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丫鬟这表情不像是做戏,司念想着去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却被明乐拦住了。
明乐拽着司念来到一侧,“司小姐,那措姆说过林佩芳要对付您啊?”
“放心吧,且就过去看看吧!”司念轻拍明乐的手臂,而后便让丫鬟从地上起来。
“走吧,前面带路,且就看看你们小姐到底怎么了?”司念就是一种看好戏的姿态。
丫鬟看得出来却敢怒不敢言,毕竟现在林佩芳是真的需要她呀。
司念跟明乐很快就随丫鬟来到了林佩芳住的别院,看到林佩芳在凉亭坐着,司念缓步上前。
林佩芳一抬头就看到了司念,她疾步上前,直接将自己的手拿开,“只要它能好起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想要你的命!”司念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可林佩芳却愣住了,她委实没想到司念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木讷的站在司念对面,半响她才回过神来,“司念,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你找那措姆想要我的明乐的命,如今你又找他想要合谋害死我,难道我得对你仁慈吗?”
司念冷冷的说完,便负手不再看着林佩芳。
说真的司念身为医者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是病人她都会救治。
在司念手中能死的只能是敌人,但是病人就算是敌人,她也不会趁虚而入。
不过让林佩芳担心司念倒还真是做得出来。
林佩芳绕到司念跟前,“我错了,我求你,救救我,要是张副不要我了,我就死定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就这么离开。”
司念看着林佩芳这库卡哀求的模样,嘴角却不禁上扬,“你留在张副身边是想对付我,我难道会给自己留下你这么大的隐患吗?再说了,这外邦的名医多了去了,你随便找个人,你这伤不难治。”
这话司念倒不是说谎。
林佩芳手握成拳头,沉默了一会直接跪在地上,“司念,你帮帮我,我保证我不会对付你。”
“你保证的话我能信?”司念故意让自己放慢脚步,就是为了逗逗林佩芳。
“我以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发誓,我不会对付你。”
“好,那你害的答应我一件事,你的把张副的私章偷出来。”司念信誓旦旦的看着林佩芳。
“私章?你要干嘛?”
“那是我的事了,你的脸要不要了?”司念没让林佩芳继续说下去。
林佩芳陷入沉思,她知道司念这么做一准没好事,可现在保住自己要紧呀。
作料最后的思想挣扎,林佩芳答应了司念的要求。
司念没说话,直接丢给林佩芳一个药瓶,“一日三次,五日后带着私章来找我拿另外的药。”
话落,司念潇洒走人。
而林佩芳赶紧拿着药去涂抹,只是走出院子明乐纳闷的看向司念,“司小姐您是早有准备吗?”
面对明乐的质疑,司念笑了,“女人啊,爱美的心自然是很大的,这种疤痕膏,是司念最早研究出来的,只是没想到没用在自己身上,反倒是给了自己的敌人。”
“嗯,你家小姐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呀。”司念对着明乐得意的笑着。
明乐对上司念这双笑眼,忍不住也跟着笑了。
司念知道林佩芳暂时不会影响他们的计划,她自然是开心的,如今她想要张副的私章自然是有用的。
张副为人阴险若是留着这样的男人在军统中,日后两方若是真的交战,他指不定要祸害多少人。
但若是能让他提前出局,那一切就另当别论了,而陷害一个人是让一个人彻底百口莫辩最好的法子。
是不地道,但也得看对谁。
由于林佩芳脸部受伤司念这几日还算是清闲,且还指导着张军进行了一场小的战斗,最终取得了胜利。
便看仗不大,但是足够让张军对司念信心大增了。司念也不解释,任凭他将一切的功劳算在自己头上。
虽这一次是大概率事件,但也的确是因为司念的作战图才能这么快胜利,且还让对方在十几年之内都对他们效忠的。
“司念啊,没想到你一个女人竟然弄有这等智慧!”张军倒也不是瞧不上女人。
只是他心里一直将女人界定的就是闺阁中的弱者,是不懂军事的,而司念刚好恰恰相反。
“时局所迫而已,这一次之所以能胜利还是您带兵入神,与属下的关系不大。”对别人司念可以承认是她指挥有方,但是在张军这里,她还是懂得谦卑的。
因为司念简单的几句话,张军现在满脸都是笑容。
张副在边上看着心里有些不快,他很清楚自打司念出现,她的聚焦点就大过他了。
虽外邦没有女人做军统的先例,但是谁知道张军会不会一世情迷而放弃他选择司念呢?
如今张副是将司念当做敌人看待的,虽这是司念始料未及的打,但却刚好给她的计划加分了。
张副这样小心眼难成大器,张军更是留不得。
如此在当着张副时司念故意装出嚣张的样子,在张军面前她就是安分守己的好属下。
如此落差就是为了让自己在张副眼中是该除掉的人,但是当他真的跟张军说起这些时,却并不会得到张军的认可。
毕竟张军眼中的司念是乖巧的女人,是懂事的军师。
“够了,你是觉得本座现在看人有问题吗?”张军狠狠将手中杯子丢在地上。
刚到门外的司念听到这话,便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倒是没想到这张副竟如此的配合!
司念抿嘴一笑,房内张副被张军训的一愣愣的,最终低着头走出屋子。
只是刚出来便看到了一脸笑容的司念,张副瞬间来气直接走到她跟前,“你以为张军真的如此信任你吗?”
“没所谓啊!”
司念还真的没所谓,反正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也就他当真了吧。
“你……”
张副见司念这完全不在乎的模样,倒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丑了,一甩袖便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