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司念转身回到院中,封行戳从屋内出来。
“你不是在楼上吗?”
封行戳不解的看着司念。
因为有人闯入,封行戳很担心司念,所以就让她在楼上待着,可怎么转眼的功夫,她就在院中了?
担心司念出事,封行戳赶紧来到她跟前。
他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而司念却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他来了。”
“什么?”
封行戳正在全身心的看着司念,并未听到她刚才的话。
此时封行戳疑惑的看着司念。
司念对封行戳笑笑,“庚子年来了。”
“方才那人是庚子年?”
封行戳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是六月天,瞬间由晴转为暴雨。
司念面无表情的点头。
“是你放他走的。”
“云家四少帅若是死在别馆,你打算怎么解释?”
司念知道封行戳在怀疑她的动机。
可她只是为了他。
“司念,你觉得我封行戳有怕的人吗?”
“你想因为个人私怨,而引起战争吗?”
司念蹙眉看着封行戳。
“庚子年乔装闯入我的别馆,被我的副官杀死,难道你觉得我要承担什么责任吗?”
封行戳怒吼,他眼里的不满显而易见。
他的声音很大,屋内人都听到。
众人来到院中。
司念看一眼旁人,才拉着封行戳的手,“我是这么想的。”
“你真是这么想的,还是你怕他死?”
封行戳甩开司念的手。
其实司念没想到封行戳的反应会这么大。
司念看着封行戳,封行戳却转身离开。
待封行戳上楼,明影来到司念跟前俯身道:“司小姐,其实自打上次庚子年的探子弄伤少帅后,少帅心里就一直憋着火。”
“难怪。”
司念知封行戳并非是这种斤斤计较之人,况且她对庚子年是什么想法,封行戳难道不清楚吗?
总归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原来还因为上次的事介怀。
司念对明影点头,示意他不要担心,便直接去追封行戳。
他进了书房,她紧跟着进去。
房门被关上,封行戳理都不理司念。
司念直接来到封行戳跟前,从背后拉着他的衣袖。
“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我知道又怎样,庚子年来了,你打算如何处理。”
“我与他根本就没关系,你想怎样都可。”
司念温柔的看着封行戳。
虽司念不觉得自己有错,可封行戳已经生气了,她不想让二人之间因庚子年生间隙,这才顺着他的话说。
“若一切都依我,你为何还会放走他。”
“封行戳,我错了。”
司念举手十分认真地跟封行戳道歉。
封行戳自然不会跟司念生气。
他脸色缓和了不少。
见状,司念依偎在他怀里。
只是二人却因为庚子年的出现,心中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别馆有人闯入这么大的事,司小慢不可能不知道。
这会他正窝在书房门口,探头看着屋内。
司念同封行戳的话,他都听到了。
虽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这小子却从他们的话语间,听出一些猫腻。
见二人抱在一起,司小慢松口气。
好在没有打起来,否则他又得当和事老了。
彼时,明影查到一些消息正打算进书房,却被司小慢挡住。
司小慢小小的身影拽着明影快速下楼。
“不要打扰我阿爸与阿妈。”
司小慢人小鬼大的看着明影。
明影挠头憨笑。
司小慢却没打算让路,明影无奈笑笑。
“小少爷,我有要紧事。”
“你告诉我,我替你分析。”
明影张口,想说的话,却说不出来。
“算了,明日再说吧。”
明影认怂直接下楼。
司小慢这才满意的回到自己房间。
明影叹气一声,想来也不着急了。
反正庚子年都到了海城,有关他的事,封行戳早一日知道与晚一日知道,其实都无妨。
吃过晚饭,众人各自休息。
可封行戳同司念却迟迟无法入睡。
尤其是封行戳。
看着身边辗转反侧无法深眠的司念,封行戳在夜幕中盯着她。
虽司念闭着眼,可是她却感受到了封行戳的眸光,这才轻咳一声,而后张开眸子。
四目相对,司念先泄气。
“庚子年说是为陈司长而来,要不要告诉督军。”
“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庚子年明日便会去督军府。”
封行戳语气生硬,在黑暗之中更为叫人不寒而栗。
司念随手开了边上的床头灯。
封行戳表情冷淡,司念拉着他的手,“你还是不相信我?”
“你紧张什么,心虚吗?”
“我……”
司念突然就哑口无言了。
是啊,自己紧张什么,难道真被封行戳说中了?
其实归根结底,司念对庚子年是有愧疚,可并非是有情。
被封行戳质问,司念语气笃定,双眸坚定。
“封行戳,我之所以放走庚子年,一方面是不想让你陷入非议,还有我的私心,但不是你想的,心里有他。”
“那是什么?”
“我有愧,毕竟当初我是骗了他,才得到的硝石矿开采的法子。”
“我不准你对他有愧疚。”
“已经还清了。”
司念见封行戳同孩子一般生气,忍不住嘴角露出了笑容。
见状,封行戳气的翻身将司念压在身下。
司念瞬间认怂,整个人缩在一处,嬉皮笑脸的看着她。
“最好是这样。”
若非是司念,换做是旁人,封行戳早就发怒了。
翌日清晨。
司念醒来发现封行戳已经不在身边,她赶紧下楼。
彼时,封行戳已经跟司小慢在吃早饭了。
见到司念,封行戳只是看她一眼,却并未如往常一般热情让她来身边。
司小慢察觉到不对劲,将手里的碗筷放下,“那位四少帅叔叔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你小子说什么?”
听到四少帅叔叔这样的字眼,封行戳眼底尽是气愤。
司小慢见刺激到封行戳,眼底尽是笑意。
“要不是如此,阿爸你为何会生阿妈的气?”
这话一下说到点上,司念也委屈的看着封行戳。
自打庚子年来到海城,封行戳就跟变了一个人一般。
司念想了一晚,也算是想明白了。
终究还是因为在乎。
若非因为在乎,封行戳又岂能表现得如此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