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可谓是诸多风波,柳慧眉哭丧着脸回到督军府。
封督军见她如此,自然神清气爽,不过却装作要为她讨回公道的模样。
“夫人放心,那司念太过目中无人,为夫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督军义正言辞的看着柳慧眉。
可他说这些话时,怀里抱着的却是,二姨太沈月红。
柳慧眉阴冷着脸,看向督军怀里的沈月红。
“二妹,督军近来军务繁忙,你总是这样纠缠督军,若是被军中将领看到,会作何想?”
柳慧眉饶是不满的看着沈月红。
而沈月红却因为她的话,而红了眼眶。
见状,督军甚为心疼。
“夫人,本督军跟自家姨太太在府上,就算被将领看到又如何?”
督军这是明摆着站在沈月红这边,她还能说甚。
当然她现在说这些也没指望督军跟沈月红能分开,她就是想恶心他们,让他们不痛快而已。
“督军,就算明朗身子不利索,不能为您所用,您也不能如此狠心吧?”
柳慧眉见之前的法子不成,便换了一个法子。
将封督军弄到道德的制高点,她就不信,他还能坐的住。
“夫人这话是何意?”
督军蹙眉,很明显是有些不满的。
“督军,明朗现在生死未卜,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吗?”
话落,柳慧眉依然泣不成声,沈月红见了,险些就吐出来。
她柳慧眉往日是怎么对待封明朗的,沈月红又不是瞧不见。
如今在督军跟前又装什么无辜呢?
“好了,我会去别馆看看的,剩下的事你就莫要管了。”
“督军,明朗怎么说都是您的儿子,现在有人敢伤您的儿子,您真觉得只是巧合吗?”
柳慧眉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屋子。
这话倒是让督军惊醒了。
难不成,真的有人开始对他下手了?
思及此,督军的脸色异常难看。
沈月红看出了督军的担心,这才轻笑,“老爷,其实您不用担心,这事交给二少帅去处理便好,反正人都在别馆了,难不成还有人敢闯进别馆不成?”
此话一出倒是给了督军思路。
“好,让封行戳过来见我。”
“是,老爷。”
伺候在门外的管家听到督军的话,赶紧吩咐下人去别馆请封行戳。
这便是沈月红最想见到的。就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好了,最终渔翁得利的一定是她儿子封亦寒。
封行戳别馆。
饶是封行戳现在刚从军营回来,想跟司念亲热都不行。
在别馆司小慢会时不时的出现跟他抢人,如今好不容易将司小慢赶走,督军又差人来传唤。
封行戳委实不满。
瞧封行戳这一脸不快,司念却忍不住摇头笑,“督军找你多半是为了大哥的事,你总归是办妥了,有何可惧?”
面对司念的淡定,封行戳可淡定不起来。
在封行戳看来去见督军,他势必会询问有关硝石矿开采法子的事,到时免不了又是一番责备。
那样的话,封行戳早就听腻了。
若非是因为长幼有序,封行戳又岂会听督军在哪里说三道四。
不过总归他现在只是少帅,并不是督军,不管是从身份上还是从位分上,他都得忍让才是。
司念一眼看出了封行戳的担心,对他轻笑,“好了,你去便是。”
对上司念那坚定的眼眸,封行戳也没了顾虑。
其实他本来就没什么好怕的,只是不想去面对而已。
在军事上封行戳从不退缩,只是人情世俗这种事,向来不是他所擅长的。
不过好在现在他身边有了司念。
大部分的事,司念还是能想在他之前的。
于封行戳而言,得司念是他的幸事。
依依不舍的离开别馆,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督军府。
督军知封行戳要来,就让沈月红去了她的院子等他。
待封行戳来到督军跟前,屋内只有他一人。
“父亲,您找我?”
“明朗到底是怎么回事?”督军不满的看着封行戳,好似封明朗出事,是他封行戳办事不利所致。
封行戳微微蹙眉,眼底的不满稍纵即逝,并未被督军察觉。
督军对封行戳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在封行戳看来,自己根本就不是他最为得意的儿子,也不是最有希望继承他大同成为督军的人。
相反封行戳从督军眼里看到了敌意。
于督军而言,封行戳就是敌人。
“父亲,大哥是被一群刚到海城的小混混所伤,人已经抓起来,并无异常。”
“你确定?”
“父亲,您就算不相信儿子,难道还不相信咱们封家军的实力吗?你觉得有人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说谎吗?”
封行戳倒是蛮了解督军的。
左右督军还是一个十分自大的人,在他看来,封家军就是最好的军队,而他就是最好的军阀。
虽年纪见长,可他却从未服老。
在退位让贤这件事上,他做的可没有云督军好。
人家云督军就一直想着让庚子年继承他督军的位置。
被督军斥责一番,终归还是逃不掉那个封行戳想躲开的问题。
“司念那边,你可有做过工作?”
督军期待的看着封行戳。
好似在他看来只要封行戳说一两句,司念就会将硝石矿开采的方法给他一样。
封行戳没说话。
这便是一种回答了。
见状,督军十分气恼,“要你何用,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这话总之也不是督军第一次说了,所以封行戳已经麻木了。
被督军赶走后,封行戳赶紧回去。
他颇为想要见到司念,唯有见到她,他心情才能好些。
而在别馆的司念,这会正陪在陈安安跟前。
她背后被打了几鞭子,刚开始还没那么疼,现在麻药劲过去了,她疼的直咧嘴。
不过她倒也算是牙硬的人,疼的皮开肉绽了,硬是一声没吭。
司念有些心疼,看着陈安安额头上尽是汗水,她替她擦拭,“你可以喊出来的。”
“不行,我师父说过,有些疼是不能喊出来的,越喊越疼。”
陈安安全身都在颤抖。
司念这会也无法代替她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没有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