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管家听到楼上动静时,已经过去一刻钟了。
本来唐静书上楼前特意叮嘱管家不要上去叨扰,她要歇息。
这不管家就老老实实在楼下待着,还特意跟府上的下人说,‘一刻钟之后再上楼,小姐要休息。’
“是,管家。”
见下人都按照吩咐做事,管家就去收拾院子了,约莫差不多一刻钟的时候,管家来到前厅,这才听到楼上有敲打地面的声音。
管家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带着下人上楼,此刻唐静书身下都是血,她面色苍白,全身没有力气。
已经喊不出来了,只能用手边的东西敲打地面。
看到这一场景,管家直接吓傻了,下人更是惊的跌坐在地上,“小,小姐,这是怎么了?”
“赶紧,赶紧找人,去找医生,去,去找司小姐!”管家安顿好一切,就跟下人赶紧将唐静书扶起来。
不多时司念跟许景炎同时赶回来了。
许景炎看到司念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二人一刻都没有耽误直接冲到楼上。
管家看到他们直接跪在地上,“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没有看好小姐。”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到底怎么回事?”司念让管家起身,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着急说话都不利索了,此刻司念竟开始给唐静书止血。
这个时候若是大出血孩子跟她都会有生命危险的,司念觉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司念处理好唐静书这边,管家也损失将事情说明了。
可司念跟许景炎都不觉得是唐静书不小心跌倒,再说司念已经查过她的脉象,这比较像是受刺激之后的反应。
“谁来过?”
“没人来过呀!”管家也是纳闷的很,本来唐静书说好要上楼休息的,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待唐静书一切都稳定之后,司念蹙眉跟许景炎来到前厅,“派人去查了一定有人来过,不然静书不可能会这么严重。”
司念这信誓旦旦的样子么,由不得许景炎不信了,他赶紧派人去查,而后才去准备司念让购置的药物。
众人都忙起来了,司念也跟着上去了,唐静书现在还处在昏迷阶段,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这一会唐静书大脑缺氧的时间太久了,这里的仪器又不够,只能依靠唐静书的意志跟药物。
说真的司念还是有些担心的,这些跟以往的病症不同,毕竟唐静书腹中还有孩子,司念不免有些紧张。
看着唐静书呼吸平顺,司念的心也跟着平复了。
离开唐家时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唐静书没有苏醒的迹象,而许景炎也没查到这个到唐家的人到底是谁。
看着许景炎满脸自责,司念临行前信誓旦旦道:“我会想法子让这个人主动站出来的。”
看到司念的表情,许景炎万分感激。
“多谢!”许景炎就差给司念跪下了。
他心里有多担心唐静书,司念是知道的,其实她有怀疑对象但是暂时只是怀疑而已。
按理说,若真是邝思思的话,唐家人是不可能没有察觉的,难不成她是飞进来的?
带着这份疑惑,司念直奔别馆。
刚到别馆就看到陈安安跟封瑞滢气呼呼的在凉亭吃酒,瞧二人的架势,八成是出事了。
看到司念,陈安安快速跑过去,“念念,静书怎样没事吧?”
司念对陈安安摇摇头,才询问她二人这是怎么了!
被司念一问,陈安安便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知道,那邝友生简直太气人了……”
陈安安叭叭将邝友生数落一番,听完她的话,司念这才回过神来,这邝友生是奔着要破坏看封瑞滢跟司明鸿的节奏来的呀!
可难道之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就算封瑞滢跟司明鸿被邝友生搞得没办法在一起了,她也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也干得出来?
带着疑惑,司念看向封瑞滢,“阿姐,这人这么难对付吗?”
“不是难对付是不要脸,他在城中散播诋毁你二哥的消息,说阿姐跟他定亲了,这不就是在打心理战吗?”
陈安安是越想越气。
封瑞滢手握成拳头,另外一只手一直在端着酒杯,一杯一杯的饮。
司念担心封瑞滢醉了赶紧劝住,“阿姐,不值当,咱们想想法子。”
的确封瑞滢知道因为邝友生让自己醉酒伤身不好,但是目前她也找不到其他法子来发泄自己。
“你这么晚回来,静书真的没事?”
陈安安这脑回路也是够慢的,这个时候才想起再问唐静书的事情。
司念也没打算隐瞒,轻咳一声,先是点头而后摇头,“人的确是没事,不过估摸着还得一两日才能醒来,有人对唐静书不利,孩子差点没保住……”
陈安安一开始真的以为没事,这随口一问,问出这么大的事,她眸子瞪大不敢相信的看着司念。
一天之内两次暴击,说真的陈安安这小心脏还真有些承受不住了。
司念瞧着陈安安这就要冲出去的姿态,赶紧拉着他来到封瑞滢跟前,“阿姐,我怀疑是邝思思,现在得将这兄妹二人赶走!”
反正不管是不是邝思思,邝家人在司念这里已经上了黑名单了,他们想留在海城那是万万不行的。
封瑞滢也不是在干喝酒,她也在想法子,她本就不是那种冲动的人,要知道她可是不管走在哪里旁人都要敬她几分的人。
这种时候,她岂会冲动。
封瑞滢看一眼司念,过了片刻才点头道:“今日的事情邝友生便是故意的,我母家都是好面子的人,这事若是传到他们耳中,他们就算是让我一辈子不婚不嫁,也不会让我与你二哥在一处的。”
封瑞滢还算是了解自己的母家,但是母家人却不了解她。
她封瑞滢向来是不受威胁的,既然邝友生要玩,那她就陪他好好玩玩。
封瑞滢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司念跟陈安安都陷入沉思,半响三人突然看向彼此,好像她们都有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