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拜托!师傅保佑,保佑徒儿一定要成功啊!”
这小子在心中暗暗祈祷,其实他心里也是没底,只好是追循着感觉,静心瞄准。
瞄了好一会,就在他手臂发酸,快要支撑不住时,箭矢也被他脱手射出。
“嗖嗖嗖!”
三道破空声响起,伴随着一阵凄厉的鸟鸣,三只大雁应声而落。
现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都被蔡攸这一手“寒星追月”的箭术折服了。
蔡攸长呼一口气,射出这三箭已经耗费了自己全身的所有力气。
还好是射中了,不然可就要丢人丢大发了。
陈霸兴奋的跑过去捡起了大雁:
“大哥,射中了,射中了!晚上又可以开荤了。”
“这傻小子,就知道吃。”
蔡攸笑骂了一嘴。
回过头去,刚想说些什么,就见钟离彦刚跪了下去大声道:
“冠军侯骑术惊人,弓马娴熟,当真是勇冠三军。
自今日起,我钟离彦刚愿在冠军侯身边鞍前马后,冲锋陷阵。”
“鞍前马后!冲锋陷阵!”
三军将士也跪了下去,发出了震天的喊声。
今天蔡攸带给他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由不得他们不去信服,有这么一个牛比的统帅在,他们也是倍感荣耀。
“诸位快快请起!”
扶起钟离彦刚,蔡攸拿着大喇叭笑问道:
“诸位,现在可以训练了吧!”
士兵们听后很是自觉的向左转,一队一队的开始了围着大营跑起了圈。
现在没有一个士兵不服蔡攸!
钟离彦刚与那出来挑战蔡攸的三十余士兵默不作声,也加入了大部队。
蔡攸重新上马,随着大部队小跑着。
“兄弟们,小爷也不想如此折磨你们,但出征在即,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小爷必须得对你们严厉,因为小爷想让你们活着从战场上回来!”
士兵们也是终于明白了蔡攸的苦心,一个个卯足精神,面露坚定,发誓不要让蔡攸失望。
十五万大军拧成了一股绳,训练也更加的刻苦了。
一下午的时间在训练中一闪而过,傍晚,蔡攸自掏腰包,给士兵们加了顿肉食。
士兵们训练刻苦,一看晚上还有肉吃,再一打听,原来是新来的那位统帅,冠军侯给他们加的餐。
顿时,这些汉子们便对蔡攸感恩戴德起来。
以前他们哪里吃过肉啊!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但现在,蔡攸却让他们吃上了肉,这让士兵们打心眼里感激他。
夜半,蔡攸找军医要了一小盆治疗外伤的药膏。
拿着药膏,他来到了今天挨揍的那两个兵痞的军帐中。
抬手刚想掀开帐帘,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说话声。
“兄弟,今天冠军侯可真是大显神威,就冲他那三箭齐射,我就佩服他。”
“哼!有一说一,他武功是高强,但那又如何?今日你我二人遭了他的毒手,日后还不定怎么给咱俩穿小鞋呢!”
蔡攸轻轻掀开帐帘望去,就见那两个兵痞趴在板子上一动也不动的说着,背上的伤口虽然经过了包扎,但也能看到那殷红的血色。
除了他俩,这座军帐还有十几个士兵正在扯着闲话。
听他说蔡攸的不是,士兵们不干了。
“老三,不是兄弟说你,今天确实是你闹事在先,那冠军侯是个爱兵的好统帅,不然也不会亲自花钱给咱们买肉吃。”
又有士兵附和道:
“是啊!一开始俺也不服他,但侯爷的能耐实在是太大了,现在俺对他是服服帖帖的。
其实侯爷还有句话说的很对,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那……那又如何?”
老三面上虽满是不服之色,但心里却对蔡攸也有着一丝敬佩。
“不如何,只是让你们多一分自保的能力。”
帐帘掀开,蔡攸抬脚便走了进来。
“侯爷!”
这小子突兀的进来,把聊的正欢的士兵们吓了一大跳,急忙起身见礼。
“没事,不用管小爷,都放松,该干嘛干嘛。”
说着,蔡攸走到老三身边坐下,将他的外衫褪去,将手中的药膏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口处。
士兵们均是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高贵的侯爷居然亲自给老三上药。
“侯爷,我身上赃,还是我自己来吧!别脏了您的手。”
老三受宠若惊,心里不由得感动起来。
“什么话?老实趴着,这药性很强,过个三五天,你们两个就能下地了。”
将药膏涂抹完,蔡攸抬头一看,就见十几个士兵正愣愣的看着自己。
“怎么?小爷脸上是有花,还是有钱啊?不是说了么!该干嘛干嘛!”
这些士兵也是头一次看到褪下严肃外表的蔡攸,这让他们很是不习惯。
换句话说,蔡攸在这,他们放不开。
给老三上完药,蔡攸手中动作不停,又给旁边那个兵痞涂抹了起来。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一直盯着小爷看,要是姑娘还行,一群大老爷们,瘆得慌。”
士兵们闻言笑出了声。
开了一个小玩笑,帐内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侯爷,您对俺们是真好,您放心,俺们这群当兵的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一定会为了侯爷好好训练,上阵杀辽狗。”
蔡攸听后笑着摇摇头,继而训诫道:
“你们记住了,训练和上战场都不是为了小爷。
训练是为了你们自己,是为了你们自己到了战场上能有自保能力,不至于被人一刀砍死。
上阵杀敌是为了国家,为了大宋,为了圣上,为了将我大宋的版图给扩张出去。
你们都是有热血的汉子,需得知道何为‘兵’,何为我大宋的‘兵’!
成天混日子,拉帮结派,看谁不顺眼就揍谁的,这不叫兵,这特么叫军中败类。
‘兵’是为了百姓,为了大宋而战,永远是冲在最前面,是我大宋最结实的一道防线。
身虽亡,魂不灭,这才是我大宋的兵!”
这一番话,听的这十几个士兵是热血沸腾。
“好!侯爷说的不错,这才叫兵。”
鼓掌声响起,王义和几个副将从帐外走了进来。
“侯爷,我们几个离得老远就听见了侯爷你这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辞,这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王义走过来,笑嘻嘻地拍起了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