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一定是她漏了什么。
林子里的草药她大都认识,没理由找不到一个解蛇毒的特效药!
叶清心眸越发凝重,看着前面的乜部落,陷入了沉思。
启轻声问道,“心,你在想什么?”
叶清心缓缓道,“启,这里找不好合用的草药,不过我有一个办法,需要你们操作一下。”
启点点头,“你说。”
叶清心唇边勾起一抹坏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启眯了眯眸子,默不作声的冲隐藏在草丛中的阿笃招了招手。
……
阿笃带着两个机灵的雄性,隐藏在乜部落前的草丛里,忽然,有一个雄性向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阿笃……”
一个雄性压低声音,紧张的叫了一声。
阿笃做了一个噤声的手指,缓缓从身后掏出一个捆绑结实的麻布袋,麻袋里,有一条剧毒的银环蛇在不停蠕动。
乜部落的雄性非常警惕的走进了林子里,左右张望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砍树木。
阿笃悄悄的将麻布袋揭开,手臂一挥舞,将麻布袋里的银环蛇扔了出去。
“啪”
一声闷响,银环蛇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雄性的身上。
那个雄性吓了一跳,连声大叫着将蛇从身上拍了下去。
饶是如此,匆忙间,他还是被银环蛇狠狠咬了一口。
雄性捂着伤口狠狠的大骂了一句“该死!”,抬脚狠狠的踩在蛇的脑袋上,几下便将它跺了个稀巴烂。
躲在草丛中的阿笃等人看的后脑勺直发凉,乜部落的人果然不怕蛇兽!
那个雄性骂骂咧咧的拾起了石斧,忍痛在自己的伤口划了一下,随后把嘴凑过去狠狠的吸了几口毒血。
他扯了一条麻布包扎伤口,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惊恐,淡定如常的向一个方向走去。
看他走远了一些,藏在草丛里的雄性们按捺不住了,悄无声息的跟在他的身后。
雄性一路走着,竟像是朝着他们引着天启王朝的军队,向充满蛇兽的地方而去。
“哗啦……”
路上,阿笃身后的一个雄性不小心跌倒,摔进了草丛里。
异常的响动让乜部落的雄性警惕的回头,四下张望。
幸亏那个雄性及时翻滚到一片茂密的草丛中,隐没了行踪,才没有暴露。
乜部落的雄性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又继续向前走着。
阿笃恨铁不成钢的等了那个家伙一眼,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骂道,“别出声!给他听见就跟不了了!”
雄性一脸内疚的点点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跟着乜部落的雄性,追踪到一片潮湿的地带,越往前,嶙峋的怪石就越多,草丛也越茂盛,一股腐烂的带着腥臭的味道弥漫在空中。
乜部落的雄性并没有往里面走,而是在附近扒拉着草丛,似乎在着急的寻找着什么东西。
忽然,他眼睛亮了一下,嘟囔道,“可算找到了!”
随后,他拨开草丛,拔了一株长相普通的植物放进嘴里大嚼了起来。
隐没在草丛里的阿笃,看的一脸蒙蔽。
这家伙明明是手臂受伤,怎么不敷药反倒吃起来了?
难道这解药是用来吃的?
正纳闷着,乜部落的雄性呸的一声,将墨绿色的植物残渣吐了出来,拍在手臂的伤口上一阵乱抹。
敷完了伤口,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用牙齿咬着麻布条将伤口捆好,一脸若无其事的离开。
阿笃和两个雄性没有再跟上去,按照神女的吩咐,他们只要看到敌人在哪儿寻找草药酒醒了。
等乜部落的雄性彻底消失,阿笃才从草丛中爬了起来,着急的向草丛走去。
他扒开草丛,看到一节被这段的绿色的草竿子。
阿笃有点蒙蔽,乜部落的雄性差不多将整株草药全拔了下来,只给他们留下手指长的一截草竿和深埋地下的根。
没有上面的叶子,他怎么知道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植物!
阿笃缓缓抬起头来,冲着乜部落那个雄性消失的地方,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你大爷!”
“阿笃,这是什么植物?就剩一节草竿子,咱们可怎么拿回去给神女看?”
一个雄性发愁的嘟囔。
“是呀,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们刚才看到他治疗蛇毒的那个植物的样子了吗?”另一个雄性焦急的问道。
“离得那么远,谁能看清楚!”阿笃咒骂了一声,恨的咬牙切齿。
“那回去怎么跟神女交代?”
“要不……咱们把这东西的根儿挖回去,说不定神女看植物的根儿就能认出来呢?”
两个雄性你一言我一语的说。
阿笃满脸黑线,抬起一只脚差点怼到两人脸上,骂道,“你俩看我的脚,就能从一堆人里认出我吗?”
两人缓缓摇头,“不能。”
“那特么有个屁用!”阿笃懊恼的瞪了两人一眼,一屁股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发愁:
“神女想了这么好的办法,让咱们给搅合了,这回去可怎么交代!”
一个雄性连忙安慰道,“阿笃,你别急呀!反正咱们也得带神女来这里,说不定她看到这一点儿,就能分辨出来是什么呢!”
另一个雄性赶紧附和,“就是就是,神女可是天上神明的女儿,她拥有神明的力量,什么都难不住她的。”
阿笃抬头看了看两人,郁闷的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刚要走,他想想不对,回身抽出铁刀,咣咣几下还是将那颗植物的根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
他们说的对,神女是神明的女儿,没准她真能看一下植物的根儿就能认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惴惴不安的回了营地,阿笃的心里像是有一只兽皮大鼓在咚咚的敲。
看到他们回来,雄性们纷纷迎了上去,一叠声的催问:
“阿笃,找到他们用的草药了吗?”
“阿岩的腿肿的快要裂开了,他痛的满地打滚,就等着你的草药呢!”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快把草药拿出来啊,再不治疗,他们痛也要痛死了……”
面对族人们焦急的逼问,阿笃粗犷的脸上一阵自责,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块裹着泥土的植物根,几乎张不开嘴:
“找……是找到了,就是、可是、只是、那什么……”
一个雄性惊讶的看着他,“就这?这不是植物的根吗?难道乜部落用这个治疗伤口?”
阿笃满脸沮丧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