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她还是很气,还万分嚣张瞪了穿着斗篷的九方幽殓一眼,连带九方鸿宇都给扫进去了,眼中那身为闺蜜一般的担心和怀疑的意思很是充分。
瞪完,她把醒酒药直接塞进了花灵媞的手里,还非常刻意的用手拢成聚音模式放到嘴边,嗓门拔高到另一个调上。
“花灵媞,我把醒酒药塞你手里了,你可记得一定要喝!女孩子家家的,出门在外怎么能被人哄骗到这种程度,万一吃亏了我看你回去怎么和姚姜长老还有驰师兄交待!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懂不懂!哎呦,我可真是服了你了!我就先回去了啊,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连看都不看九方幽殓和九方鸿宇一眼,一甩头真就回了最前面自己的座位上,还捂着耳朵翻着白眼,看殿中飞来蹦去的各种人影,懊恼无比。
看得出,她已经是烦透这什么酒会了,尤其是经历花灵媞这一遭,更是达到了忍耐力极限,所以送药做任务的小插曲也是搞得无比草率。
两个男人这边呢,九方幽殓还没什么想法呢,被连带着的九方鸿宇倒是已经快气成脑血栓。
他看着来了又走了的蓝音音,心说这玄清宗的女修都是一群什么人哪,把他们九方家族的男人都想成啥了,安?!
他气呼呼的用一种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目光转身看着蓝音音的背影,咬牙切齿想不明白蓝音音那种优越感是哪里来的!
他几乎是咧着牙偷偷给自己展开一面水镜,伸在条案下面就照啊,以确认自己的外貌没有任何一丝不对劲。
看着水镜面里面那个小帅哥,他的气儿才回来一些,只是万分不解蓝音音那厮,是如何会将这样一副容貌同灌小姑娘酒的猥琐男联系到一起的。
他左右转动了一下脖子,心说就哥这相貌,人生中什么漂亮女修追不上啊,会看上你们这种乳臭未干的柴火妞?!
也是,在那个姓蓝的家伙出现前,婷妹就已经离开了,所以她没好好看看他们九方家族里的姑娘都是怎样一副前凸后翘的好身材,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嘛,也难怪那家伙莫名其妙的自信心会辣么膨胀了。
散去水镜,他的气还是很上头,偷偷看了自己对面的连前辈一眼,就觉得刚才那一幕更加荒唐。
怀疑他也就算了,连前辈都敢怀疑进去,再一次证明是那个女人的脑回路问题,前辈这种实力的人,但凡起点坏心思还需要用这样稀罕的酒?人清醒的时候想干嘛就直接干嘛,直接上那姓花的还能抵抗不成。
呵,俩没见地的菜鸡!他白眼飞的简直如海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
九方幽殓心里对蓝音音的误会肯定是平静无波的啊,只是似乎对花灵媞抓在手里的解酒药感些兴趣而已。
隔了一会儿,他将那小小的玻璃瓶从花灵媞手里掏出来,抓在自己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透明的长锥形瓶子里面是透明的液体,在满殿的光辉中折射着宛若钻石的缤纷光彩,再配上他那只手,就是最好的画师都画不出那种美感。
亏了九方娉婷不在这里,花灵媞又醉的啥都不知道,要不然看着这样的画面,一准又要化身女魔头死盯,心里还会吱哇乱叫。
九方幽殓看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将这瓶子的塞子拔开,将瓶口凑到鼻端去闻。
闻完,竟然真的扒拉来花灵媞,捏开她的嘴就将这醒酒药给她灌了进去。
透明的液体也就只有一口而已,花灵媞又喝酒喝习惯了,想都没想朦胧着便将那一口液体给咽了下去。
剩下的空瓶虽然十分好看,九方幽殓却没有什么爱惜的念头,只随手一抛,瓶子和塞子抡出了一条好看的抛物线,“当啷”一声便落了地,又哗啦啦的滚了几圈,滚到九方鸿宇屁股下面才不动了。
九方鸿宇对九方幽殓随手乱扔垃圾的行为可没有丝毫不满,只是好奇的拿起那只瓶子也放在眼前看。
看了一眼她就觉得这瓶子的样子怎么这样奇怪,通身是一副古怪的楔子模样,瓶身还是透明的琉璃,感觉里面还有繁复的切面,才会让反射出来的光线透着不同的颜色,特别璀璨华丽,一点儿都不似虚玄大地之物。
他又捡起瓶塞往瓶口装,一装进去就发现二者简直合适到严丝合缝的程度,都想象不出是怎样的大师才能将它们打磨到如此精细的。再加上刚才被抛那一下重重的落地,这应该脆生的琉璃质瓶身居然没有一点裂痕,便知晓这东西绝不是凡物。
他试探了一下,奇怪的是瓶子没有任何反应,一阵灵气灌进去就跟石沉大海似的,并不是灵器。可不是灵器为何琉璃还能如此坚硬呢?!
看了看扔瓶子的九方幽殓以及依旧醉着的花灵媞,还有他背后离的比较远的蓝音音,他悄悄的把这个瓶子收进了自己的须弥袋里,打算拿回去私下里再研究,即便研究不出什么,这样好看的瓶子,装点东西也挺不错的,比如很快他就要再炼制的毒。
花灵媞这边呢,九方幽殓给她灌下了“传说中”的解酒药,她却没什么反应,反而感觉更疯了。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后面渣作者就不用再打出来凑字数了吧,想必大家都会唱这首脍炙人口的儿歌,花灵媞就伸着俩胳膊装鸭翅膀,来来回回将这首歌唱了好几遍啊!
众所周知,这家伙的调儿有多离谱,不会唱还特爱唱,这首歌的旋律其实挺简单了,竟然还能给你跑到寻都寻不回的地方去,要不是词儿是一样的,就连吃货国人跑过来都不敢保证她唱的是个啥啊!
这种情况下,已经能想象九方幽殓和九方鸿宇进入了怎样一个犹如魔域一般的世界了吧!
然而更加神奇的是,花灵媞跑调归跑调,儿歌那种特别容易洗脑的特点竟然还被她奇迹般的保留下来,且这首歌原本的旋律居然有一点点穿插在她那堪忧的调儿中。
在她重复了十几遍,每一遍还都唱的不一样之后,两个可怜的男人的大脑居然活生生在这种严酷的环境下,还组出了这首歌原本的旋律,回荡在大脑里经久不息,堪称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