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刀眼眸闪了闪,没说话。
月华跟水手们聊完了,她走过来说道:“这么说这个三刀还算是不错的。”
三刀立即露出狰狞的表情,“什么不错的,我就是个海盗。”
月华拿出了凳子坐下,用手支着下巴说道:“你这次带来的人不是很多,船舱里还有不少掠夺的物资,我想你们应该是刚抢完别的地方。”
“按理说你们应该休息整顿,但你们却来了这里,当然,这顺风也是条件之一,没有顺风你们也来不了,没那么大的精力。”
“而你们来这边呢是想进行第一轮掠夺,抢到的东西加上你们船舱里的那些就能让大当家他们以为这边被抢光了。”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对这边比较偏爱呢?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西凉城的人?”
三刀惊愕的看着月华,这个女人也太聪明了,从这点小事上就能推断出自己的目的。
他眉头紧皱,紧闭嘴巴,什么也没说。
夜无殇说道:“三刀是海民,不过他亲娘是海盗抢的姑娘,后来被大当家的手下看上给抢走,折磨死了。”
“他去找大当家的讨公道,脸上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大当家没杀他,觉得他有股子狠劲儿所以收了他当属下,后来他不仅杀了那个人还当了三当家。”
月华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可惜那时候我没来西凉,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夜无殇,你必须把海边发展壮大,绝对不能再发生海盗抢人的事件。”
“是!我一定做到!”夜无殇极度认真的回答。
月华微微一笑,捏了捏他的脸颊,“真乖。”
夜无殇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三刀看的很新奇,不是夫妻吗?该干的事儿不比这令人羞涩?怎么还脸红?
月华站起来,“快到岸边了,我准备下船,你安置好那些人。”
“好。”夜无殇点头。
三刀见月华离开,这才低声问:“你怎么还脸红,跟一个没开包的小男人一样。”
夜无殇脸色黑沉的看着他,“本来就没开。”
“咦?公主不是你女人吗?该不是你那话不行,抢不过别的驸马?”三刀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
夜无殇恼羞成怒的给了他一拳,“你才不行,我们六个只有慈熙喝多了跟公主睡过,其余人都排号呢。”
“哎呦呦,你们……怎么说你们好,五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和尚抢了先。”三刀哈哈大笑,都笑岔了气儿。
夜无殇郁闷之极,踢了踢三刀的腿,“别笑了,跟你说个正事儿。”
三刀好不容易忍住笑,“行行行,我不笑了……噗哈哈哈……”还是忍不住。
夜无殇索性等着,盯着他。
三刀终于忍住了笑,问:“什么事儿?”
“我想让你跟着我干!”夜无殇想收三刀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一是三刀经验多,训练人有一手,他的属下对他都非常忠心。
二是,自己这边没有帮手绝对发展不起来,总不能每次都让公主出马。
三是这个三刀的确有可取之处,他心系西凉,对西凉有很深的感情,所以一旦加入就会全心全意的保护西凉。
三刀脸上的笑意淡去,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是让我从海盗变成良民?”
夜无殇摇头,“你想多了,我要做的是称霸这片海域,做这上面最大的海盗。”
“做海盗?公主的驸马也能做海盗?”三刀表示很怀疑。
夜无殇对月华喊:“公主,我要做海盗,称霸这片海域,可以吗?”
月华回头,“好啊,我支持你。”
夜无殇得意的看向三刀,“如何?”
“啧啧啧……这个公主也是个奇葩啊,我一个人说的不算,的让我的兄弟们凑一起商量。”
“成,今天晚上没有雨所以你们就委屈点,在外面过夜,别想着逃跑,你们付不起代价。”夜无殇笑的很诡异。
三刀直接就信了他的话,不敢多想。
这时大船靠岸,月华觉得用小船来回运送人不方便。
在心里问:“凌馨,有浮桥吗?”
“有啊,你要行车的还是过人的?”凌馨回答。
“嗯……来个过人的,能承受多少人在上面走?”月华问。
“前后距离三尺,并排行走三人,这时最低等的浮桥,也有中等的,可以十人一团,前后距离三尺,吃水一尺以上。”
“吃水是什么意思?”
“就是桥浮在水面上,这个水深要一尺以上。”
月华想了一下,“就来这个吧,有多长呢?”
“拼接的,你要多长。”凌馨问。
月华目测一下距离,到岸上得二百米。
“二百米。”
“这么短啊,等下啊……”
等了一会儿,凌馨说道:“好了,你直接拿出去扔到海里,它自动延展。”
月华点点头,从新的绳梯下到海面,拿出浮桥,浮桥是黑色的,五米宽,自动延展到岸边。
西凉人都见怪不怪了,三刀却看的惊讶至极,他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夜无殇拍拍他的肩膀,“看见了吗?公主很神奇,现在是我配不上她,不是她配不上我这个王子,懂了吗?”
三刀点点头,“有点懂了,不过我还是得商量一下。”
“好,下去吧。”夜无殇带着三刀下去,踩到浮桥上时,三刀故意跺跺脚,感觉非常的结实。
可是刚才只看见月华手里拿着一卷儿臂粗的东西,这东西一下就展开了,不知道能不能收起来。
月华见他们上岸,笑道:“这浮桥先放着吧,如果想挪动位置,你就按旁边的红色按钮,放开是绿色按钮。”
“知道了。”夜无殇点点头。
三刀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这岸边没看见人家,等到了山谷的时候三刀差点惊掉下巴,里面简直是仙境啊。
峭壁上的大船每一艘都特别好,居然用来当屋子,整整齐齐的码在哪里真是赏心悦目。
而且更让他惊讶的是看见了一个熟人,还是前阵子被自己追的狼狈逃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