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四目相对,眼底都是担心。
四姨太来到督军夫人跟前,“四妹,莫要担心了,总归子年是督军最疼爱的儿子,数落两句也就算了了。”
四姨太抱着认可的态度点点头,可心里却不得不担心。
房内,庚子年一直跪在地上,一句话不说。
云督军招手让他起身。
“给你传过几次信,你非不回来,若是有大事,我也就认了,可只是一个司念,你至于吗?”
“阿爸,这不止是司念的问题,是封行戳,她是他的女人。”
庚子年手下意识的握成拳头。
云督军见庚子年气成这般,这才起身来到他跟前,“记住了,我们云家人想要什么都得得到,哪怕是不爱你的女人。”
“是!”
这一点云督军跟庚子年的想法是一致的。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硝石矿。
新开采的矿山,无故出现坍塌,这定是人为的。
“处理好硝石矿的事,再去管二女儿情长。”
“我知道了阿爸。”
其实云督军这已经是软下心来了。
若是换做其他儿子,他哪会这般温柔。
父子二人商议一番,庚子年便打算离开书房。
云墨刚好过来汇报进来的生意情况,看到庚子年他眼底尽是笑意,“四弟,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司念那丫头迷的鬼迷心窍,不知归了呢!”
云墨这打趣的声音,却让庚子年十分厌恶。
想来,他离开云家这段时间,云墨没少在督军面前说他的坏话。
庚子年笑而不语,云督军蹙眉,“行了,别说废话了,最近你这进账是怎么回事?”
见云督军要数落云墨,庚子年趁机出了书房。
他刚走出来,督军夫人同四姨太,都跟着上前,“子年,怎么样,没事吧?”
见她们如此担心自己庚子年觉得自己委实不该了。
“夫人,阿妈,你们放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二人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下了。
庚子年先是跟督军夫人请安,而后才跟四姨太去了她的院子。
母子二人在桌前坐着,四姨太拉着庚子年的手,“你可知道阿妈多担心你,你怎么能如此任性?”
说话间,四姨太眼底尽是泪水,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而庚子年见四姨太这般,双眼湿润。
的确这一次是他考虑不周。
没能拉拢到陈司长,反而还让司念跟封行戳的感情更进一步了。
等于他这一趟,就是出去转了转。
“阿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日后绝对不会如此了。”
庚子年好说歹说,这才算是让四姨太心情好些。
“知道你累了,快回去歇着吧。”
“是,阿妈,您也早点歇着。”
庚子年担心四姨太的身体,叮嘱院子的嬷嬷照顾好她,这才安心离开。
只是庚子年刚离开督军府,就冷着脸看向良玉,“派人继续盯着封行戳。”
“少帅,一直盯着,他跟司小姐去边关了,封亦寒去过潲雨,章若雨跟他合作了,现在也去边关了。”
一听章若雨还没放弃,庚子年不免一笑,“看来我跟封亦寒还是比较同步的。”
原本庚子年还担心,自己回来处理硝石矿的事情,司念跟封行戳的感情会不会更进一步。
可现在有章若雨在阻挠,那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甚好,继续盯着,随时汇报。”
“是!”
良玉知道自己劝是劝不了了,索性现在就由着他来。
反正他高兴比什么都好。
硝石矿的事,足够庚子年焦头烂额很长一段时间了,可现在焦虑的何止他一人呢?
自打封明朗跟陈安安去到京城后,他才彻底体会到封行戳的苦楚。
这些年因为身体的原因,封明朗一直都被保护的很好。
军中之事,向来无需他操心。
而封亦寒一直都在争夺军中管事的权利,说封行戳腹背受敌不为过了。
这段时间在京城,封明朗看着陈司长整日跟那些军中人打交道,且还有京城那些大官们。
他们个个说话都隐晦着,无时无刻不在表达另外一层的意思。
陈司长虽在装傻充愣,可有些事情是你不能装傻的。
别看陈安安往日笑嘻嘻的,在这种事情上,她却拎得很清。
“阿爸,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我不想让你参与其中!”陈安安十分不满的看着陈司长。
陈司长叹气一声。
现在又是他想的吗?
很多事情根本就由不得他。
面对陈安安的指责,陈司长求救的看向封明朗。
虽封明朗刚进来,但是却也看出了陈司长的为难。
而陈安安绝非是在无理取闹,兴许是在担心陈司长。
封明朗按照自己的心思理顺目前的状况,这才来到陈安安跟前,他拉着她的手臂,“不要胡闹。”
“我胡闹?封明朗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么无理取闹的女人吗?”
“安安!”
封明朗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他现在只是想将陈安安的气愤转移到自己身上。
这是最快能解救陈司长的法子。
封明朗又说了一句,彻底激怒了陈安安。
陈安安气愤的甩袖走人。
见状,陈司长对封明朗点点头。
封明朗也点下头,便去追陈安安了。
陈司长叹气,看着封明朗跟陈安安的背影。
陈夫人来到陈司长跟前,“封家大少帅对咱们女儿是真的好啊。”
“希望他们能喜结连理吧!”
陈家人知道当初封明朗对陈安安没那心思。
可如今瞧来是日久生情了。
彼时,封明朗也追上了陈安安。
他挡住陈安安的去路。
“陈安安……”
“大少帅可还有什么话要说?”陈安安被封明朗气的这都要哭了。
封明朗叹气一声,低头看着低着头的陈安安。
“你呀,看不出我是故意那样说的吗?”
“什么意思,刺激我?”一听这话陈安安瞬间不乐意了。
还故意的?
不故意的她生气,故意的她更生气!
见状,封明朗赶紧道歉,“我不想让你跟陈司长吵起来,他其实很难做。”
封明朗语重心长的劝导陈安安。
之前陈安安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在她看来只要是陈司长拒绝的就一定能拒绝,可她似乎忽视了他的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