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心身后的小伙伴儿都惊呆了,哗啦一下围住了兄妹俩:
“阿心,他的力气好大呀!”
“他是你的哥哥吗?我们能不能跟他做朋友?”
“阿心,你哥哥叫什么名字,他跑的好快……”
小阿心傲娇的拍了拍哥哥的胸口,笑道,“我阿哥叫阿海,族人们都说,我阿哥长大了一定比我阿父还要厉害呢!”
被妹妹一通夸赞,小阿海骄傲的挺起了胸脯。
“儿子,你怎么摔在地上?谁欺负你了!”
就在孩子们热闹的认识阿海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慌忙跑了过来,连忙扶起儿子。
“爸,他们欺负我!”大男孩儿呜呜的哭着,指着人群中的阿心和阿海道,“那个小丫头骂我,她哥哥把我推到地上,好痛呀!”
中年男人慌忙帮儿子拍衣服,抓过他的手骤然大叫,“哎呀,都流血了!儿子,你等着,爸爸给你出气!”
说着,他站了起来,走到孩子们面前,满脸怒气的大吼,“刚才谁欺负我儿子了!给我站出来!敢欺负我儿子,我看你们是不想好了!”
小伙伴们被凶神恶煞的大人骂的浑身一抖,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哭声惊动了坐在外面长椅上休息的家长,纷纷跑过来找自家孩子。
启在隐蔽的小溪出清洗食物,并没有听到这边的声音。
所有的孩子都被家长揽着,只有阿心和阿海孤零零的。
现在的孩子们都是在家长们精心呵护和娇惯下长大的,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躲在怀里委屈的大哭。
然而,那两个身穿奇怪服装的小孩子,面对叫嚣怒骂的中年男人,两张小脸上并没有一丝的惊慌和恐惧,让家长们瞬间另眼相看。
“你们家长呢,把他叫出来!”中年男人还在怒吼,“弄伤了我儿子,我让你儿子倾家荡产给我陪!”
大男孩儿的妈妈也赶了过来,心疼的吹着儿子手上一丝轻微的擦伤,尖声骂道:
“就是!让他们陪!我儿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中年男人嚣张的哼了一声,“今天没有个几千块,你们兄妹俩谁也别想离开!”
男孩儿妈妈打量了阿心阿海一眼,鄙夷道,“老公,你看他们两个穿的什么破衣服,不是从哪个山沟沟里来的土包子吧!
几千块,他们赔的起吗?等他家长来,别再吓死人家!”
那几个孩子的家长听的纷纷皱眉,加上孩子们七嘴八舌说了事情的经过,纷纷不悦道:
“你们怎么能讹人?人家山沟沟里来的怎么了,凭什么瞧不起人家?”
“就是,人家也是买票进来的,你比人家高贵到哪儿去!”
“你家孩子先欺负人的,人家孩子是反击,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别瞧不起人家外地人,人家就算穿的不好,也不见得比你们过的差!”
……
面对家长们的群攻,中年男人嚷道:
“你们替他说话,好啊,反正这些孩子都欺负过我儿子,那你们谁都别走,我要带我儿子去检查身体,到时候你们全都得赔钱!”
家长们面面相觑,却又本能的想走。
毕竟面对这样不讲理的人,纠缠下去说不定会被缠上。
男孩儿的妈妈嚎了起来,“就是,谁都不准走!老公,报警!那个小坏蛋,把你们的爸爸妈妈叫过来!”
“不准你们欺负我阿妹!”
看两个大人气势汹汹的骂人,小阿海挡在妹妹的身前抬头愤怒的瞪着他们。
小阿心无奈的叹了口气,推开哥哥,同情的看着两个大人,“你们真的要叫我阿父过来呀?”
“你阿父不敢过来是怎么的!”中年男人不依不饶的大叫。
小阿心咬着手指道,“要我说,你最好还是别叫我阿父过来,我可是为你们好……”
“小丫头,少废话!”中年男人喝道,“你爸爸难不成还是怪兽,我能怕他怎么的!”
小阿心撇了撇嘴,嘟囔道,“他比野兽可凶多了,你完蛋了你!”
“老公,把这小丫头扣下,让她哥去叫!”男孩儿的妈妈出主意道。
中年男人上前一把抓住小阿心的肩膀,厉声道,“你别想走!臭小子,去叫你爸爸来……”
“你别抓我阿妹!”
小阿海哪能容忍别人欺负妹妹,瞪圆了眼睛大吼一声,低头狠狠的向中年男人撞去。
“咕咚”
男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到在地,趴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儿来,看着那个比自己儿子还矮了不少的阿海,惊愕的指着他:
“你、你……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你敢打我老公!”男孩儿妈妈恼怒的抓住小阿海的耳朵,使劲儿的揪着大骂,“打我儿子打我老公,我打死你这个小坏蛋!”
家长们都急坏了,担心小阿海被那女人欺负,又不敢上前拉架惹事。
小阿心轻轻的叹了口气,从麻布衣服里摸出一枚海螺号角,放在口中呜呜的吹了起来。
听到号角的响声,启的心头蓦地一凛,丢下手里的野禽飞身狂奔。
这边,中年男人捂着肚子爬了起来,恨恨的骂道,“老婆,给我打!不知道那哪个山沟里跑来的野za种,打死他大不了赔钱!”
女人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照着小阿海的脸上打了下去。
“嗖”
一个破空之声传来,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女人尖叫一声,捂着手臂摔倒在地上。
“谁!谁打我……”
女人惊恐的抬头,痛的呲牙咧嘴的嚎叫。
一个高大的身影骤然而至,落在众人的面前。
强大的气势,冰冷威严的面容,怪异的穿着和那双让人看一眼就心底胜寒的眸子,让所有人瞬间秉烛呼吸。
这个男人也太强壮了吧,仿佛上古神话中描绘的拥有着无穷无尽力量的无支祁!
呃……就差那双火眼金睛了!
中年男人感觉头顶压过一片黑云,抬头看着启,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为什么打我的儿子?”启微微眯起了眸子,声线冰冷道。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巨大的寒意,重重的扎在人们的耳膜上,令人心头不禁为之一颤。
中年男人长了张嘴,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我、我……”
启冷哼一声,寒气森然的眸光转向倒在地上的女人,“我问你,为什么打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