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时不时的偷袭,抱着司念。
他无时无刻都想让她知道,他心里有她。
而如今封明朗不过是照顾了陈安安的几餐而已。
可这难道不是地主应该要尽的责任吗?
“陈安安你是不是想多了,这难道不是封明朗身为地主该做的吗?”
“哎呀,你不懂,之前封明朗可是不会这么对我的。”
“他弄伤了你,照顾你是应该的呀……”
司念并不是想打击陈安安,只是怕她想太多,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若是最后她发现封明朗只是因为自责才如此,她会怎样?
况且封明朗早就同司念说过,他之所以照顾陈安安还有一方面是为了她之前对他蛮不错。
这也就跟报恩是一样的。
到最后陈安安痊愈,对封明朗而言,有可能就是他们之间两清了。
“我不管,反正我觉得这样挺好。”
陈安安这种自我安慰的方式对她还是蛮管用的。
她心里清楚封明朗并不是真的在意她的感受,但她觉得这样总比之前他总是赶她走要好得多。
司念倒是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就跟此时的陈安安一般。
她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就算你告诉她真相,不过只是让她反驳你一次而已。
如此,司念便也不再多言。
待陈安安入睡,司念离开。
封明朗想要跟司念说点什么,可却发现自己同她无话可说。
这兴许就是他与封行戳之间最大的区别。
每每封行戳同司念在一处时,总有说不完的话,不管是事还是情话,亦是如此。
而他却得找话说。
可即便如此,有时二人之间还是会冷场。
目送司念离开封明朗回到陈安安房内。
看着熟睡中的陈安安,封明朗思绪万千。
人人都觉得他与陈安安该在一处,可他自己却并未有这样的感觉,难道只是因为司念吗?
封明朗想不明白,不过他却已经决定了,试着接受陈安安。
兴许他们都是对的。
此生能遇到一个想尽办法,也要留在你身边的人,许是真令人羡慕吧?
虽陈安安的有些做法封明朗不太认同,可毕竟她并未做有损他人的事。
她顶多就是耍弄心计,制造跟封明朗独处的机会而已。
想开了,好像一切也就变的简单了。
海城酒楼。
封行戳毕恭毕敬的站着,陈司长同陈夫人坐着。
见封行戳低着头,陈夫人轻咳一声,“二少帅,请坐。”
“多谢夫人,我站着便是。”
“现在知道错了?”
陈司长责备的看着封行戳。
可这责备却并不是真的生气,反而有一种责备自家孩子的意思。
“司长,您也知道安安这丫头主意正的很,我怕我若是强硬着来,她会离家出走。”
封行戳一脸认真的同陈司长解释。
陈司长岂能不了解自家的女儿,他只是有气无处发泄,这才对着封行戳使了。
毕竟他与封行戳之间也算是十分熟悉了。
陈司长同封督军的关系虽一般,可同封行戳却亲近的很。
最重要的便是因为封行戳同陈安安一起习武,最终他将她治的服服帖帖。
虽陈司长是众人敬仰的大人物,可对陈安安他也是没辙了。
将她丢去修炼本就是想要磨磨她的性子。
没想到还真就遇到一个能治得了她的人。
所以封行戳现在说怕陈安安离家出走,陈司长是不怎么信的。
只要封行戳一个冷眸打过去,估计陈安安都要老老实实呆着了。
不过既然封行戳不打算说其中的缘由,陈司长也没有追问的意思。
毕竟陈安安在海城待的好好的,封行戳怎么也不会让她出事。
至于陈安安赖在海城不走的缘由,他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如今找封行戳来就是证实来了。
“她伤势如何?”
“老爷,别担心我去看过了,无碍,只是得在封明朗那边养着。”
陈夫人想到陈安安腿上的伤,眼睛湿润。
见状,陈司长赶紧用话止住她的泪水,“别哭了,你这哭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安安死了呢?”
“老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陈夫人起身,不满的看着陈司长。
陈司长本是不想让陈夫人担心,可这话说出来,却惹得她不快了。
“夫人,司长是怕您担心才会如此说,您且放心,司念去瞧过,并无大碍,不能移动是怕留下后遗症,好生养着,不日就会恢复往日的生龙活虎。”
封行戳可不想让两位,当着自己的面吵起来,
“有你这话我且就放心了,你们聊,我先去歇着。”
陈夫人俨然一副不想搭理陈司长的表情,起身看都不看他,直接去了房间。
陈夫人狠狠将房门关上,陈司长摇头。
“那丫头是不是对封明朗有意思?”
“司长英明。”
封行戳没打算替陈安安瞒着,在他瞧来,兴许这事陈司长知道了,还能助她一臂之力。
“你大哥,身子如何了?”
封家大少帅从小体弱多病,估计无人不知吧。
陈司长担心的也是这一点。
若是封明朗身子依旧如之前那般“羸弱”,那要怎么陪伴陈安安余生呢?
封行戳完全理解陈司长的意思。
他认真看着陈司长。
“司长,之前大哥的身子的确不太好,可后来司念给调养了一阵,现在已经好了很多,虽不能带兵打仗,可与正常人一般无二。”
封家人都是行军打仗之人,身子比常人都要强壮一些,可独独封明朗不行。
如今他能入常人一般,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当然这也是让封行戳沾沾自喜的地方,毕竟这一切的功劳都是司念的。
“瞧你说到司念那丫头,眼底尽是笑意,你们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办。”
“等她愿意的那日,现在兵荒马乱,是局不稳,成亲的确不是时候。”
封行戳是想成亲的,是想让人人都知司念就是他的女人。
当然现在人人也都知司念是他封行戳的女人,只是他还想给她盖章。
只要她出去,身上背负的便是封行戳妻子这样的字眼,而不仅仅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