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信原本对父亲只是敷衍了事,对于江家大房的事他不参与,也跟李铮几个说过,大房的人应该没有机会了。
本想好好的把人给打发走,谁知道江厚德竟然把怒火发泄到自己媳妇身上,江宏信立马火了。
“你够了,怎么我不帮大哥就是我的错,你愿意帮你大儿子,我没有怨言,但请别拉上我,别跟我说什么兄弟互相帮助的鬼话,说句难听的,这别人想坑我都没有那么容易,倒是我不设防的家人,一坑一个准,怎么我最近给你太多好脸色了,所以让你觉得你可以蹬鼻子上脸?爹,你这种人就是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总想仗着自己的身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倒要看看,你一心护着的老大究竟能不能给你养老,孝顺你。”江宏信直接拦在顾雨晨的前面,冷静又残酷的说着。
“老五,你,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爹,我说你媳妇两句都不成。”江厚德颤抖着看着江宏信。
“对,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我皮粗肉厚的,但我媳妇不一样,我媳妇脸皮薄,经受不起你这些莫名其妙的罪名,还有别给我说什么爹娘的,你对我如何心里面没数吗?我现在对你已经够好了。”江宏信毫不客气的回击。
“我,我把你从小到大养大,养到二十多岁,顾雨晨呢,她才跟你多久,你为了她顶撞我。”江厚德不敢置信的说着。
“爹,你说得没错,这爹娘只能陪相公十几二十年,妻子以后会给他生儿育女,就算到死后,两个人都在一起的,可以说我才是以后会长久陪伴在相公身边的人,孰轻孰重这不是一目了然,爹那么聪明,肯定能想明白的。”顾雨晨在一边递着软刀子,她的话语气十分的温柔,但聚聚戳心肝。
“顾雨晨,我果然看错你了,你果然不是个好的。”江厚德气呼呼的说着。
“爹说笑了,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我跟相公,我才刚进门,爹就把我们净身出户,还要我们高额的养老钱,爹根本没给我们活路,如今却转过来跟我们要这要那的,爹你好厚的脸皮。”顾雨晨淡定的站在江宏信的身后。
当初分家的时候,虽然说是江宏信提起的,江厚德是气愤之下提出的要求,但何尝不是他心里面没有这个儿子,江家大房说要分家,他会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吗?不会。
当初若不是江厚德夫妻这对父母太让江宏信失望,江宏信怎么会提出要分家,别看他们分家现在条件好得很,若是没有顾雨晨的金手指,江宏信固然能养活家庭,但前期一定会十分的艰辛,甚至江宏信还要因此去冒险去拼命,毕竟当初分家江宏信就带了八两多的银子,这点银子到时够在村子里面起两间泥土房了,可有了房子之后呢,他们什么都没,没田没粮,却还要背负每年三两银子的养老钱,到时候江宏信给不出钱,那些人会放过江宏信吗?
现在江宏信过得好好的,这些人只会懊恼,觉得江宏信内里藏奸,藏了那么大的后手,可实际呢,甚至这江家这会都觉得,分家是江宏信占了好处的。
“放屁,明明是你们算计江家,你们得寸进尺。”江厚德气呼呼的说着。
“算计江家,得寸进尺?你真不会以为这种蘑菇技术是江宏信会的吧?江宏信要是真的会种蘑菇,那么多年他在山里面闯,随便在山里面种点,都够他吃喝的,何苦把日子过成那样,不怕告诉你,这种蘑菇技术是我研究出来的,之所以说宏信研究出来的,那是因为他是男子,第二就是不想顾家因此找他的麻烦,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求他把技术交给村子,因为这可不是你江家的东西,你哪来那么大的脸说这样的话,若不是因为我有那么一手技术在里面,我们那里还有活路?”顾雨晨冷哼,不说,还真以为江宏信占了江家的大便宜。
“你胡说八道,这,这明明是我江家的东西。”江厚德不敢置信的看着顾雨晨。
“是你家的,你倒是问相公,究竟是谁的?要不然你以为相公为什么会处处护着我?”顾雨晨嘲讽不已的看着江厚德。
江宏信听到这,忍不住嘲讽不已,“所以呢,你一直以为分家我占了家里的便宜,毕竟要是不分家,这一切还是江家的是不是?是不是还准备抢我的房子,抢我的钱?”
江厚德听到这话沉默了,江宏信这个儿子平日进场进山找吃的这个事他知道,但要说种蘑菇,那是真的一点听说都没有,老五早就想要娶媳妇了,手里要是真捏着一门赚钱的活计,早就赚钱把媳妇娶进门了,哪里会等到这么大年纪才成家,所以顾雨晨说的很可能是真的,这种蘑菇技术是顾雨晨的,不是江宏信。
这媳妇的东西他可不敢说江家的,毕竟媳妇带过来的哪怕就是技术,那也是属于媳妇个人的,就跟嫁妆一样的性质。
“因为我们赚钱容易,也因为不舍得相公看你们难受,所以对你那边,我跟相公是帮了很多,然而却被你们当冤大头,而且还愤愤不平,要不是我有一手赚钱的活计,我们这个时候只怕在山里面吃土的,别说什么我们困难你会帮忙,瞧瞧你这一次分家,你就是想补两亩最次的地给相公,你那几个儿子答应吗?我若是你早就没脸见相公了,你倒是好厚的脸皮,不停的来要东西。”顾雨晨可不会跟江厚德这种人客气,这种人说起来好像不坏,但这种人不自知,还总觉得自己十分的有理,这种人最烦,也最无耻。
江厚德被顾雨晨说得都要站不出脚了,他这时候咬牙,“我,我没想跟你们要东西。”
“没想要?”顾雨晨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声来,你是不是想说,把江珍嫁给那几个少爷,不曾拿我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