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倒不会用拐弯抹角,直接对司念道:“司念,你可知那封家二少帅在平阳城出名了?”
“出名,这是为何?”
一听跟封行戳有关,司念不动声色的展现了自己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当然司念不傻,她也在提防庚子年是不是使诈,是以她所感兴趣的,只是因为他说出来的话。
而并非是封行戳。
庚子年笑着来到司念跟前。
“听闻昨日苏姑娘直接找到酒楼去了……”
庚子年向来不是什么喜好八卦之人,今日他却对苏姑娘同封行戳的事,表现得十分在意,甚至还将细节都给司念描述了出来。
反倒是司念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象征性一笑,似乎这个话题吸引不了她。
“恩,是挺风流的。”
司念附和一笑,便继续看自己的医书。
庚子年并未看到司念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说真的,司念这样,庚子年是松了一口气。
“你今日不去找陈安安吗?”
“为何要去找陈安安?”
“听闻,昨日她也在酒楼,不知为何与那苏姑娘起了争执。”
庚子年见司念反问,便将有关陈安安的事做了解释。
听完庚子年的话,司念忍不住摇头。
而后司念轻笑,“这陈安安跟封行戳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
庚子年现在哪还能思考。
司念的笑容已经占据了他整个脑子,他现在只是对她憨笑。
“那我真得去找陈安安,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喜欢上那封二少帅了。”
说话间,司念起身。
只是刚走到门口,她突然想到什么,并未继续往外走,而是转身看向屋内庚子年。
“四少帅,我可以去吗?”
“司念,我不限制的自由,你说过,你若要走,你你定会告诉我。”
“是,那就多谢四少帅信任了。”
司念这句话,可谓是一语双关了。
之前司念去陈安安别馆,先后被木花跟四姨太认定她是去见封行戳。
那日后至今日,司念跟陈安安就不曾来往过。
她这是在自证身份。
若庚子年有所怀疑,那她不去便是。
但庚子年却从不怀疑司念。
于他而言,只要司念在,比什么都强。
“良玉跟着吧,好护送我们来回。”
司念看看庚子年,而后再看向良玉。
良玉先是一愣,而后看向庚子年。
见庚子年点头,他便紧跟着司念出了院子。
不多时司念来到陈安安别馆。
陈安安先是一愣,而后便开心出来迎接。
“亲爱的,今日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怎么,不待见我?”
司念打趣的回了陈安安的话。
而陈安安却像是被司念揭穿心思一般,腆着脸一笑,“我想你还来不及呢?”
只是二人刚走到大厅内,陈安安便紧张的拉着司念,“怎么了这是?”
“封行戳跟苏姑娘是什么情况,苏姑娘是谁?”
司念可是比陈安安更着急。
一听这话,陈安安便一肚子气,她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过了一会,司念因紧张而加快跳动的心终于是恢复了正常的频率。
听完陈安安的话,司念才知,苏姑娘是跟封明朗有渊源的,并非是跟封行戳。
“喂,司念你这什么表情啊?你一点都不为我担心是不是?”
“有什么好担心的,既然这苏姑娘只是平阳城一位富商的女儿,那跟你是没法比的。”
“那倒是。”
这话陈安安知,司念绝不是恭维。
司念开导了陈安安一番,这才起身走人。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陈安安颇为着急。
她觉得,若是再不离开这平阳城,兴许封明朗真要被苏姑娘这种女人抢走了。
“你放心吧,在封明朗对苏姑娘动心之前,我定会离开。”
司念已经让明乐暗中观察了。
这几日矿山的工人,总会时不时出入庚子年别馆。
若非是矿山开采有进展,他们也不会频繁过来吧?
瞧司念这信誓旦旦的模样,陈安安便相信了。
“好,我信你,我等你哈……”
陈安安对已经走出门外的司念喊一声。
司念抬手跟陈安安道别,这才让司机开车回去。
跟陈安安见过后,司念心情大好,奈何半路上却杀出一个程咬金,将她的好心情都给破坏了。
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司念冷漠看向车前排的良玉,“良玉,她自个找死,你觉得我该不该送她一程?”
司念真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司念面带笑容,唇红齿白,气质逼人。
可她上下唇一动,说出来的话,竟然是要人命的。
良玉后背一凉,赶紧对司念赔着笑脸,“司小姐,您不要生气,我这就带她走。”
话落,良玉赶紧下车,让司机开车回别馆,而他选择留下看住木花。
司念让司机将车窗降下来。
她就是要看看木花。
她已经决定要木花的命了,那刺激她对自己做点过激的事,也不是不行吧?
木花被良玉拽着,她恶狠狠地对司念吼道:“你能欺骗的了少帅,可你骗不了我,你就等死吧!”
这样的诅咒,足够让司念要她命了。
庚子年别馆。
司念来到院子,径直朝着房间走去。
庚子年一直在花园等着,瞧司念回来,他疾步来到她跟前,“如何,陈安安跟封行戳是什么关系?”
“与你何干?”
司念冷冷丢出这么一句话。
傻眼的可不止庚子年,连带明乐都不知所措了。
毕竟庚子年是云家四少帅,虽往日司念并不待见他。
可当着这么多下人,直接驳了他的面子,这还真是头一次。
明乐喉咙一紧,待司念回到屋内,她赶紧对庚子年福福身子。
“四少帅,这也怨不得我家小姐,原本很好的心情,都被木花给破坏了……”
明乐故意说到木花,而后便不再多说一句,唉声叹气进了房间。
庚子年眼瞅着房门被紧紧关上,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
他双手攥成拳头,怒视着院门口,咬牙切齿道:“将木花给我找来,还有采办的人都叫过来。”
“是,少帅。”
管家知道庚子年是真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