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还别说,这自己做掌柜管着别人,可比别人管着自己要舒坦多了,尤其我相公头脑机敏灵活,铺子刚刚开张三天生意就红火的不行,现在已经成为柳州城数一数二的铺子了。”
“我听说三弟和四弟现在还没有一官半职的,若是想出去历练一番,可以到我们的铺子去,别看柳州城地方小,可什么人都能遇到,侯府的陆世子就是我们在柳州城结识的!”
苏菡萏这一番话说的薛曼云和那两个儿子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
薛曼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当然能够听出来苏菡萏在讽刺他那两个儿子一无是处。
可是她却不能出声怒斥,在蒋茂面前她得有当家主母的样子,怎能与出生在穷乡僻壤之处的野丫头计较呢?
薛曼云没说话,反倒是他的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开始嫌弃起柳州城来。
“我和四弟怎么能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哪儿?在那个穷地方开的铺子能赚多少钱?我们才不去呢!”
柳羡言一脸的嫌弃,打从他出生之后还真没回去过柳州城,所以自然不知那里是何模样。
薛曼云知道儿子说错了话,给他一个眼神示意,只可惜柳羡言是个脑子笨的,以为母亲让他把话说的更难听一些。
“想来也是大哥和嫂子在那种穷地方待的习惯了,稍微赚到一些银两就心满意足,孰不知山高水远,那种贫瘠之处怎能生长出有作为之人?”
柳羡言又摇晃起手中的折扇,上面的花鸟图案栩栩如生。
苏菡萏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美的扇子用在柳羡言这样一个蠢才手中当真是浪费了。
听着三儿子的这一番话,柳潜当即变了脸色,直接一掌拍在桌子上。
“我看你是在这京城待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寒门出孝子,谁说贫瘠之处不能出人才?”
柳羡言吓得身子一抖,看到父亲阴沉的脸色,再看到薛曼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他竟然忘记了父亲原本就是在柳州城经商出身的,发家后进京捐了官,便一直呆在这京城。
柳潜虽然不喜欢自己的商人出身,做官后也没有回去过柳州城,却不代表他能够任由别人诋毁曾经生长的地方。
柳羡言吓的赶紧跪下认错:“爹,是羡言不知天高地厚,是儿子胡言乱语,求爹爹莫要生气。”
薛曼云赶紧替儿子说话:“官人莫要恼怒,羡言不过是一时说错了话,今天难得一家人团聚,就不要计较这样的事了。”
苏菡萏撇了撇嘴,心想这个时候你知道和我们是一家人了,刚刚还说我们是外人呢!
柳潜倒也没有继续计较此事,他看着柳羡渊说道:“羡渊,你和菡萏今日还要回到侯府去吗?好不容易回到家来,等下我会拆人去侯府送个信,你们二人就留下来住一晚如何?”
柳羡渊目光询问的看了眼身侧的苏菡萏。
苏菡萏轻轻眨了一下眼睛表示同意,最后夫妻二人共同起身对柳潜行礼:“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