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什么可以的东西没有?”叶清心忙问。
启摇摇头,“没有,不过树也昏过去了,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啊!”叶清心扶了扶额头。
要命了,这几个家伙到底造了什么孽哟!
她坐在石桌旁,看着地上的三个人陷入了沉思。
四个人的病症是一样的,树是脑部受伤后遗症,而这三个雌性是照顾他的人,跟他接触最多,他们四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想来想去,邪神的灾祸似乎是最好的解释。
啊呸!
叶清心给自己翻了个白眼儿,亲,你可是二十一世纪精英小姐姐,竟然也要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这时,脑袋里一黑一白两个小人儿开始吵架了:
“那个孩子就是个灾星,他来了准没好!”
“胡说,那个孩子是受伤,又不是生病,更别说传染了!”
“那你怎么解释接触他的人都没好下场?”
“我干嘛要跟你解释……”
叶清心一阵无语,连忙挥去脑袋里的胡思乱想,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
“那个傻子真的把灾祸带来了部落?”
“神女真不应该救他,别把咱们全都给害了!”
“神女也是好心……不过这也太吓人了吧?”
……
屋外响起一阵乱纷纷的脚步声,雄性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
叶清心满脸黑线,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谁的嘴巴这么快啊,把大伙儿全忽悠回来了?
坪族长匆忙跑来,一头扎进了石屋,一同大叫,“神女,我的儿子……他、还活着吗?”
启沉声道,“坪族长,你的儿子还活着,不过他在昏睡。”
坪看到地上躺着的三个雌性,也不禁一脸愕然,“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说我的儿子把邪神的灾祸带进了部落……”
叶清心忙道,“没有的事儿!老坪你别听他们乱说,这件事还没弄清楚,你不要害怕。”
“杀了那个傻子,用他祭祀邪神!”
“邪神发怒,我们这些人都会死掉的,把那个傻子杀掉!”
“烧死他!烧死他!”
……
突然间,门外人头涌动,森林部落和石屋部落的族人们涌到了叶清心的门前,一脸惊恐不安的冲里面的坪大叫。
坪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失声道,“不要!不要烧死我的儿子,他身上没有邪神的灾祸……”
“那为什么照顾他的雌性都死掉了?”外面的人大喊道。
“不是不是,她们没有死掉……”坪吓得赶紧摆手。
“就是你的孩子把灾祸带来了我们部落,按照部落的规矩,惹怒邪神的人,要扔进火堆里烧死祭祀!”
坪冲过去狂吼,“我看谁敢杀我的儿子,我跟你们拼了!”
“打他!”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族人们瞬间大乱,一通乱打。
事情发展的太过迅速,叶清心根本来不及阻止。
她急得大叫,“不要打!你们先弄清楚情况行不行……”
可惜,她声嘶力竭的叫喊瞬间被淹没在鼎沸的人群中。
“都给我住手!”
启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有力,瞬间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
同时,他飞身闯入混战的人群中,将缠斗在一起的人们分开。
“咕咚……”
人群中一个雄性重重的倒在地上,众目睽睽下,瘫软无力的颤动身体。
空气瞬间凝滞。
这下都不用打架了,所有人跟看到瘟疫一般立刻跑的远远的。
人们面面相觑。
这个人是谁?
他是石屋部落的人,又没有照顾过那个孩子,怎么也会变成这样?
叶清心也傻了。
这是神马情况,要疯啊!
地上的那个雄性的情况似乎更加厉害,他不但口眼歪斜,还从口中溢出一丝白沫,面目狰狞的样子看的人心惊胆战!
启连忙过去,正要蹲下来看那个雄性,却被追上来的阿笃一把拉住手臂,“大首领,不要碰他!是、是邪神的灾祸,碰到他我们也会死掉的!”
叶清心连忙赶来,又被阿石和鲁入等人拦住,“神女,不能去!”
“走开!”叶清心使劲儿推开他们的手臂,跑到启的身边,深深吸了口气道:
“启,情况严重,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让大家在石屋里待着别出来。”
启眸色微沉,“心,这个病……真的会让别人沾染上吗?”
叶清心一脸严肃的说,“不知道!一时间没办法查明,给我一点时间。我希望不是传染病,应该……我想应该不是。
阿石阿笃,鲁入阿树达,你们负责看着石屋里所有人,帮他们送水送食物,一旦发现有人栽倒,立刻把他抬去我的石屋,知道嘛!”
“是,神女!”
几个人的脸色也变了,虽然害怕,但依然会按照神女的吩咐去做。
叶清心又吩咐道,“老坪,你带你的族人们去部落外面等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慌,我和大首领会处理,知道吗!”
坪苍白的双唇颤抖,无助的看着叶清心,“是,是!”
安排好所有人,叶清心拉着启去了树的石屋。
树躺在兽皮床上,双目紧闭,昏过去的很安详,无论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叶清心在小小的石屋里转了一圈儿,也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简陋的石屋里,只有石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陶罐,里面剩着一点杂粮蘑菇煮成的粥。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叶清心发现粥底微微有些泛红。
“启,把陶罐抱去咱们的石屋,我要好好检查一下。”叶清心吩咐道。
“好。”启拎起陶罐,紧紧的跟在叶清心的身边,回了石屋。
两人在石屋的时候,其他石屋里的人正在紧张惶恐的商量着对策。
入夜,万籁俱静,原本应该热闹的部落空地上,此时一个人也没有。
整个部落沉浸在一片肃杀紧张的气氛中。
好再没有再发现其他的病例,石屋里的人心惊胆战,生怕邪神会把灾祸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黑暗中,两个人影偷偷的从石屋中溜了出来,悄不声的抱着柴火向树的石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