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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口,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男人,正拉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在地上拖着。
女人一只手抓住男人的手,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生怕被男人把头发给扯下来,嘴里还发出尖利的叫嚷声。
“你这个臭婆娘!我不过就是赌两个钱,怎么了?你就这么看不惯!当初要不是你,老子能沦落到这个地步?你现在还敢管教我!”
男人说着,一脚踩在了女人的肚子上。
旁边看热闹的众人生怕闹出人命来,赶紧上前去劝架。
把两人分开,范伊衣这才认出了,男人正是贺怀远,而躺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女人,正是王云娇。
看着两人一脸沧桑憔悴的模样,就知道他们俩过的很不好了。
“当初要不是你和你那死鬼老子去学校投诉我,我现在能搞成这样吗?你现在还敢管这管那的!”
贺怀远对王云娇有颇多的怨气。
王云娇就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
“这王队长去年喝酒喝多了,掉河里淹死了!这王队长在的时候,还能压得住这贺知青,王队长一走,这贺知青就蹬鼻子上脸了!这娇娇也是一个苦命的,碰上了这么一个男人!”范伊衣的身边,有人跟她解释了一句。
眼见着王云娇被人扶起来,贺怀远还要上前去打王云娇,严越一个跨步上前,伸手紧紧地抓住了贺怀远的手,声音透着一丝讽刺的对贺怀远说道:“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贺怀远这才注意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严越,以及站在不远处门口的范伊衣。
看着两人,贺怀远一时有点怔然。
范伊衣还是那么的美,甚至比以前还多了一丝成熟的韵味。
这个女人,以前是追着他跑的!他为什么把她给弄丢了?
“范彤,你过的还好吗?”
贺怀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露出了一丝自认为很帅,但其实非常油腻的笑容。
一旁的王云娇看着贺怀远的样子,对着贺怀远就“呸”了一声:“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你也配!”
贺怀远今年也二十八岁了,这两年各方面的不顺,不如意的婚姻生活,上头对他的打压,让他备受打击,整个人变得颓废沧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了。
现在的贺怀远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已经把王云娇的嫁妆都赔进去了。
贺怀远看了自己身上衣服,再看了严越一眼,心里闪过了一丝自卑。
他侧头看向了王云娇,随后一巴掌甩在了王云娇的脸上,呵斥道:“男人说话,有你女人说话的份吗!”
王云娇也不是吃素的,两人就这样又打了起来。
周围的村民“啧啧”了两声,对范伊衣说道:“这两人啊,估计要这样打一辈子了!”
范伊衣和严越对视了一眼,没有再管他们,而是对丁慎德说道:“外公,我们先去看看爸妈。”
丁慎德点了点头。
快一年没过来了,范志荣和丁秋凤的坟前长了不少的草。
看样子,逢年过节的时候,范老太和范大伯都没有过来看看他们。
范伊衣对此并没有什么意外。
严越把坟前清理干净,范伊衣给两人上了香,随后把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了两人。
虽然没有见过这个世界的范志荣和丁秋凤,但是范伊衣是把两人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母的。
“爸妈,有了外公和严越,我会幸福的!”
范伊衣靠在严越的身边,满脸幸福。
丁慎德眼眶泛红的看着他们,心里从未有过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