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慢看着司念,一脸的郁闷。
便宜爹地好可怜,伤心欲绝的离开了这个城市。
便宜爹地对阿妈一片痴情,青天可鉴,日月可表。
结果阿妈伤了便宜爹地的心,阿妈真是太绝情了,怎么能玩弄别人的感情呢?
司念大口的呼吸着,她生怕自己再下去,估计能被这小祖宗给气死了。
这像是一个四岁孩子说出来的话吗?
说的是人话吗?她玩弄别人的感情,她怎么玩弄别人的感情了!
“我爱你那么真,却伤的那么深,这个城从此多了个伤心的人…”小慢一脸哀伤的唱着。
险些把司念给送走了,司念一把拉过小慢,对着小慢说道:“别唱了!臭小子,你便宜爹地去出公差了,不是离开海城了,更不是被老娘给玩弄感情伤心欲绝走了。”
她怕自己再不跟小慢解释清楚了。
她就成了个专门玩弄别人感情,不负责任,十恶不赦的女人了。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养出了这么个儿子。
封行戳确实不在海城,本来她没打算去关心封行戳的事情。
小慢一天到晚的问他封行戳的消息,她从唐静书那里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封行戳不在海城了。
听说被督军派到南城练兵考察去了。
具体什么的,营部的事情,她也不知晓,只是知道封行戳不在海城。
小慢一听,也不唱了,连忙对着司念问道:“那便宜爹地还会回海城,对不对,念姐。”
“对呀,他家海城呢,他怎么可能随便就离开海城。”司念撇了撇嘴,对着小慢说道。
明明她和封行戳之间,她永远是被封行戳压制的那个。
她还没有那个本事玩弄封行戳的感情,在臭小子的眼里,她这个阿妈没有一处好的。
她真是不知道是她的错,还是小慢的错,一定是小慢的错。
这个没有良心东西,看不到她风华绝代美丽温柔端庄贤淑的阿妈的本质。
“那便宜爹地什么时候回来?”小慢再次对着司念问道。
司念瞥了一眼小慢:“不知道啊,他去出公差了,什么时候回来,很难说吧。”
“噢,那念姐,等便宜爹地回来了,你不要再惹他伤心了噢,你看嘛,他对我母子两个人这么好。”小慢一本正经的教育着司念。
阿妈要懂得珍惜噢,一定要知道便宜爹地的好。
不可能有第二个男人瞎了眼,对阿妈这么好的。
司念被小慢堵的不行,倒不是别的,她觉得小慢说的话确实在理。
封行戳对他们母子没得说,尤其是小慢。
哪怕封行戳现在不知道,小慢是封行戳的儿子,可是封行戳依旧对小慢如亲生。
封行戳没有丝毫在意过亲生与否,这一点,她觉得很难得。
像封行戳这样,说得到,做得到的人,没有几个。
司念看着喋喋不休教育自己的儿子,上前对着小慢说道:“行了,臭小子,别说了,我们去收账了。”
“收账?看场子,还是打架,那我的小白请求一战!”小慢对着司念说道,奶声奶气。
小慢眼底满是兴奋,见到有钱可以拿了。
小慢暂时也忘记便宜爹地的事情了。
要去收账了,是不是给人看场子,还要打架,小慢的小白一定可以噢。
司念对着小慢就是一个脑瓜崩,咬牙:“臭小子,约什么架,哪有随随便便打架的?”
小慢未免想的太多了,这个年代,人活着斗的小心翼翼。
想着不要结了仇家,毕竟真枪实弹的年代,搞不好要被人暗杀了。
小慢还要约架,小小年纪,真被顾城漠给教坏了。
她回头一定要发个传真骂死顾城漠。
“知道了,阿妈。”小慢噢了一声,讪讪然跟着司念一起离开了。
司念拉着小慢一起,坐上车子。
不眠开着车,载着两人是凤阳茶楼。
她上次救了南和商会会长傅侗川,傅三爷的命。
傅侗川答应了给他们十箱小黄鱼,说七日后去凤阳茶楼拿。
后来傅侗川因为公事,她又帮着封行戳解毒,拖到现在,早上傅侗川让人传信过来。
说是要跟她在凤阳茶楼见面。
那十箱小黄鱼是一定要拿,且不说傅侗川有钱。
这份儿钱,她是冒险挣来的,理所当然的应该去拿。
车子一路开到凤阳茶楼。
现在是下午吃过饭,大家没事儿都来茶楼看戏。
如今这个年代,有捧电影明星,也有捧话剧明星,都是刚刚兴起来的稀罕物。
可她反倒是喜欢戏曲这些东西,老祖宗留下来的,那是宝贝。
只是这个年代,大家觉得戏子是下九流的东西,瞧不上而已。
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穆桂英挂帅,那扮相也是柔中带刚,刚中带柔。
声音入耳,倒是听的人很是舒坦。
司念抱着小慢走了进去,远远的,司念便见到傅侗川身穿西服,坐在最好的隔间里,看着楼下的戏台子。
傅侗川目光落在司念和小慢身上,眼底起了笑意,不由自主的温柔。
“有钱叔叔,那个是有钱叔叔。”小慢一眼认出傅侗川。
小慢朝着傅侗川喊着,傅侗川朝着小慢招了招手。
两人走到傅侗川面前,坐了下来。
“来了。”傅侗川绅士的迎着两人。
司念礼貌的点了点头,仍旧是清冷又带着几分客气:“傅三爷好。”
“有钱叔叔好。”小慢兴奋的对着傅侗川打着招呼。
小慢一直这么叫着傅侗川有钱叔叔,傅侗川也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这孩子甚是可爱。
尤其是这孩子生的俊俏,和司念有个六七分像,很是招人喜欢。
傅侗川抱着小慢坐下,又把茶点放在小慢跟前,递给小慢吃。
司念看向傅侗川,对着傅侗川说道:“傅三爷不必太客气了。”
“既然叫我别客气,你也别三爷长,三爷短了,傅三爷是外人抬举我的话,你叫我名字就好。”傅侗川对着司念说道。
别人都叫他傅会长,或者傅三爷,他觉得没什么。
唯独不想让司念这么叫着自己,总觉得过于生疏和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