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心打断巫师的话,鄙夷道,“别闹!族长的伤口在手臂上还能砍,要是有人被蛇兽咬到了脖子,难道你要砍掉人的脑袋吗?”
巫师被她怼的涨红了脸,喝道,“被咬到脖子的人,根本不用救了!”
“切,你这是给人治疗啊?你这是要人家的命!”叶清心鄙夷轻嗤一声。
“好了!”怒脸色冰冷的喝了一声,不耐道,“回部落。”
“等等!”叶清心追了两步,拦在了怒的面前,“麻烦你让拿着火把的雄性走在我的面前。
我需要找一些消炎的植物给你治疗伤口,路上太黑了,看不清楚。”
怒讶异道,“植物……能治疗伤口?”
叶清心挑了挑眉,“当然能啊!效果还很好呢!”
怒的唇角不着痕迹的勾了勾,“你还真是一个很奇怪的雌性!”
叶清心撩开贴着脸颊的碎发,一脸不服气的说,“哪儿奇怪了?我长得跟你们不一样吗?”
怒道,“我从来不知道蛇兽也有没毒的,植物能治疗伤口……
你说你是森林部落的神女,森林部落的人应该不会相信你这个神女吧?”
“怎么可能!”叶清心傲娇的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我的族人们可崇拜我了,森林部落,除了启……
唉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你让他们过来给我照路就好了!”
提到启,叶清心的心头蓦地疼了一下。
怒轻轻摇头,“那森林部落的人一定都是吃不饱肚子的,连你这个神女都瘦的不成样子……”
“我去!”叶清心愕然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副纤细的小身板儿,差点笑哭。
她这九十多斤的小身板儿,可是自己那个时空的标准身材,别人家的女孩子们都羡慕的不要不要的呢!
怎么在远古时期,苗条反而被鄙视了呢?
叶清心没脾气的撅了撅嘴,借着火把的光亮,随手在草丛里拔了一些蒲公英和蒲地蓝之类的消毒药物,跟在怒的身边去了怒部落。
怒的伤口还在流血,痛感越发强烈,他坐在兽皮床上,脸色幽沉的看着忙着捣碎植物的叶清心,眸光微凛。
石屋角落里燃着一堆篝火,昏黄的火光下,她忙碌的身影越发纤细,竟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美。
怒看的有些发呆,部落里那些身体强壮又结实的雌性,瞬间好像不香了。
“好了!”叶清心笨拙的用石斧把药材捣碎,抓了一把过来道,“族长……”
“我叫怒。”怒淡淡道。
叶清心正色叮嘱:
“怒族长,你的伤口已经清洗过了,现在我要给你敷药,药物刺激神经,伤口会有些疼,你不要担心。”
怒眉头微扬,“我担心什么?我不怕痛的。”
“那就好。”叶清心摁了一声,抬手“啪”的一下,将药泥拍在了他的伤口上。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将药泥抹匀,再跑去篝火旁拿来洗净烘干的麻布,撕扯成片,紧紧的将怒的伤口包了起来。
叶清心忙的满脸是汗,脸上的污泥被汗水冲的更加五花八门,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儿就显得更加惨不忍睹了。
“唉……”
怒不觉的叹了口气。
瘦弱……就算了,还长得这么丑,要不是她跟巫师力争,保住了自己的手臂,怒还真想把这个奇怪的小雌性留下来,让她做自己的雌性也说不定。
“弄疼你了?”听到他的叹息,叶清心连忙松了松手,“那我轻一点,很快就好。”
怒轻轻摇头,“雌性……”
“我叫叶清心。”叶清心抬起眸子,那双如水般的双眸,让怒的心头不觉一颤。
“叶清心?”他反复咀嚼这三个字,眉头又是一皱,“哪有人的名字这么长的?”
叶清心眼睛一瞪,反唇相讥,“这还叫长?我们那个时空……呃,天上的神明,还有叫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呢!”
抱歉,一时间她只想起了这位鹅国的剧作家的名字,因为……长。
怒的脸色黑了黑,“这是几个人的名字?”
“啊?哈哈哈……”叶清心怔了怔,张开嘴巴发出一阵爆笑。
“你笑什么?”怒的脸上带着一抹尴尬。
叶清心前仰后合的摆摆手,捂着胸口强行憋住,“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名字在神明世界算是很普通的而已。”
“神明世界?”怒的唇边渐渐勾起一抹淡蛋的笑意。
这个丑丑的小雌性,倒是挺有趣的。
叶清心又从火堆旁端下陶罐,送到了怒的面前,“这个是内服的汤药,可以帮你把蛇兽口中的细菌杀死,喝吧。”
一股酸苦的味道扑鼻而来,怒不觉耸了耸鼻子,嫌弃道,“这东西太臭了,能喝?”
“能喝,放心大胆的喝,喝死了我给你陪葬。”叶清心啪啪的拍着胸口保证。
怒的脸色一阵复杂,好半晌,才强忍着不适将陶罐中的汤药喝了下去。
这时,叶清心伸手抹了抹他的额头,抿唇道,“只要没有炎症反应,发烧、恶寒就行了,伤口过几天会自己长好。”
她软柔的带着体温的手贴在他的皮肤上,虽然只是很短的一下,也激起了怒浑身一阵战栗。
叶清心又叮嘱道,“喝了药你就要好好休息了,明天一早我再来帮你换药……
那个,麻烦你跟部落的阿母们说一声,随便给我找个睡觉的地方,行不行?”
怒的眸子骤然一凛,“你要走?”
叶清心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你放心我一定不会逃走的,我跟你保证。”
怒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
旋即,他拍了拍自己的兽皮床,淡淡道,“今晚你睡在这里。”
叶清心心头一阵狂跳,吓得脸色都变了,一边摇头摆手一边后退,“别别别……我、我已经有雄性了!
我的雄性很厉害的,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你要是对我……那个,他一定会杀光整个怒部落!”
怒眉头凛了凛,即便没有要她的意思,心里还是一阵愠怒,“是吗?你的雄性真有那么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