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多,算计了这么多,只为见她一面?
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叶千落那片原本死寂了的心被突然降落的叶片儿激起一层淡淡的涟漪。
她从来不相信有一见钟情的说法,也不相信男人的爱会维持一辈子那么长,在现代,她看多了见异思迁和水性扬花的男人了,明明早有女朋友了,可是却还在外头勾三搭四的,真叫一个恶心,而她来到这里,更没想过要找一个痴情的男子,她会择夫,也只不过是个意外,他,就是他的意外,她更没想到他会“算计”她只为见她。
等等。
“萧尧,你玩儿我的了吧?我们之间的差距是什么,你难道不知晓吗?”
没错,她承认,她是有点动心了,萧尧的确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高大,威严,沉稳,内敛,该算计人时毫不手软,该杀人时亦是干净利落,这般的杀筏果决的男人就是她的最爱,嗯,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现在就要把这个男人给扒了吃干抹净,让他彻彻底底的成为她的男人,叫他折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欲罢不能,只是,可惜啊可惜,不行的。
萧尧若是知晓她有“吃”了他的心,相信他一定会极度的配合,因为他的余光从未离开过这个女人的某个丰满的部位,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一直在忍耐着身体里某种东西,他不是一个冲动的男人,更不是一个喜好美色之人,这么多年来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也不少,可是他见她们除了嫌弃就是鄙夷,根本提不起任何的兴趣来,但这一切在她这里,破例了,若是仔细看,一定会发现他因为忍耐而起的青筋。
萧尧道,“分明是你不了解,……不如本公子给你一个了解我的机会?再过几个月定伯侯府有宴会,局时,还请你这位叶老夫人一定要参加。”
他的语气里加了些不容拒绝的味道。
叶千落丝毫不理会,“你脸皮是不是也太厚了?谁要了解你了?而且,定伯侯府家的宴会是我这个四品官员的老夫人如何会去参加?”
“我说会就会,哆嗦什么?”萧尧不耐烦。
“我?……操,你威胁我?去不去由我,你焉能做主?”
叶千落不叉,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说她哆嗦过?她向来都是行事爽利,做风直接的。
叶千落因为生气而动了动身子,但她这么一动,领口开得更大了,里面春,光一片,萧尧又不是瞎子,他自然看见了,而且眼睛随着某处的晃动而睁得更大了。
她操。
叶千落立时发现不对,一把将手边的冷茶泼了过去。
萧尧没想到她会泼茶水,一个不堪满脸的水迹。
这?
“叶千落,是我要看的吗?分明就是你自己掉开的,与我有何干系?还有,你不是该捂住领口的吗?干什么泼我水?”
真是的,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咬牙,她到底知不知道先做哪件事情才是最要紧的?而且,他也真是服了自己了,到底看上这女人什么了?居然不见她时会想念?她喜欢吃的他就算是不喜也会跟着吃,然而,一见面不是被她气得半死就是被她的话堵个半死,真叫自虐。
“萧尧,我掉开的你就可以看了?看的人是你,你说与你没干系?我捂住领口你就会不看了吗?老娘泼你流酸就不错了你还在这里对我吼?”
叶千落也不甘示弱,吼了回去,论吵架,她还没输过,从小便是吵架能手,小区里的胖大妈都被她气晕过,她嘴利,她怕谁?
萧尧怔住,她捂住领口就不会看了吗?很显然,不会,他只会再看一眼,就算是看不到,也能记住她胸口的模样,不过,他好像真的记住了,轰的一声,萧尧耳根子猛的便红了起来,他暗道了句该死,他应该白日过来,不该选了夜里,害得他的心砰砰直跳,那处又似乎……嘶……
萧尧蹭的一声,有些狼狈的站了起来,说道。
“我来不是与你来说这个的,我是想说,银子不用省着花,银子没了还可以再挣,若是,若是你信我,这银子,我来与你挣,还有琼林的产业你亦放心, 有我在,没有人敢打它的主意。”
说完,萧尧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只不过走到窗口,身影如同变魔术般的消失不见,叶千落呆住,好俊的轻功,不过她还没夸完便听到外头一声闷哼发了出来,而后一片琉璃瓦从屋顶摔落下来。
“啧啧,不经夸啊。”
前脚还夸他轻功好,后脚便踢到瓦片了。
不过,他的最后一句话却莫明的暖了她的心,银子不用省着花,没了可以再挣,信他他来挣,还有她的 林子他保了?
她向来自立,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以前的钱自己挣,有苦自己吞,最难的时候身上只剩下三十三块钱,如果那个时候有个男人这样对她说,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为他生猴子。
“……咦,这瓦好好的怎的掉下来了?……老夫人,您没事吧?”
外头守夜的奴婢终是惊了过来。
叶千落拉了拉领口,风轻云谈的回了句,“无事,定是野猫上了屋顶,不必理会。”
说完,她转身回到洗漱室,继续刷她的牙去了。
奴婢懵,大都城内,会有野猫?
此时,另一处。
“……公子,您跟叶老夫人说这些个没用的干什么啊?您跟她吵,您能吵得过吗?您应该直接了当的直奔主题,而不是说什么领口的问题,您看看您,这不吃亏了吧?”
未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他还以为他家主子有多能耐呢,却没想到,也是个不懂得女人心的,哪里有一个男人闯入女人的闺房还嫌弃人家没穿肚兜的?就算没穿吧,那也不要说出来啊,多看几眼,不好吗?看吧,这一说,倒把叶老夫人给惹毛了,而且最无语的是,以领口开始又以领口结束,反而是正事没有说上,他算是服了。
萧尧却暗暗动了动自己的脚趾头,好痛啊,那瓦真硬。
“公子,您到底听没听到属下说的话?”未平急了。
萧尧才不理他,直接加快了脚步朝着东方直飞而去,他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吃没吃亏,而是要消消体内的那一团被某女勾起来的若大的……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