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救了我一命,我决定了,以身相许。”
陈安安此话一出,玄彬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而封明朗脸色一沉,冷到极致。
“陈小姐,你身为总务司司长的千金,说话总归是要为你阿爸考虑吧?”
封明朗并未直接言明,陈安安这样说话的不妥。
不过封明朗却相信,她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奈何陈安安却装糊涂了。
这法子她还是跟司小慢那小子学来的。
几个时辰前在酒楼,司小慢可是信誓旦旦的同陈安安讲。
务必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能跟封明朗搭上关系的机会。
哪怕让他觉得死皮赖脸都无所谓。
因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你时时出现,日日纠缠。
早晚会在这人心中留下你的影子,一来二去可不就有关系了吗?
期初陈安安是不太信的,可司小慢紧跟着几句话,却让她坚信不疑。
“当初我阿爸对我阿妈就是使用的这一招,你瞧瞧现在他们的感情,不用我说吧。”
陈安安很难想象自己这个冷面嗜血的师兄,到底是怎么对司念穷追不舍的。
不过她却知道,司小慢绝对没有说谎。
瞧封行戳因为司念憔悴成这样,也知他多在乎她了。
“好,我姑且就信你一次。”
陈安安听了司小慢的话,临走,还不忘看看封明朗的屋子,似乎在想怎么制造机会。
只是陈安安并不知道,她刚走出去不眠就看着司小慢问:“你真是为了小黄鱼,才给陈安安出法子的吗?”
“当然不是,你看不出来,我大伯对我阿妈有想法吗?”
司小慢这话一出,不眠倒是奇怪了。
瞧不眠这样,司小慢小手一摆,“就知道你看不出来,可却瞒不住我,我得让我大伯父跟其他人成亲,不然他若是日日惦记我阿妈,我阿妈跟我阿爸必生间隙。”
你能想象这话是出自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之口吗?
总归不眠是不太相信的。
这厢陈安安想到司小慢的话,嘴角出现一抹笑意。
而封明朗还在等着陈安安的答复,见她迟迟不说话,他便准备走人。
只是他刚走一步,就被陈安安挡住了去路,“我阿爸倒是从不管我说话,不过他却告诉我,要知恩图报。”
“不必了,是玄彬救的你,你若要谢,就谢玄彬好了。”
封明朗说完,还不忘看一眼玄彬。
正在看热闹的玄彬,见封明朗将主题拉到自己身上,瞬间摇头,而后往后退一步。
很明显这个时候玄彬选择了退出,他不想引火上身。
“玄彬,你是不是因为你家主子才出手的。”
“是。”
玄彬想都没想直接说出这么一句话。
封明朗不满的看着玄彬,而他却赔着小脸,似乎是在说,“主子,您也别埋怨我,那可是总务司司长的女儿,我可不敢招惹。”
其实玄彬是有私心的,在他看来,比起司念那个永远得不到的女人,他还是希望封明朗能找到自己此生的挚爱。
若这陈安安就认定封明朗是他这辈子的男人,其实倒也不是不能考虑让他们俩人在一起。
虽这陈安安只是家世比司念好,可其实她自身也并不是很差,只是性子高调了些。
要知道能跟封行戳成为师兄妹的,可绝非一般人。
瞧玄彬这么识趣,陈安安都想当着封明朗的面嘉奖他了。
而后陈安安笑看着封明朗。
这会她就看他还怎么推脱。
“陈小姐,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你无需以身相许,你若真想感谢,给我一条黄鱼便是。”
“封明朗,你怎能如此界定自己,你岂能是这种贪财之人,你放心,我必定不会毁你声誉,这恩我是报定了。”
陈安安拍着胸脯子跟封明朗保证。
可陈安安并不知道,正是因为她这句话,封明朗才吓的什么都不敢做了。
怎么就跟这个女人扯上关系了呢?
封明朗思索片刻,“你看上我哪了,我改?”
“我看上你看不上我了。”
陈安安这小嘴回答的倒是挺快。
一听这话,封明朗被气的差点吐血。
这么难缠的女人,封明朗是第一次遇到。
若是遇到一个劲敌,恐他都不会如此束手无策吧。
“随你的便。”
封明朗是真不想跟陈安安纠缠下去了,转身带着玄彬走人。
陈安安自然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今日调戏已经够了,便放行。
待封明朗走后,陈安安看着他消失之处,傻笑了好一会。
其实陈安安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对封明朗如此上心。
这个男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傲,仿佛将自己锁在一个地方,生人勿进。
别看他体弱,不过智商却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在封家最厉害的当属封行戳,再者就是封明朗了。
虽他没什么野心,不过胜在心善。
曾有人说,若非是因为封明朗体弱,估计他也活不到现在了。
这封家子嗣的争斗,一直都是明里暗里进行的。
这些年封行戳一直站上风,而这位封明朗也是暗地里帮了不少忙。
当然这些事,可不是人人都能查到的,也多亏了陈安安的身份,她才能知道这么多。
待陈安安查到这些后,对封明朗更是欣喜的不行。
当然也多亏了司念。
之前跟司念回庚子年别馆的路上,陈安安就拉着她询问了不少有关封明朗的事。
司念是谁,陈安安一张口,她便知这丫头是喜欢上封明朗了。
虽只是见过陈安安一面,可司念却觉得她是一个不错的丫头。
若真跟封明朗在一处,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
所以这才将封明朗美化了不少。
当然也不是吹捧,只是在事实上添油加醋了一番,好让陈安安陷的更深。
有司念跟司小慢的帮忙,陈安安现在想要留在封明朗身边的念头,已经十分坚定了。
只是陈安安却还没找到封明朗的突破口。
疾步远走的封明朗,现在巴不得离开平阳。
若不是因为司念还在庚子年手里,他早就开溜了。
回到酒楼,封行戳见封明朗疾步匆匆,以为出事了,挡住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