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静书声音哽咽,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
一个活泼的女孩子,却变得如此抑郁,司念不敢想唐静书到底背负了多大的压力。
司念二话没说,直接将唐静书拥入怀中。
二人抱在一起,唐静书忍不住放声痛哭。
楼下唐夫人听到了唐静书的哭声,瞬间跑上楼。
唐夫人站在门口,听唐静书跟司念说的那些话。
她心里满满都是自责。
唐夫人知道,是因为她的逼迫,才会让唐静书有这么大的压力。
一直以来,唐夫人都觉得唐静书跟封亦寒在一起,最起码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却从未想过唐静书竟如此抵触封亦寒。
唐夫人一下就释怀了。
站在门口,唐夫人深吸一口气轻敲房门。
司念同唐静书听到敲门声,看过去,见是唐夫人,她们收敛自己的情绪。
唐静书从司念怀里出来,看着唐夫人,眼底却没有了往日的柔情。
看到自己的女儿跟自己这般生疏,唐夫人委实自愧了。
唐夫人来到唐静书跟前,拉着她的芊芊玉手。
唐静书打算闪躲,只是手却被唐夫人死死拽着,她没办法抽出来。
“静书啊,是我做错了,不逼你了,你若真不想与三少帅在一处,就按照你的心意来吧。”
唐夫人双眼含泪看着唐静书。
唐静书以为唐夫人会劝自己,却没想到她竟说出这样的话。
司念见唐静书在那边傻愣着,赶紧上前捅捅她的胳膊。
如此,唐静书回过神来。
唐静书不敢相信的看着唐夫人。
而唐夫人没说话,只是慈祥的看着她,摸着她的头。
“静书啊,阿妈也是希望你好。”
“恩,我知道啦,阿妈……”唐静书感动的落泪。
别说唐静书了,就连司念都被感动了。
只要有唐家人的支持,那还愁唐静书跟封亦寒分不开吗?
唐夫人没有继续打扰,她说完想说的话,便直接离开。
待唐夫人离开后,司念如释重负的看着唐静书。
唐静书看着唐夫人离开的背影,鼻子酸酸的。
她很清楚,虽现在跟封亦寒有关系,但她已经看到了希望。
唐静书拉着司念的手,一脸欣慰,“你说我跟许景炎真的还有机会吗?”
唐静书跟小姑娘一般,开始问司念这个问题。
司念觉得雨过天晴了。
“唐静书,这个你不该问我吧?”
只是司念的回复,让唐静书有些羞色。
唐静书轻咳一声,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好了,与你玩笑的,你跟许景炎之间,你只需要考虑一点,若是没有封亦寒,你会不会跟他在一起?”
“当然。”
“那你们就有机会,封亦寒我来搞定。”
司念知道必须给唐静书一个坚定地信念,否则她挺不过去的。
“念念,谢谢你!”
唐静书真觉得自己很幸运。
若是没有司念,她该怎么办啊?
唐静书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没忍住再度抱了司念一下。
房门一关,她们说了不少悄悄话。
一番交谈,天色已经黑了。
唐静书是想让司念留在这里用膳的,只是被她拒了。
“封行戳在家等着我,我若不回去,他跟司小慢那小子估计都不会吃饭的。”
司念说完,唐静书瞬间觉得噎得慌。
“你故意刺激我是不是?”
见唐静书能开玩笑了,司念忍不住耸肩。
“好了,你就好好在家呆着。”
“是。”
唐静书对司念笑笑。
这样的唐静书才是司念认识的,之前那个半阴半阳的女人,她可一点都不喜欢。
“静书你好好的,知道吗。”
“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确定唐静书是真的想开了,司念便放心走人。
刚离开唐家,司念便感受到了新春的氛围。
果真是快要过年了,到处都洋溢着喜庆。
唐家离着封行戳别馆很近,所以司念打算慢悠悠的走回去。
顺道欣赏下海城的夜景。
倒也不是司念之前没有欣赏过,只是没有这么安静的感受过新年的景象。
不知为何,虽到处都张灯结彩,这却反倒引得司念有些惆怅。
一阵烟花升起,司念顺着看去。
眼前尽是封行戳同司小慢的身影。
想到他们,司念眼底蛮是笑容。
漫天的烟花,甚是好看。
待烟花落幕,司念正打算走,却看到庚子年就在人群中。
他那双鹰眼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看得司念全身不舒服。
司念不打算理会,正准备走人。
可这一瞬间,庚子年已经来到司念跟前。
司念警惕看看周遭。
果真不少看起来正常,却又不自然的男人,正混在人群中。
司念知道封行戳必定会派人在暗中保护自己,如今他们看到庚子年定会去跟他汇报。
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司念打算速战速决。
“有事?”
司念冷冷的看着庚子年。
庚子年满腔热情,却被司念泼了一盆冷水。
他蹙眉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
“司念,你当真要如此待我?”
“四少帅,你我之间早已两清,我司念也不是记仇之人,你若是继续纠缠,我必定让你后悔。”
司念依旧如往常一般,她的盛气凌人并不叫人厌恶。
她的目光灼灼并不会让你生冷,反而是更想了解她。
如今庚子年便是如此着迷。
司念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炙热。
她微微蹙眉,往后退一步,“这是海城,并非是平阳城,封行戳也绝非如我这般好说话。”
“你当真以为我会害怕封行戳吗?”
“你怕不怕无所谓,但你若碰触他的底线,他绝不会让你好过。”
司念信誓旦旦看着庚子年。
她对他再冷,他都无所谓,可她如此坚定不移的信任封行戳,他却无法接受。
“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庚子年悲伤的看着司念。
司念绝非滥情之人。
就算庚子年再心仪她,这也不会影响她对他的感觉。
她心里唯有封行戳,这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
司念面无表情的看着庚子年,“只能是封行戳。”
这句话彻底的打消了庚子年的念想。
她半点念想都没留给他,甚至还怕他会误会,不留情面的将事情说的更为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