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小声嘟囔着,而后一脚将他踢到顾城漠的身上,兴许是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兴许就是他体弱。
总之不管是为何,现在的他已经在阿满跟前了,一个悲伤的女人,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在跟前,那她会怎么做?
至于其他人会怎么做司念不知,但是阿满会死死的抱住顾城漠,这一点倒是她亲眼看到的。
顾城漠在这里安慰阿满,司念又顺着原路回去跟封行戳回合。
被救出来的难民越来越多,封行戳跟司念都陷入了循环忙碌之中,尤其是司念。
封行戳看着司念就没停过,他这心里是担心的很,何不趁着下一个病患还没来到跟前,他便拉着司念来到一侧休息。
司念知道封行戳是担心自己,可她身为医者救人心切的她一刻都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停下来就会多一个人死亡,思及此,司念起身认真的看着封行戳,“好了,我是医者,难道我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吗?”
“你清楚你自己的身体,难道我不能保护好我的女人吗?”封行戳反驳了司念的话。
总之他现在是必须要让她休息的。
如此司念也妥协了。
只是这一坐,一下就睡着了。
而封行戳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顾城漠带着顾家医院的医生都在这里进行救治,这里不缺少司念一人,但是他却不能没有司念。
封行戳偷偷将司念带回去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顾家了,她起身穿上旗袍直接往外,可刚到门口,就被封行戳挡住了。
她正打算发脾气,封行戳抢先一步,“顾城漠这小子完成任务了,所有受灾的百姓只要还活着的都得到了救治,那些死亡的人数军队的人已经在统计了,至于如何对他们就行救助,副总统已经在京城开会了……”
封行戳将司念担心的,将她我想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如此司念这才算是安心了。
可邝思思至今下落不明。
邝家是着急上火,而李家是担惊受怕。
李夫人怒视着阿满,此时阿满也知道后悔了,只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就这么跪在地上。
良久李夫人才让丫鬟将她扶起来,“你是说管家是故意?”
其实跟阿满一样不相信管家是坏人的还有李夫人。
阿满听到李夫人的话,这才点点头,过了一会她才信誓旦旦说道:“阿妈,管家一定有问题,是他告诉我阿爸的死跟邝家有关的,你说他若是真的为咱们家着想,他为什么不拦着我,反而是眼睁睁看着我冲动行事呢?”
这会阿满倒是脑子不愚钝了,一举将自己对管家的猜测都说了出来,听完阿满的话,李夫人也没有闲着,直接派人去抓管家。
可这管家似乎是早就得到了风声,等下人来到管家所在的后院,他已经不在了。
阿满瞬间暴躁如雷,她利用李家大小姐的身份着急了李家铺子全部的伙计去找管家。
且还重金悬赏,大有必须要找到管家的架势。
而邝家现在也没闲着,正在派人去找邝思思,此时邝家外却出现一人,这人对着邝家的下人丢下一封信直接就跑了。
下人不知这人是干嘛的,但是这信上却写着邝友生亲启。
待邝友生拿到这封信,且看完信上的内容时,他一下拍着桌子,“走,现在就去李家。”
这洪水爆发的莫名其妙,这邝家跟李家的关系更是如此,当然最让人摸不透的还是李晋的死吧。
司念这边一心放在救治灾民身上,却忽视了李家跟邝家,若非是明影一直在盯着,今日邝友生去找算阿满,估计他们也都不会知道了。
李家门外。
李夫人带着阿满出来迎接邝友生,而他却冷着脸,那张脸冷的都要出冰了。
阿满意识到自己所做事情的严重性了,现在她头也不敢抬起来,虽她跟邝思思的确是不对付。
但若只是平时那些事情自然是用不着她绑架她,可管家却说邝家跟李晋的死有关,她这才一时冲动做了错事。
阿满一个劲的搓手,邝友生指着阿满,“把她交给邝家,李家跟邝家便会相安无事,若不……那就别怪我们邝家。”
“友生啊,其实……”
“李夫人,我妹妹如今下落不明,你觉得你那句话的分量能抵得了我妹妹?”邝友生都没让李夫人将话说完。
阿满知道自己不对,可是却不能看到有人这样说自己的阿妈,她瞬间挡在李夫人跟前,“邝友生事情是我做的,我跟你走。”
“阿满……”李夫人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所以她绝对不能让邝友生带走阿满。
可一直任性的阿满,终于不再那么任性了,她温柔一笑,拉着李夫人的手,“阿妈,这几日我算是想明白了,我知道,以前都是我太任性了,以后我来守护您,没有了阿爸,您还有我,知道吗?”
李夫人可没想到阿满会说出如此贴心的的话,她瞬间就泪崩了,而阿满强忍着泪水,过了好一会邝友生直接怀着阿满上车。
李夫人只能眼睁睁看着。
本来邝友生是想将阿满直接杀了替自己的妹妹陪葬的,可他刚到邝家门外就看到了司念跟封行戳。
他二人接到消息就直接赶过来了,没有堵上邝友生,却看到了他带着阿满回来。
当然封瑞滢也在,毕竟邝友生对她的心思到现在还没有消除,由她出面兴许有些事情更方便说一些!
其实按理邝家跟李家的事情跟他们无关,他们完全可以不用去管,但是若任由其发展下去,最终必定会演变成一场大战。
如此暗中之人便会更为肆无忌惮的开始设计,直到京城大乱,如此受苦的只能是百姓。
司念可不想看到这一幕,况且如今李晋的死可能跟封亦寒有关,算来算去,这也算是封家闯的祸,封行戳自然不会不管。
封瑞滢站在邝友生跟前,虽她没说话,但是他好像知道她此番前来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