欧随立刻察觉了异常,喊道:“骁哥!你退后!”
寒城上前将霍云骁往后拉了两步,沈暮看到霍云骁的距离拉远,表情愈发狰狞。
欧瑾说道:“别担心,这个玻璃是特制的,除非沈暮变异成金刚钻,否则绝对不可能出来。”
沈暮确实出不来,她只能在里面徒劳的敲着玻璃,焦躁不安的捶打着。
南柯厉声问:“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欧瑾沉声说道:“你以为我们想吗?你信不信现在放她出来,她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云骁?”
南柯皱眉问:“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欧瑾看向他:“你对k洲这种催眠术知道多少?最好能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们。”
南柯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之前只出现过一个对沈暮有敌意的女人,被催眠之后就对沈暮表现出强烈的杀意,但是当时我在场开了枪,这件事就结束了。”
南柯叫了手下过来:“罗刹,把监控录像给欧瑾。”
罗刹愣了一下:“少主,这是组织的机密,这”
南柯冷声说道:“狗屁机密!这是古雄的下三滥手段,沈暮要是有什么意外,老子拆了他的骨头!”
罗刹只能将易莎的那段监控录像交给欧瑾,南柯说道:“这是催眠的全过程,你看看对你们治疗有没有帮助。”
欧瑾将东西接过来,看着玻璃房内焦躁不安的沈暮。
他抬手拍了拍霍云骁的肩膀,说:“不用担心,八分钟之后她就会恢复正常了。”
果然,八分钟后,沈暮就像是没电的机器人一样,瞬间停下了所有动作,晕倒在地上。
霍云骁和南柯异口同声喊道:“开门!”
欧随上前输入密码,将玻璃门打开,又把沈暮抱起来放在了病床上。
他做了一番检查,从玻璃房走了出来。
“和前两次一样,身体不要紧,只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而昏迷。”
霍云骁看着玻璃房内脸色苍白的沈暮,心疼不已。
他沉声说道:“南柯,你早一天把她还给我,她都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
南柯却没有出声反驳,只沉默的看着沈暮微皱的眉头。
从实验室出来之后,南柯就在安盛医院最近的酒店住下了,大有一定要看着沈暮好起来的架势。
霍云骁回到病房后一言不发,从前他不敢想重逢,如今好不容易重逢,却也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光景。
当晚,霍云骁只让寒城把做甜品的东西搬到这间高级病房,忍着胸口的疼痛做了几个小时的甜品才休息。
第二天一早,霍云骁刚起床,南柯就眼巴巴的来了。
霍云骁洗了脸走出来,皱眉问:“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南柯说:“我瑾他们有没有解决办法。”
霍云骁冷笑:“那你不如直接回去找解决办法,我没猜错的话,这事跟那位神秘莫测的将军脱不了关系吧?”
南柯没应声,可沉默就相当于默认了。
霍云骁说:“天启基地盯着k洲那么久,却从没得到过关于将军的任何信息,南柯,你知道这像什么吗?”
“什么?”
“你就像是将军手里的一把刀,”霍云骁沉声说:“有时候我真怀疑,到底是你想报复我爸,还是那位将军想报复霍家。”
南柯的眼中闪过恨意,冷声说道:“霍云骁,这件事你不用怀疑,我迟早会让霍天霖为但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
霍云骁嗤笑一声:“就怕可悲的是,你根本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南柯轻笑:“霍云骁,你不用想着挑拨我这边的关系,你怎么就知道霍天霖跟你说的是真相呢?他那样的伪君子,什么谎话说不出来?”
霍云骁皱了皱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和南柯各有立场,也各有各的依仗,谁都说服不了谁,不必浪费时间。
随后,欧瑾拎着资料走了进来,说:“都来了?那我就直说了!”
欧瑾和欧随昨晚研究了监控录像个国际医学界各种关于催眠的病例之后,终于理清了一些头绪。
“录像中古雄对易莎的催眠是寄生在易莎原有的情绪上的,所以他一直在引导易莎宣泄对沈暮的恨意,相当于用恨意做引线,触发催眠效果。”
霍云骁皱了皱眉,连眼神都跟着颤抖了两下:“你的意思是,沈暮恨我?”
南柯的眼神亮了亮,巴不得沈暮对霍云骁多恨一点。
欧瑾摇摇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这种催眠除了药物辅助,很有可能是需要被催眠者本身的情绪做基础,比如易莎的恨,比如沈暮对你的爱。”
霍云骁一愣,突然说道:“她第一次捅我刀子的时候是”
欧瑾接过这句话,直截了当的说:“是你们俩上床之后。”
南柯猛地怔住:“你说什么?”
欧瑾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尴尬的掩了掩嘴,咳了一声,说:“这个这不是重点”
南柯却死死地盯着霍云骁,像是要扑上去咬死他一样。
霍云骁满脸平静,可眼神中却带了几分炫耀。
“很惊讶吗?南柯,我说过了,她是我的人,永远都是。”
“霍云骁!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南柯猛地起身,几乎将一口牙都咬碎了!
他就迟了一点点,霍云骁和沈暮竟然已经发生关系了?
霍云骁满脸云淡风轻:“我能,我会娶她,我是她未来的丈夫,而且”
霍云骁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这句话对南柯的杀伤力。
可他抬眼对上南柯眼中的恨意,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而且这种事,你以为是强迫的吗?她不愿意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勉强她。”
欧瑾咳了一声,补充道:“南柯,这件事跟催眠无关,催眠效果只针对沈暮杀人,不针对这个”
“你是说她自愿的,是吗?”
这一瞬间,霍云骁觉得他好像看见了南柯的灵魂在他面前碎裂。
南柯眼中的光芒一寸寸的暗下去,好像整个生命都失去了太阳的照耀,从此暗无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