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息呆了呆,“走哪儿,你什么意思?”
分食物的雌性扫了她一眼,一脸的嫌恶:
“你们弄了个不吉利的婴孩儿,身上一定沾染了邪神的灾祸,还跑来我们这里吃食物,不是想害我们也沾染灾祸吧?”
“就是,南叶把那个婴孩儿害死了,婴孩的灾祸全都到她身上了!”
“你们天天跟神女在一起,你们不怕,我们可怕的很!”
“你们去别的地方弄食物吧,离我们远点!”
……
躲的远远的雌性们七嘴八舌的驱赶阿息,她身上沾染的灾祸沾到食物上,别人还怎么吃!
“喂,你们……”
阿息无奈的看着他们,尽力解释,“你们怎么这样啊!南叶本来就难过的要命,你们怎么还这样说她!”
“不是我们说她,是你们非要去招惹邪神的!”
“邪神的灾祸说不定就在她身上呢,谁靠近她谁就会招上……”
……
阿息说不过那几个尖牙利齿的雌性,还是据理力争:
“又不是我们捡到了那个婴孩儿,你们讲点理好不好!
是白狼把它送来的,那孩子送来的时候就快要死掉了,要说把灾祸带来部落的,也是白狼!
你们要怪也别怪我和南叶呀,有本事找白狼去!”
雌性们瞬间闭上了嘴,面面相觑。
谁敢去找白狼?有几条命够它吃的!
阿息冷冷哼了一声,“你们不敢吧!不敢埋怨白狼,又不敢说神女,就拿我和南叶欺负,你们还要不要脸啊!”
雌性们,“……”
阿息一向笨嘴拙舌的,每次吵架不管输赢她自己都先哭起来,这次怎么变得这么强硬了?
阿息气呼呼的把南叶的陶碗伸过去,大声道:
“快点给我们分食物!你们要是不给,我就告诉神女去!让神女来给我们评评理!”
分食物的雌性一脸鄙夷,“神女……还不是向着你说话!”
阿息冷哼一声,“要不让白狼来跟你们说话?”
雌性们浑身一抖,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
真把白狼叫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看白狼在神女面前撒娇耍赖的样子,那是它只喜欢神女。
换个人跟它说话试试,咬不死你!
雌性们虽然不敢造次,可心里还是不服气,也害怕沾染上阿息和南叶的灾祸,纷纷道:
“就是!你把邪神的灾祸带来这里,万一害我们都沾染上灾祸怎么办?”
“她俩吃过的食物,我可不敢吃了。”
“把食物都给她们吃吧,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
连分食物的雌性都丢下陶罐走了,只剩下一罐煮熟的食物放在那里,所有人都躲的远远的。
阿息心里委屈的不要不要的,眼里的泪水劈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被人孤立的滋味儿真不好受,她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人这样对待!
“自己吃就自己吃!”
阿息咬了咬牙,干脆把陶罐一把抱了起来,大声道:
“有本事你们谁都别吃,今天的食物,我和南叶全包了!
告诉你们,我们两个身上都沾了邪神的灾祸,吃完了这个,一会儿我们就去把部落所有的食物都摸一遍,看你们谁还敢吃,饿死你们!”
她气到不行,咬牙切齿的骂了一通,抱着陶罐就走。
“唉你、你敢!”
“你们看她,仗着神女的宠爱这么嚣张!”
“她想害死咱们啊,没门!快去守着粮食……”
“她不怕灾祸,我们可怕的很……”
雌性们被狠狠堵了一顿,气的直跺脚,又怕阿息真的把白狼叫来,只好忍气吞声的。
叶清心在屋子里早就听到外面的吵嚷声,她本来想出去,可老妈拉住了她:
“清心,阿息性子那么懦弱,你让她自己学着吵架吧!不跟那些势利眼吵几架,她永远都要被欺负!”
叶清心无奈道,“阿息哪能吵的过她们,我是怕……”
“你怕她吵不过,有什么用?”叶母抱着小小宝,嗤的一声道,“你能帮她镇住那些女人,可不能每次都护着她吧?
不让阿息吵赢一次,她还是会被人排挤的!你听我的,在屋里待着别出去,人总要被逼急一次,才知道自己的潜力。”
叶清心挠了挠头,“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你看你看,阿息把白狼都搬出来了,那些家伙都不敢说话了!”
叶母伸长了脖子往门外看,一脸得意的说,“我说的没错吧,你不去帮忙,她自己就吵赢了。”
叶清心无奈的叹了口气,“吵赢是吵赢了……妈,你不了解部落,部落的人对邪神的禁忌,是骨子里带的恐惧感。
当初我被人当作邪神,要不是启,差点就被烧死呢!”
叶母吸了一口冷气,“真的假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一个什么邪神,能把他们吓成这样?”
“他们的世界一片空白,没有医学,没有抵抗自然灾害的条件,只能把所有的灾难都归咎于邪神,当然怕了!”
叶清心解释道,“一代代传下来的信奉邪神,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消除的!”
叶母无语道,“也是……不过部落里有你这个神女,她们怎么还这么相信邪神?她们不是知道你会救人嘛!”
叶清心表情夸张的笑了起来:
“妈,咱们自己的时空也有人相信佛祖,害怕瘟神嘛!从古到今都是这样的。
只不过天灾**在这里, 因为没有医疗条件和社会资源,就显得格外的可怕……”
正说话,部落里又传来了一阵杂乱的叫声:
“出事了,出事了!”
“神女呢?神女在不在部落?神女快出来,阿树达出事了……”
叶清心心头一惊,连忙将小女婴放在床上,急忙道:
“妈,你看着两个孩子,我出去看看!”
说罢,她匆忙赶了过去。
两个雄性搀扶着阿叔达过来,看到叶清心出来,急的大叫:
“神女,快救救阿树达……他、他被蛇兽咬到了腿!”
叶清心眸子一凛,“蛇兽?”
阿树达痛的浑身都在发抖,紧紧的闭着眼睛,痛苦的呻yin,脸如金纸,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他的腿上赫然有两个发黑的血洞,血洞旁一圈儿青紫色的筋脉暴起,伤口四周肿到皮肤透明,十分吓人。
“快,把他送去诊疗室!”
叶清心顾不上多想,连忙吩咐道。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阿树达送到了诊疗室里,一个个满头是汗,吓的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