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你这是?”封督军询问。
司念的脸色不太好看,而且李督军的事情,封督军多少也听说了一些。害怕司念是受伤了,更是有些担心。
“督军,我没事,就是不太适应飞机。”司念说道。
“不适应,没事,以后常坐就适应了。”督军倒是对司念格外的关照。
督军这一番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会觉得他特别的偏爱司念。连这么宝贵的飞机,都能让司念常坐,这得是多大的宠爱。
恐怕封家的小姐都未必能有这项殊荣,可见司念在封督军心中的份量。可司念心中却是苦笑,可是饶了她吧,要是再有一会,她非得当众吐出来不可。
原本在现代司念对于飞机还是很有好感的,用时少,服务好。可在这里,飞机的颠簸,着实 是能要了她半条命的。
她有些后悔,如果可以她下次一定自己配一点晕机药来。至少可以让自己的胃里不那么翻江倒海的闹腾,不容易丢人。
封督军本来看到司念下来,又有两架飞机归入自己的囊中,心中还是十分高兴和得意的。
可是当他的随行副官去了机后仓检查军火,督军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军火的数量被详细的清点出来,连之前李督军和他说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军火有多少,司念具体数量不清楚,她也不太在意这些事情。可临出来司念是知道的,整个五架飞机的后仓都是满的,这也是飞机为什么那么颠簸的重要原因。
要不说封行戳艺高人胆大呢,其实飞机整个都是超载的飞行,只不过距离短,封行戳对于驾驶员的技术有信心。
当然,这些超载的飞机也只是飞到封行戳的驻地。等从他的驻地出来的时候,两架飞机的后仓已经是半空的状态了。
要是详细计算的话,恐怕这些军火的数量,连总数的六分之一都不到。要不怎么说封行戳黑呢?一般人就算敢贪没,也不过是一半的数量,他倒好,就差来了个一窝端了。
封督军的脸色铁青,看向封行戳的眼神如同刀子一样。司念有些不安,可是封行戳从驾驶室下来的时候,却是笑呵呵的拉着她的手,仿佛没事人一样。
“只有这些吗?”封督军冷声问道。
“嗯,就这些。”封行戳应了一声。
“另外三架飞机呢?”封督军询问道。
之前封督军的确和封行戳有过约定,他已经很忍让的给了儿子大头。五架飞机,给出去三架,当然这也是看在司念出这个任务比较危险,而封行戳也是要拼命的。
封督军自问,自己也算是公平。给了儿子大头,也算是拼命的费用了。可是那些军火是有数的,之前李督军的电报可是说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因为有军火的填补,封督军也不可能给封行戳三架飞机。
“你说我的那三架吗?已经停在驻地了,这里比较远,飞过来费油。”封行戳一副很心疼的样子。
司念翻了个白眼,他这是又开始无赖的尽头了,不过他和封督军是没法硬碰硬,耍些无赖也属正常。
听到封行戳的话,封督军都想给他两巴掌,这不臭无赖吗?明明是载着军火遁了,还跟自己装可怜说费油。
“李督军之前的电报上说的军火,和你交上来的出入很大。”封督军说道。
封督军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压着火气了,毕竟是在外面,父子之间总不能吵得太明显。
“阿爸,那李督军还让我去找他儿子呢,结果叛乱的就是他的儿子。他没一句实话,这电报自然也不能信。”封行戳淡淡一笑说道。
“你!”封督军都快气炸了。
“你们跟我回营部。”封督军怒道。
司念的手心里有些汗,眼看着封督军是压着火的,显然已经处于暴怒的情况之下了。她到底还是有些紧张的,从没见过督军发这么大的脾气。
大约是看出来司念的心思,封行戳拉了拉司念手。他的手粗砺而温暖,给了她安全感。他在示意她没事,他会担当一切。
进了营部,封督军气得一把把军帽摘下,拍在桌子上。
“封行戳。”封督军怒道。
“有!”封行戳很配合的敬了个军礼。
虽然他是很配合,可那样子大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德行,让司念都差不点笑场。
要不是看着封督军都要杀人了,司念真的是要绷不住了。封行戳这装疯卖傻,臭无赖的劲头,可真是一绝。
“我再问你一次,军火在哪?”封督军瞪着眼睛呵斥道。
“在外面的飞机上啊,阿爸你是要找人卸货吗?”封行戳不怕死的说道。
“封行戳。”封督军一把掏出配枪,直接对着他。
可封行戳却冷笑看着封督军,一点躲闪的意思也没有。
“李督军的大儿子叛变,是因为他不是李督军的亲生儿子。阿爸,我应该是你亲生的吧?”封行戳突然问道。
“督军。”司念赶紧喊了一声。
她很怕封行戳刺激到封督军,这种情况下很容易擦枪走火的。
“司念,你说,军火在哪?”封督军突然把问题丢给司念。
司念愣了一下,封行戳却抢先开口。
“阿爸,李督军为什么没有告诉你李波叛变的事情?他在为他的小儿子铺路。虎毒不食亲子,对外人他又有几分真话?”封行戳问道。
“督军,我不清楚军火的事情,我去是您说要我帮忙的。李督军的情况当时就很不好,不过做完手术依旧活了下来。”司念突然神色严肃直接说道。
她的意思很明显,本来这次她可以不去的。她是在给封督军帮忙,而且当时李督军随时可能死,司念的处境是岌岌可危的。
封督军听到司念的话脸色有些尴尬,是他轻信了李督军的话,才让司念和封行戳都处于在危险的环境。
而且从一开始,封督军就知道此去是有一定的风险的,是所有人都清楚的风险。但是,司念依旧选择前往了,说到底封督军是欠了司念一个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