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芮煜站在原地,没有动,他还不能走,他还有事未明。
他紧紧的盯着萧尧和叶千落,抿直的唇开口提出一了个问题。
“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打探过了,那面馆里头卖的只不过是五文钱一碗的面条,他们为什么要让那些个公子以五十两的高价去买呢?还用了个什么开智醒脑的借口?他们,他们是缺钱吗?可是,可是不像啊,定伯侯府虽然在侯府里头是最差的,可还不至于用这种手段弄银子, 顶多就是个二千来两,又何秘做这样的风险担这样的罪名?为了这区区两千两,值得吗?所以,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咳咳,叶千落又清了清嗓子,这个问题该是她来回答。
“徐公子,什么为什么,当然就是挣钱啊,难道不成我卖那面还真的是给他们开智醒脑用的?哦不,或许我跟你一样是个高尚的人, 这俗话不是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他们吃了这面,不是也该长长一智的吗?不过,到最后是他们自己不长,那也怪不得谁了。”
对啊,她也很伟大的不是吗?你看看,她坑他们,那也是在帮助他们啊?但若是他们自己不思反省,那就不怪她的了对吧?
徐芮煜嘴抽,他觉得他方才的借口已经够冠冕堂皇的了,可是没想到,她比他的还要冠冕堂皇?
“挣钱?呵呵,叶千落,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了吗?无论是定伯侯府还是叶府,只怕都不是缺钱的府吧?”
他哪里会相信?
定伯侯府自先帝起就有的府,别的不说,那些个铺面田庄就已经足够他们生活了,另外还有皇上每年的赏赐,这些个都是不少的钱,再加上定伯侯府总共也就两个子嗣,又不像别个府,正室侧室嫡子庶子一大堆 的要养,还有……
徐芮煜有些异样的看着萧尧,听说他这十余年来在外头打拼,还听说有了自己的鱼人,就连各大江河的漕帮都要给他萧大公子面子的人物,他又哪里会缺钱?
这样说出来,他的的确确是不信的,他依旧认为,他是戏耍这些个公子的。
叶千落嘴抽,“是我在跟你说话你看他作什么?难不成他长得比我好看?”
这个徐芮煜的脑子还真是有病,她不是跟他说了挣钱吗?怎的又扯到了萧尧的头上去了?定伯侯府缺不缺钱她不知道也不管,总之,她最缺这玩意儿。
徐芮煜再次被她一句话将肚子里的火给挑了出来,“叶千落,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身为女子,你怎的就不能温柔一些,矜持一些?”
她能不能说话别这么冲?每一句话里头都是对他的讽刺和教训,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未被人如此挤怼过,真是,真是难受。
叶千落双手抱胸呵呵一笑,“你都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你都要断了我的财路了,我还要对你温柔和矜持?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老娘我没打你就算是不错的了,你竟还要反过来教训我?还是说,我方才的那一鞋子砸得不够?成,成啊,那再来一鞋子。”
叶千落算是真被气到了,这个男人断了她的财路居然还有脸让她矜持?她矜持他个鬼啊,她原本胸口就憋着这口怒气,现在他这样一说,她哪里会忍得住?弯腰抬脚,就要再脱了鞋打人。
众人见她如此,齐齐惊吓住了。
苍天啊,还打?
没错,这徐芮煜的确是欠揍,可该打他的人不是她,她只不过是一个叶府的老夫人,凭什么打文华殿大学士?别的不说,就一条对朝臣不敬之罪也够她受的了,毕竟白身和有官品在身的人是不一样的,对朝臣不敬,那就是对皇上不敬,打了朝臣的后脑,也就是打了皇上的后脑,罪过大了。
“母亲不可。”
叶良吓得脸色一白大步的冲上去就要阻止,可不能再冲动了啊。
可是,有人比叶良的动作还要快。
萧尧飞身过去,一把抱住叶千落的腰身,就在原地打了个旋。
这?
其实萧尧做得没错,只要能让叶千落砸不到徐芮煜就可以了, 只不过,只不过这画面太美,今日萧尧穿的是一件锦蓝色修身长袍,正如叶千落所说,他长得虽然不是陌上如玉般的俊美,可是他却属于另一种力量魁梧之美,宽肩窄腰,身材高大,威风凛凛,叶千落长得也绝对不差,身材纤长,身体妙曼,再加上她的一袭焉红,不仅添了一分娇美,更添了三分潋艳。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搂着一只纤弱小腰,一个锦蓝一个焉红,再加上萧尧的力道,这样一抱一旋,二人衣摆相融,画面感极强,叶千落焉红长裙又在空中飘出一道美丽的裙花,更是美上加美。
呃。
叶良也被这画面给惊艳住了,他还从来没有发现,抱住一个人打着旋还会这般美丽,而且,他们看上……极般配,俊男美女,全都是养眼的人。
可是……
啪!
又是一道清脆声响。
众人闻声看去,一只熟悉的翠竹绣花鞋正中徐芮煜门面。
这?
众人震惊之中带着嘴抽。
看来,叶老夫人想要做的还真的是无人能阻止,就在萧尧抱她的那一刻,她瞧准了时机出手,一鞋子狠狠的砸了过去。
叶千落阴冷一笑,得意万分,“想要阻止我?这不可能。”
他的动作快,可是她的动作也不慢啊,你以为脱鞋需要多长时间,又以为砸出去又要多少时间?他们,可想错她的速度了。
这?
众人哭笑不得,那看来,该来的逃不掉啊,无论他们怎么阻徐公子还是挨了这一鞋,也就是说,他注定是要让叶千落出出这口恶气的了。
萧尧也是哭笑不得,怀里的女人,他还真是拿她没办法,不过,一切罪责他来承担,若是皇上问起来,就说,是他砸的,更何况,皇上还不一定会过问此事呢,急什么?
徐芮煜怒火中烧,这才多久,他便挨了两鞋子一石头,还真当他泥人捏的不成?
他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叶大人,这就是你的好母亲吗?若是皇上知晓了,你猜皇上会如何?”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叶良也不是个怂货。
他道,“徐公子,皇上知晓了便知晓了,又能如何?还有,此事若真的说起来是你的不对,谁让你查了不该查的事情?”
他叶良又岂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