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一路都很懵逼的到了县衙,来的路上,不管她如何询问,衙差都不肯说。
苏三羊要跟着来,车做不下了,最后还是唐阎跟着过来的。
临上车的时候,苏三羊一脸幽怨的看着苏悦。
“你这样看着我干啥?”苏悦不解的问。
“姐,你要是瘦一点多好,不然我是不是可以和你一起去了。”
苏悦一阵无语,可笑坏了隔壁看热闹出来的翠花。
“哈哈哈,可笑死我了,就你姐那个肥猪样子,她还能瘦了,我和你说,她要是能瘦了,我就在全村人的面前吃屎。”
翠花笑的前仰后合。
苏三羊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闭嘴,再敢嘲笑我姐,我弄死你。”
翠花嗤笑:“弄死我,就凭你。也配。”
她的话说完,她身后出现了半堵墙一半的竹笙。
“你说俺妹啥。”
苏三羊立马怂了,也不管苏悦了,扭头回去了自己院子里。
苏悦扶额,好丢脸的说。
竹笙这个时候也看到了准备要走的马车。
“美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竹笙的话说完,两个衙差实在没忍住笑的前仰后合。
苏悦却很大方的挑开了马车的帘子:
“你说我吗?”
“是啊,不然呢,这里就只有你一个是女人吧。”竹笙理所当然的说。
“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个听听。”
竹笙笑了:“美女啊,你不就是美女。你是我心中的美女。”
这一次不光叫了一次,还是三次。
苏悦笑的更加灿烂,可惜,脸上的刀疤横着,笑起来更加狰狞扭曲。不如不笑了。
一边的两个衙差没感觉什么,但是唐阎却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我还没死呢,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
苏悦听到了,压根不打算理睬他,开心的对竹笙道:
“你这人很识趣,我喜欢,我去县衙,我们回头再聊。”
说完回到了马车里,放下了帘子。
一转头,就瞧见了唐阎一张青黑发紫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嘲讽里带着无尽的冰冷,就像是粹了冰渣子一般。
苏悦丝毫不在意,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马车缓缓离开了梅家村,朝着城里去。
路上,唐阎闭着眼沉默不语,其实是和自己体内的系统说话。
“你到底为什么要我跟着去。”唐阎问。
“你不想看到那个女人死吗?”系统的声音传来,声音里透着那么一股子隐隐的兴奋。
“我的计划还没完成,她还不能死。”唐阎很严肃的道。
“切,你懂什么,你以为,她现在还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杀死的吗?”
“你什么意思?”唐阎皱眉。
“没什么,总之,你现在是杀不死她的,只有别人动手才有可能成功的。”
系统语气悠闲,声音凉凉的说道。
唐阎皱眉,却没有深问,因为他很清楚,就系统的德行,他越是要问什么,他就越是不会说,除非是用生命值兑换。
见唐阎沉默了,系统似乎感觉没意思,也跟着沉默了。
衙门里。
刚进来,苏悦便瞧见了不远处地面放着的尸体。
“这不是,昨天来追债的那个独眼龙。”苏悦惊讶地问。
“苏悦,你认识他?”县衙的大堂上,县令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苏悦连连点头:“是,昨天他带着人去我家要债来着,后来我们很愉快的解决了。”
“你胡说。”苏悦的话刚说完,一道暴喝声响起,接着,一个脑满肥肠的男人冲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叫愉快的解决了,是你给打的,你逼着他改写了字据,还是血书,他回去就暴毙死了。”
苏悦眨了眨眼,有点意外。
就在这个时候,苏悦的脑子里响起了明月的声音。
“发布支线任务。独眼龙因你而死,宿主要查明死因,给自己洗清冤屈,并且要说服赌场老板不会要求赔偿。”
苏悦眨巴了几下眼睛:“什么叫不会要求赔偿啊,难不成,真是我弄死的。”
明月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大堂上的那个脑满肥肠的老板说话了。
“县令大人啊,你看看,这个丑女都承认了,就是她打死了阿木,大人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县令默了默,拿着惊堂木拍了拍:
“苏悦,对你的罪行可认否。”
苏悦低叹:“大人,小人要求验尸。”
县令点头,扭头看向了旁边的衙差。
衙差刚要说话,县令摆手:“明白了,苏悦你自己验尸吧。”
“是!”苏悦抱拳。
她缓步走向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独眼龙的尸体。
独眼龙的身体僵硬,身上已经有了尸斑,但是尸斑比较浅,呈粉红色。
掰开了他的嘴,苏悦还从他的口腔里拽出来一根水草。
苏悦低叹:“大人,阿木的死亡时间是昨天的夜里子时前后,他的尸斑成浅红色。”
“口鼻腔前可见多量白色或淡红色覃形泡沫。还有一些泥沙和一根水草。甲沟里也有少量的泥沙。”
“所以,他是被溺死的。可不是被人打死的。”
县令微愣,眼神落到了那个赌场老板身上。
老板急忙回答:“我可不知道,就是你打了他,他头晕脑胀,所以回来的时候掉到了水里淹死了,左右就是你做的。”
苏悦气笑了:
“和着不管他怎么死的,都是我的错呗。”
“不然呢,如果不是你打了他,他肯定不会死的。”
苏悦气恼的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了那个老板的面前,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你干什么,我可是男人,我喜欢女人,真正的女人,绝对不是你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
苏悦挑眉:“你怕什么,我不过是检查一下你的手而已。”
“你胡说,你检查我的手做什么,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想要逃避责任。”
“总之,人就是你害死的,是你打了他,他才会死的。”老板一口咬定是苏悦的责任。
偏偏苏悦还真是没办法否认,因为,她在阿木的耳朵里看到了一丝丝血液残留的痕迹。
她很清楚,她根本没有下手,就是抓了阿木,没有真的打他。那么打了他的人应该就是这个赌场的老板。
问题是,她要如何证明这一点,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