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戳目光冰冷,扫了一眼那边的封亦寒。
封亦寒来看他,简直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不是什么好东西。
封亦寒这几年,没少算计他,这孙子背地里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搭。
他心里清楚的很。
之前,他每次打胜仗了,阿爸总是问他要钱?要铺子,还是要女人,就是不提升职的事情。
这事儿,封亦寒功不可没。
封亦寒可是跑去跟阿爸说:“阿爸,倒不是我说坏话,二哥还年轻,又善战,是阿爸的心腹得力助手,可是阿爸也不能处处提拔二哥。”
“不是我老三嫉妒,这样下去,军心打乱,几个兄弟们也要惶恐,到时候,万一有人怂恿二哥谋反,怕是要出大事儿了。”封亦寒对着阿爸说着。
这事儿,是他从眼线那里得来的。
你说封亦寒干的是人事儿吗?
自己打不来仗,全靠一张嘴皮子,还见不得他好。
封亦寒这样的人,是来恭喜他的?
他可不信。
封亦寒瞧了一眼封行戳,面对封行戳的话,也没生气。
封亦寒脸上仍旧是带着笑意,司念觉得封亦寒的城府是真的深。
封行戳都长大光明的骂人了。
他还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觉得丢脸,光是这点忍劲儿,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所以,说封亦寒善于玩人心,着实不假。
“二哥,我两兄弟一直以来误会很多,二哥对我意见很大,我也知道,我是诚心来恭喜二哥,这次凤鸣鹤唳了。”封亦寒慢条斯理的说着。
封行戳瞧着封亦寒,眼底满是嘲讽,等着封亦寒接下来的话:“这次二哥立了大功,几个叔叔都商量了,这些年阿爸一直亏待你,打算让阿爸这次好好奖赏你,给你升官。”
司念听着封亦寒的话,看向封亦寒,心中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封亦寒这是捧杀来了,大约是营部那些人,见到封行戳太狠了,有心靠拢封行戳。
商量着给督军施压,让督军给封行戳升职。
封亦寒知道了,这次,他没办法从中作梗,不能拦着营部那些人。
就面上来对封行戳示好,背地里,套住封行戳的话,借着封行戳的话,给封行戳挖坑。
不过是想要来一场捧杀罢了。
从一开始,封亦寒就算计好。
一旦封行戳心态不一样,膨胀了之后,随便他们用了什么计谋,都可以让封行戳落个惨白的下场。
果然,玩人心的主儿,就是不一样。
封亦寒可真是厉害,明目张胆的来算计封行戳了。
封行戳扫了一眼封亦寒,嘴角微微上扬:“是吗?那真是不凑巧了,我都跟阿爸说了,不用考虑给我升职的事情,我要跟他讨别的东西。”
“讨什么东西?”封亦寒的笑容僵在脸上,几乎是本能的问着封行戳。
封行戳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满是嘲讽:“怎么?我跟阿爸讨什么东西,还得跟你这儿汇报一番吗?”
封亦寒是看到他打下云阳,战功越来越多,在营部的威望越来越高。
一时间着急了,一贯隐忍的人,今天忍不住了。
封亦寒脸色白了白,脸上重新漾开笑容:“那倒不是,一时间好奇,问一问。”
“二哥,我就是过来看看,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封亦寒对着封行戳笑道。
说完,封亦寒让人把送给封行戳的礼物放下,直接离开了。
没算计成封行戳,封亦寒只好离开了,再闹下去,对他没什么好处。
司念看着封亦寒的背影,微微皱眉,看向封行戳:“他是要捧杀你。”
好在封行戳聪明,没有让封亦寒得逞。
封行戳伸手搂着司念,亲了亲司念的额头,眼底满是赞赏:“你说的对,什么营部的几个叔叔替我打抱不平,八成是他从撮合的,这帮人要是去了阿爸那里,阿爸准以为是我闹的。”
到时候,阿爸以为他起了反心,对他来说什么好处。
司念果然聪明,只一眼就看出来了封亦寒的算计。
不亏是他看重的女人,他很早就看出来,司念同别的女人不一样。
盯着的不是衣服首饰和钱,她看到的是家国大事,尔虞纷争。
眼界和格局都不同。
司念瞧着封行戳,眼底满是担心:“你要多小心一些,知道了吗?”
“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儿。”封行戳宠溺的对着司念说道。
他要是那么容易算计,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更逞论,等到现在,封亦寒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司念点了点头,知道封行戳有自己的打算。
“我去给唐静书打个电话,告诉她别担心许景炎的事情,要不然,她这些日子,都不会好过。”司念轻声说道。
唐静书对许景炎用情至深,知道许景炎因为她回不来,怎么可能会好受?
“别给她打,就该给她点教训。”封行戳不以为然的说道。
司念看了封行戳一眼,撇了撇嘴:“别欺负静书了,她可是小慢最喜欢的姨娘,小慢要是知道了,非得跟你断绝关系不可。”
“…”封行戳一时间被堵住了,不再拦着司念。
司念给唐静书打了电话,唐家那边唐静书接了电话。
“喂,司念…”唐静书对着司念说道,声音里满是沙哑,应该是刚刚哭过了。
司念觉得封行戳真坏,许景炎的事情,能让唐静书心疼好一阵子了。
司念连忙对着唐静书说道:“静书,你别难过了,封行戳说了,他有办法把许景炎给调回来。”
“真的吗?”唐静书整个人激动了起来。
司念点了点头:“真的,你放心好了,刚刚封行戳同我说了,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你不要担心了。”
“那就好,谢谢你,司念。”唐静书感激的说道。
虽然司念说的轻描淡写,可她知道。
司念为了她,肯定去同封行戳求过,要不然,封行戳那个人,根本不顾别人的死活。
司念不以为然,笑了笑:“别担心好了,照顾好自己。”
司念嘱咐了两句,唐静书挂了电话。
忽然,门口传来一道声音:“在给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