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璐在大房养了段时间后,陆夫人果真有了身孕,陆夫人觉得这是陆璐的功劳,对她更是疼爱。
所以,陆璐自小便和祖父,大房亲近,
品性高洁,颇有长姐风范。
陆瑶对这个章节也十分尊敬:“长姐说的是,瑶儿记下了!”
“外面的流言,你莫要放在心上,太子殿下如此行事可见是对你极其在乎的,不过有些事太子做得,你却做不得,世人对女子的诋毁总是更激烈些!”
她身居高位,对她赞美的人居多,可对她说这样肺腑之言的也只有长姐。
上一世长姐也是如此提醒她不要恃宠生骄,好好辅助赵恒。
可惜她并未听进去,上一世因为她的关系,郑勋倒是顺顺利利的请封了安平伯世子。
不过,陆家被灭门那日,姐姐姐夫也受了牵连。
“是,瑶儿会谨记长姐教诲!”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自己一切小心,若是闷了,差人告诉我一声便是!”陆璐今日来并未带两个孩子。
虽然是来看望妹妹,可这里是太子府,诸多不便,还是不带孩子为好。
“长姐用过晚膳再走,我已经让厨房准备了!”陆瑶不舍道。
“一家人什么时候吃饭都行,不在这一次,来看看你我就放心了,这几日你别总往陆府跑,我前日去看过伯父,六公主派去的那个公公的法子很有用,伯母产期还有段时间,你安心便是!”
陆璐交代完,这才起身离开,陆瑶要送被她拦住了,只送出院门。
叶嬷嬷替陆瑶送陆璐到大门口,又安排了小厮亲自把郑夫人送回府。
叶嬷嬷身后的小丫头不解问:“太子妃娘娘和郑夫人如此亲厚,郑夫人也太过小心了些!”
太子妃娘娘亲自相送,那是多大的脸面,多少人求之不得的,郑夫人居然拒绝了。
叶嬷嬷哼了一声:“眼皮子浅的小丫头,你懂什么!”
“我说的不对吗,郑夫人可是咱们娘娘的长姐,娘娘愿意抬举,那郑大人以后也能仕途顺利些。”
“郑夫人是平宁侯府嫡长女,得老平宁侯亲自教诲,为人处事自不是一般人能比,且看以后吧!”
虽然安平伯府被夺爵,郑大人在工部目前只是六品小官,但有这样的贤内助,以后前途自不会差,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据说这亲事是老平宁侯生前定下的,那时安平伯府还没有落魄,也算是门当户对。
如今……
这位陆大小姐也是有骨气的,就这不卑不亢,宠辱不惊的气势别人就远不能及。
陆璐刚走赵恒便知道了,大摇大摆的回了内院:“你姐姐倒是颇知礼。”
“若我长姐留下用膳便是不知礼了是吗?”陆瑶嗔道。
赵恒眉梢微挑,口不对心道:“自然不是,窈窈的长姐便是我的长姐,我怎会那般!”
“是,殿下说什么都是对的!”
“这话孤听着喜欢!”
很快,小丫头们将晚膳端了进来,陆瑶听到赵恒说,太后亲下懿旨,让他亲审此案,愣住了。
要知道,太后之前怕赵恒徇私,可是极反对他参与此案的。
“太后同意了?”
“那可不!”满朝文武,现在谁肯接这个案子。
若是帮郑家平反,那肯定得罪太子,若是让郑家继续待在牢房,那就得罪太后。
除了他,还有谁?
“确实如此,不过太后答应的未免太快!”这其实就等于是太后向太子认输妥协了。
“可别提了,老头子今日砸了一屋子的古董!”赵恒摇头叹气。
陆瑶正喝汤,听到他这话,忍不住咳了一声:“父皇又打你了?”
皇上打太子在京中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大臣们都知道。
据说父子俩闹起来时,里面砸东西的声音能传出一里地去。
虽说夸张了些,但阵仗肯定不小。
“我的功夫老头子哪里打的到,不过,今日华清殿碎的那些东西说要从我俸禄里扣!”赵恒表情苦哈哈的。
“俸禄?你不提我倒忘了,成婚这么久,我好像没看到你领过俸禄。”一般俸禄要么送到家里,要么府里派小厮自己领。
像赵恒这样的,户部都会派人送到家里,可好几个月了,一次没领到过。
赵恒嘴巴动了动,有些不好意思说,说来,他回京一年多了,还没领过俸禄,照这样罚下去,估计明年也领不到。
老头子可真是坑!
“怎么了?”这什么表情,难不成俸禄送人了不好意思说?
赵恒身边的朋友不是皇亲就是重臣的,应该也没人向他借钱。
“之前不是惹了老头子不高兴嘛,俸禄都被他罚了……”
陆瑶忍不住弯唇:“原来如此!”
赵恒刚用完膳,青鸾进来说:“主子,孙大人来了。”
孙天得夜晚拜访,肯定是有要事要禀报,赵恒自然十分重视,立刻去了书房。
“殿下,臣昨日去了水月庵,主持静慈师太对郑二小姐倒是有印象,说郑小姐之前确实常来,可近两个月却不怎么来了,听说了郑小姐的事后,还带着庵里的尼姑为郑小姐诵经超度。”
“静慈师太倒是有心了。”赵恒这句话里有话。
“臣今日问了些郑二小姐的情况,静慈师太并没有可疑之处。”
不止静慈师太,孙天得还问了其他的尼姑,有的有印象,有的无印象,每个人说的都不尽相同,但都是些和案子没有关联的事。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郑紫嫣每次去上香确实跟的都是婢女杨柳。
“孙大人的意思是,这郑紫嫣之死和水月庵没有关系?”
孙大人摇头:“万仞山的护卫找到了,据他说,那桃娘此前就住在水月庵,可臣今日问了不少人,都不认得桃娘此人。”
“臣觉得有异,便查了这水月庵,水月庵是最近几年才开始香火旺盛,而最开始令乡邻趋之若鹜的起因便是成亲十多年都没有子嗣的张员外夫妇在上香后不久,张夫人便有了身孕,后来便生了个大胖小子……”
儿子出生后,张员外带着夫人到水月庵还愿,为菩萨重塑金身,每年都要为庵里添一大笔香油钱。
那孩子如今已经八岁,生的十分聪明,人见人爱,跟菩萨跟前的童子似的,都说这孩子是童子下凡。
如今在白云书院读书,是张家人的心肝肉,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自那之后水月庵的名气慢慢大起来,还有不少从外地慕名而来的香客,按说庵里得了这么多香客的香油钱该买地扩建,再不济也要翻新一下,可水月庵却十分朴素。”或者说十分破旧了。
他听说过的名山大寺不少,无一不是雄伟庄严,可这水月庵是个例外,他就不得不多想了。
赵恒并不打断孙天得,他说了这么多,自然是有话要说。
果然,孙天得抱手行礼:“殿下,臣想彻查水月庵。”
查水月庵不是小事,水月庵乃佛门圣地,这几年又颇得民心,非寻常力量可以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