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确实聪明，心思深，司念说的话，他还真不能不当回事儿。
但是要改变婚约，改变这么多人，确实不容易。
他倒要看看司念有什么本事。
封亦寒满是自信的瞧着司念，司念扫了封亦寒一眼。
“封亦寒，所有人都说你坏，骨子里头都是坏的，都是渣的，我觉得人嘛，自私一点，为了自己的利益，不算什么。”司念嘴角带了一些弧度。
“可是你对唐静书动手之后，我就觉得你这个人，渣到极致，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人了，给唐静书道歉。”司念冷着脸，对着封亦寒说道。
这句道歉，封亦寒是一定要说的。
大家都说封亦寒是坏人，每个人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和坏人。
有的只是利益驱使，选择不同罢了。
但如果封亦寒打了女人，那就是真的坏了。
封亦寒听着司念的话，心里也不太是个滋味儿：“我当时太冲动了，以后不会了，我也后悔过。”
他是不想打唐静书，看到唐静书对许谨言的态度，又对他大喊大叫，他心里气不过。
立场不同，所以动手了。
“最好这样。”司念说完， 直接离开了。
司念走了，林凡慌忙走了进来，对着封亦寒问道：“少帅，司念小姐说什么了？她不好惹，大家都说她不好惹，没什么背景的人，却能搅动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他还以为司念小姐这次来了，少帅要遭殃了。
刚刚出去，也替少帅捏了一把冷汗呢。
现在看着少帅没事，他松了口气。
“她说我渣到极致。”封亦寒对着林凡说道。
“啊？”林凡一脸茫然。
封亦寒直接上楼了，他其实最不希望的，就是司念对他失望和瞧不起，心里挺不是个滋味儿。
比司念打他一巴掌，还不是个滋味儿。
司念带着人回了别馆，封行戳和唐静书，许谨言都在等着。
见到司念的时候，唐静书迎了上去：“有什么有怎么样？你没有和他吵起来吧？”
“没有，今天不早了，你就在这儿住下，明日再回去。”司念对着唐静书说道。
唐静书点了点头：“好。”
看着司念没事儿，她也放心了不少。
至少，司念没有因为她的缘故，和封亦寒闹得不可开交，要不然，她心里得内疚死了。
司念让人安排着唐静书住下，许谨言看了唐静书一眼，离开了。
毕竟这种时候，他虽然想多待一会儿，也不合适，人多眼杂。
大家都默认唐静书是封亦寒的未婚妻，他的立场，不适合，只会给唐静书造成困扰。
司念和封行戳回了房间，封行戳帮着司念脱了衣服。
“和封亦寒怎么谈的？”封行戳对着司念问道。
“我劝他放弃婚约。”司念没有瞒着。
封行戳微微一顿，笑着问道：“他同意了？”
“没有，他拒绝了，他说他就是要娶唐静书，无所谓喜欢不喜欢，他要得就是这份利益。”司念有些气不过的说道。
虽然可以理解，但是还是很愤怒，尤其，封亦寒说的这么直白。
她心里更气不过了。
封行戳倒觉得没什么，封亦寒打小，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可以理解。
每年过年，阿爸先去谁那里，就证明阿爸最宠爱谁，大家都看在眼里呢。
封亦寒为了得到阿爸的重视，大过年的，在雪地里把自己冻病了，阿爸第一个看的就是封亦寒。
年年都会出一些新花样，年年阿爸都先去封亦寒那里。
所以，外界看来，封亦寒很得阿爸喜欢，又有谋略。
如果封亦寒不是庶子，怕是比他这个嫡子，还要得宠了。
要封亦寒放弃唐静书，哪有那么容易，他好不容易求来的婚事。
“你笑什么，不许笑，反正，冲着他打了唐静书，他这种人，就不能嫁，我一定要封亦寒退婚才行。”司念对着封行戳说道。
“退婚？你知道二姨太为了这门婚事，花了多少心思吗？唐家每年可是白白的拿了二姨太不少好东西，唐家几个儿子，这几年风生水起，不光光是唐总司务长的功劳，还有二姨太的枕边风。”封行戳伸手帮司念整理头发。
这个中的利益，司念还是不懂，二姨太一直在背后支持唐家，拉拢唐家的人。
花费心思养出来一脉利益，可是掺着血一起喂养的，轻易放弃，谈何容易。
司念到底是单纯了些，封亦寒有些话说对了。
这门婚事，不是封亦寒想退就能退。
更不是封亦寒可以说了算的。
“我对二姨太不了解。”司念讶然的看着封行戳。
只知道二姨太得宠，虽然督军底下几个姨太太，但是最宠的，就是二姨太了。
这二姨太，当真有本事？
“明日二姨太生日，倒是给我们发了帖子，明日，我就不去了，你和大姐去凑凑热闹？”封行戳对着司念说道。
司念看向封行戳：“我可以去吗？”
她倒是怕这种场合，不太适合，毕竟，她跟着封行戳，连婚礼都没办呢。
“当然可以，你跟着大姐，谁都不会欺负你，你去吧，而且，你可是本少帅的女人，他们不敢惹你。”封行戳满是宠溺的说道。
只要不是阿妈那里，其他人都要给大姐和他一个面子，二姨太也一样。
司念去了，别人背后议论什么不重要，至少没有人敢当面说什么。
“好，听你这么说了二姨太，我倒是真想去瞧瞧了。”司念眼底起了光亮。
封行戳搂过司念，亲了过去，这样狡黠目光，带着几分算计的司念，最是可爱了。
封行戳继续着，之前的事情，也没折腾太久，抱着司念睡着了。
翌日一早，唐静书先走了，司念要去二姨太的寿宴，也就没有心思管其他的，让人备了一些礼物。
要说，小慢平时喜欢古董，那就是有好处。
家里随便一样东西，都是拿得出手的。
司念特意挑了个战国红福禄寿的摆件，东西不大，但是贵在稀罕。
这个年代，找出这么好的战国红的福禄寿摆件，怕是得去古墓里挖了。
“就这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