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老爷倒也配合,来到女眷区域,便各自找各自的夫人。
封行戳被人称作冷面阎王,可这会他却温柔的像变了一个人。
随着几位来到女眷边上,伸手看着司念。
司念手十分自然的搭在封行戳手中。
他们十指紧握的瞬间,庚子年心漏跳了一拍。
“司念,我要杀了你……”
好好的气氛,却被这不和谐的声音打破。
司念转眸,说时迟那时快林佩芳已经快到她跟前了。
司念同封行戳来不及反应,搁在他们中间的庚子年半路将林佩芳拦下。
林佩芳摔了一个狗吃屎,可却还是倔强的将刀子丢了出去。
封行戳是谁啊,哪会让刀子碰到司念。
当然林佩芳也不是什么能人异士,所以这刀子虽是朝着司念去的,可完全没有命中的几率。
封行戳将刀子踢落在地,顺势将司念护在怀中。
虽司念自己能保护好自己,可这会她却十分乖巧,任凭封行戳护着她。
“督军,若本少帅没记错的话,这位应该是四少帅的表妹吧?”
封行戳冷冷看着云督军。
云督军脸色铁青。
督军夫人赶紧上前,“督军,是妾身的失察,这就命人……”
“夫人,既然敢伤我封家人,看来是对我封家有意见啊?诸位,你们可得给我封行戳做证,这可不是封家有意挑衅。”
封家跟云家虽势不两立,可却从未有人挑起过战争,就算明争暗斗,那也没有如此明目张胆的要过人命的。
云督军脸黑的跟碳一般。
林佩芳现在就像是失心疯一般,而追上来的林夫人看到这一幕,啥都没做,直接瘫坐在地上。
她就知道林佩芳是要死啊……
为什么就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惹事呢?
难道就不能忍下去吗?
如今督军都被惊扰了,封家只要死咬着不放,林佩芳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林佩芳却恶狠狠的看着司念,刚想说什么,直接被庚子年踹一脚。
庚子年半蹲在林佩芳跟前,“我警告你,别说话,否则整个林家给你陪葬。”
庚子年这嗜血的眸子还是林佩芳第一次见到。
她后悔了。
方才林夫人让她嫁给张家独子时,她懵了。
她完全不接受啊。
在她看来就算不能做庚子年的正房,那做妾室还是有可能的呀。
庚子年都能迎娶耿薇,为何不能娶她?
在那个时候,她却看到司念的身影。
林佩芳一下没控制住直接追了过去。
她眼里只有司念,并未瞧见云督军等人。
直到靠近,她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林佩芳全身发抖,封行戳气的手握成拳头。
“二少帅此话严重了,这位是林家小姐,本督军想她定是与司小姐有……”
“督军,我与林小姐无冤无仇的,今日这事可怨不得我,您若是不想为小女子做主,那便不做,莫要打诳语。”
被封行戳质问也就算了了,现在就连司念都不将他放在眼里,云督军岂能受得了。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能干嘛?
司念有这样的底气,完全是封行戳给的。
即便她当着众人的面让云督军下不来台,他也会顺着她的意来。
林老爷原本是在人群后面与人闲聊的,如今听到自家女儿惹祸了,他赶紧上前。
看到庚子年在林佩芳跟前,而自家女儿蹲在地上,林老爷尴尬上前,“督军,四少帅这是怎么了?”
“林老爷真是养了一位好女儿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想要人命,真是勇气可嘉呀!”
封行戳冷嘲热讽的看着林老爷。
林老爷被封行戳质问不知所措,赶紧看向林夫人。
这会林夫人只知道哭,也不说话。
林老爷这可急坏了,“督军,可是小女做错事了?在这里老……”
“林佩芳想要谋害司小姐罪不可恕,念在司小姐并未被伤到,本督军替林小姐求个情,还望司小姐能不计较!”
封督军咬着牙跟司念求情。
毕竟是“一家人”,若真当着众人的面要了林佩芳的面命,众人定会觉得云家不如封家。
可现在这事能不能成还的看司念给不给云督军面子。
若她不给面子,任谁都拿她没办法。
司念看一眼封行戳。
封行戳给她鼓励,“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其实封行戳这话就是在说,你若想要林佩芳的命,我必双手赞成。
但司念可没这么小气,最主要的是现在不是跟云家闹掰的时候。
“既然云督军都发话了,我自然是得给您这个面子的,不过林家小姐如此待我,当真是让我心里不舒坦的。”
“司小姐,您请说,只要是您的要求,我林家必定满足。”林老爷拉着林夫人上前赔罪。
“二位都是我的长辈,这般给我行礼,岂不是要让我折寿了?”司念冷冷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们,而是走到林佩芳跟前。
“林佩芳,听闻督军夫人给你说了一门亲事,今日又是四少帅的喜宴,正可谓双喜临门,那我也不能煞风景了,今日只要你道歉,我就原谅你。”
司念虽一点损失都没有,但她必须的确保林佩芳真能嫁给张家那个混不吝。
她要让林佩芳没有任何可能悔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开督军夫人赐婚,那张家自然是要巴结着的。
能让云家说媒,张家哪会拒绝。
不过林佩芳今日如此丢人,张家人也是看在眼里的。
恐怕日后林佩芳嫁过去不会好过了。
司念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想要促成此事。
林佩芳咬牙看着司念。
司念却笑眯眯的,俨然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这会就算林佩芳再倔强也得跟司念道歉了,“司小姐,都是我莽撞了,还望您能原谅我。”
“我这人一直都不是什么小气的人,那我就原谅你了。”司念高傲的说完,便回到封行戳跟前。
林夫人也将林佩芳扶起来了。
司念对着封行戳身后几人询问道:“诸位,那位是张老板?”
她并不知这张家是什么人,但既然是平阳城最大的商家,那自然是能来参加这宴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