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医生,您的职责就是救人,您现在说药石不灵,这,这不是要人命吗?”
话落,陈夫人忍不住哭泣。
老远,司念便听到陈夫人的哭声。
司念看看封行戳,赶紧来到屋内,“夫人。”
听到司念的声音,陈夫人抹掉眼底的泪水,倏然起身,“司小姐,你,你可是鬼医圣手,你得救我家老爷。”
“夫人,您放心,我不会让陈司长出事的。”司念信誓旦旦对陈夫人点头,而后便让明乐扶着她起身,退到一侧。
军医见到司念,便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
此时,封行戳也来到房内。
几人都没说话,都静静等着司念诊治。
司念给陈司长诊脉,一摸到他的脉搏,她便脸色铁青。
她知道这绝非一般的毒。
这是蛊毒。
可海城怎么可能会有毒蛊?
且这蛊毒后劲强劲,就连司念都未必有十足的把握。
“司小姐,老爷到底怎么了?”
“夫人稍安勿躁,陈司长是中了毒蛊,暂时……”
司念话没说完,不过却再度给了陈夫人一记坚定的眸子。
就在司念沉思时,门外传来噪音,陈司长的人将来者拦在门外。
“何人?”
“听闻陈司长出事了,身为封家三少帅,我自然得过来瞧瞧。”
“是啊,云家人特意过来献出绵薄之力!”
封亦寒跟庚子年的声音传来,封行戳脸色拉跨下来。
陈夫人为难的看着封行戳。
封行戳投给她坚定的眸子,而后便来到门口。
房门一开,封亦寒就想往里冲,可封行戳却挡的死死的,他们根本就进不来。
庚子年怒视着封行戳,眼睛绕过他的身子看向屋内。
正巧看到司念拉着陈司长的手臂。
他知她在就诊。
庚子年轻咳一声,“司小姐,你确定你能救得了陈司长吗?”
他其实是想让司念抽身。
可这话听在司念耳中,却变了意思。
司念轻轻放下陈司长的手,缓步来到门口,她嘴角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这笑容,让庚子年有些沦陷。
封亦寒一眼看出了庚子年的意思,轻轻捅捅他的手臂。
庚子年这才回过神来。
彼时,陈夫人也来到跟前,“二位,如今陈司长陷入昏迷,二位又不是医生,现在就算让你们进去,也无能为力吧?”
陈夫人慈祥的看着二人。
门外封亦寒早就做好了准备,一听陈夫人说这话,他一下来劲了。
“夫人,我二人虽不是医生,但是我们看人很准,我们知道陈司长应该是中了蛊毒吧?”
封亦寒咄咄逼人的看着司念。
陈夫人不敢相信的看着封亦寒。
方才司念喃喃自语的话,陈夫人还是听到了。
她说的就是蛊毒。
可封行戳跟司念是第一时间赶来的,为何封亦寒同庚子年会知道呢?
“夫人,您不觉得奇怪吗?为何他们会知道陈司长是中了蛊毒?”
“我们知道真凶是谁,自然知道陈司长中的是什么毒。”
封亦寒毫无惧怕的意思。
他往前一步,让自己靠的司念更近些。
奈何有封行戳在,他根本就无法靠近司念。
封行戳一个闪身,封行戳险些被撞回去。
虽封行戳并未碰到封亦寒,可他却真真实实感受到了来自封行戳身上的压迫。
封行戳怒视着封亦寒,“封亦寒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
“怎么,心虚了?”
封亦寒咄咄逼人的看着封行戳。
封行戳自然不心虚,他只是不解,封亦寒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他突然造访,自然不是为救陈司长而来。
而他知道蛊毒,多半这事与他有关。
可这么做的理由呢?
封行戳疑惑不解间,封亦寒再度张口。
如此,便点明了他的意图。
“司小姐,传闻你是海城制毒高手,我想,蛊毒对你而言是轻而易举的吧?”
封亦寒目光直视司念。
迎上这眸光,司念并未慌乱,莞尔一笑,“是,那又如何?”
“夫人,这几日我日日派人盯着司小姐,就是怕她会对陈司长下手,昨日她突然来酒楼,亦寒觉得不妥,就派人调查一番,后得知……”
封亦寒欲言又止的看着陈夫人。
陈夫人也是着急了,虽相信司念,可封亦寒又说的头头是道,所以她便不知如何是好。
彼时,陈司长的副官上前。
陈副官也算是陈司长的参谋,以往大小事,陈司长总是会询问他的意见。
如今见陈夫人犹豫不决,他知道自己该说话了。
陈副官轻咳一声,来到陈夫人跟前。
见到陈副官,陈夫人像是有了主心骨,她自动退到一侧,让他来面对封行戳等人。
陈副官对陈夫人点点头,“夫人放心。”
话落,陈副官对眼前几人点头。
“诸位,属下知道你们都是为了陈司长好,可目前最重要的是让司长醒来,对不对?”
陈副官这话倒是一点说到了点上。
见无人反驳,陈副官才看向司念。
他清楚,就算司念有可疑,可目前能救陈司长的,也唯有她了。
“司小姐,您有几成把握?”
陈副官紧张的看着司念。
司念思索片刻,才仰头,“我可以试试。”
“多谢。”
听到司念说试试,陈夫人也跟着松口气。
“诸位,不要打扰我。”
司念将众人赶出去,只让陈夫人跟明乐留在屋内。
热水跟剪刀准备好后,司念便拿出自己的银针。
这蛊毒可大可小,她必须的谨慎。
整整三个小时,司念满头大汗,明乐跟陈夫人大气不敢喘。
待陈夫人看到司念从陈司长体内引出一些黑色的血,她担心害怕到直接开始落泪。
见陈夫人哭泣,司念这才安慰道:“夫人放心,蛊毒已经放出来了,再有两次就好了。”
“还需要两次?”
陈夫人一听还要这样遭罪,眼泪巴巴落下。
司念叹气一声,无奈的摇头。
这是蛊毒并非一般的毒药,三次能全部祛除,已经是万幸了。
陈夫人哭够之后,司念也给陈司长服药。
处理好一切,陈司长的表情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
陈夫人还想留在屋内,只是被司念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