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张红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她自己干这种事也就算了,问题是每一次她都要捎带上宿舍的其他同学,弄得整个宿舍的人都变成了恶人。
关键是张红每次把东西要回来后,别说是给宿舍其他同学用了,连碰都不带让人碰一下的,典型的说着一套,做着一套,很让人讨厌。
宿舍里的其他同学也不是想跟着占便宜,只是她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要跟着一起背锅,一起被骂,心里肯定是很不舒服的。
可问题是张红的性子实在太泼辣了,脸皮还特别厚,又是个关系户,她们也没有办法。
本来没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空着手回来已经让张红很不高兴,又被宿舍的几人这样看着,张红的心情就更差了,叉着腰气哼哼地道:“你们看什么看啊?难道没听到宿管大妈说的话吗?还不赶紧睡觉!”
宿舍里的人没一个敢开口说话,全都默默爬上了床,准备睡觉。
可即便如此,张红还是被惹恼了:“你们一个个是哑巴了吗?连话都不会说了?”
这种没事找事、故意找茬的情况,基本上每天都会上演,大家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个默不作声,静静躺在那里。
张红又泄愤似的踢了踢高低床,故意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响动,不过就算她自己再怎么想闹腾,没有人配合,最终也只能偃旗息鼓。
就在这边的宿舍终于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隔壁的宋晚正呆站空间里。
宋晚的空间里一共有三间青砖瓦房,但她平时进入空间时,进入的都是最左边的房间,原因很简单,也很让人无奈,她就只能打开最左边那个房间的门。
至于中间和右侧的房间,虽然它们看起来和左侧房间长得一模一样,但她却从来没有打开过。
这是宋晚一直没有想通,也一直没能解决的问题。
按理说,既然空间里有三个房间,应该是各有用处的才对,既然如此,为什么她只能打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呢?
还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宋晚,另外两个房间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这一晚,宋晚再次站在了中间那个房间的门口,尝试着伸手推向那扇房门。
然而结果还是一样,无论她使出多大的力气,房门都是纹丝不动。
难道是这扇门上隐藏着什么玄机吗?
宋晚将房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还伸手摸了个遍,然而还是毫无收获。
看来又是一次失败的尝试。
也许这两个房间真的就只是摆设而已,并没有任何功能。
既然没有结果,宋晚也没继续待在空间里,索性直接回了宿舍开始睡觉。
她并不知道,在她离开空间的时候,中间那扇房门最顶端刻着的印记,颜色微微变淡了少许。
这一夜宋晚睡得还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而且吵醒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一天晚上过来跟她要东西的张红。
张红一边敲门,还一边大声道:“宋晚同学,你睡醒了没啊?我宿舍的同学找你有事。”
被吵醒的宋晚心情显然并不美妙,她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又慢吞吞地换好衣服,最后慢吞吞地打开了宿舍的门。
“你怎么又来了?”宋晚皱着眉头,声音不悦,“我昨天应该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吧?那些东西我不会给你,昨天不会,今天不会,以后都不会,你听明白了吗?还需要我再好心重复一遍吗?”
张红的脸色不太好看,但并没有发作出来,反而按捺住脾气,指了指自己的身后:“这次可不是我来跟你要东西,是我宿舍里的其他人非得过来。”
宋晚这才注意到张红身后的几个女生,几人全都拼命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看着并不像是主动来要东西的,反倒像是被胁迫着过来的。
宋晚看出端倪,索性直接问道:“你们几位有什么事吗?”
几人还是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宋晚,更没有开口的打算。
张红气得直跺脚,没好气地催促道:“你们难不成是变成哑巴了吗?话都不会说了?”
几人这才不情不愿地抬起头来,期期艾艾地开了口。
“那个……就是那些东西如果你不用了的话,能不能……能不能借给我们?”
“我们……我们的家庭情况都不太好,想请你帮帮我们。”
“谢……谢谢你了……”
……
宋晚都快被逗笑了,这几人虽然说出了这些话,但就差直接把“我是被强迫的”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她都不知道是该计较这几个人说话的内容,还是计较她们的演技太差了。
宋晚似笑非笑地询问几人:“你们为什么这么害怕这个人啊?就算这个人口才再好,武力再强,可你们五个人对她一个人,怎么着也不至于骂不过、打不过吧?”
几人都没料到,宋晚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张红则是被宋晚的态度气到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们怕我?今天这事可是她们自己要来找你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少在那里给我乱扣帽子!”
宋晚却直接无视了张红,继续对几人道:“你们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告诉我,但我也不是那种多大方的人,如果你们现在不说,往后再想说,我可就不听了。”
五个女生面面相觑,都有些意动,但又有点犹豫。
她们当然是知道宋晚的,应该说,现在学校里估计没人不知道宋晚是谁。
在她们心目中,宋晚是一个仿佛距离她们很近,但又十分遥远的存在。
她明明和她们就读在同一所高中里,甚至于她们之前很有可能曾和宋晚擦身而过。
但同时宋晚又是一个平时不需要上课,就能拿到年级第一,轻轻松松就获得了市里、省里比赛冠军的存在。
前者那么近,后者却又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