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和无奈的笑笑,看着身材丰满了不少的阿季,心头不由一动。
以前看都不看他一眼的雌性,现在主动说要服侍自己,阿和一双眼睛在阿季的身上扫来扫去,颇为得意。
“阿季,那你跟我走。”阿和上前,伸手去拉阿季的手。
“阿和,现在没人,我们先享乐再回去吧。”阿季眼珠子骨碌一转,已经将身上的兽皮裙解开。
“咕噜……”阿和的喉咙里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四下瞅瞅,似乎有点想拒绝,“他们、说不定就来了,我们还是先回天启部落……”
正说着话,眼前的阿季突然抡起胳膊,冲着他的额头狠狠的砸了上去。
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一块石头,“砰”的一声砸在了阿和的脑袋上。
阿和一声闷哼,眼前蓦地黑了下来,晕倒在地。
短暂的晕厥醒来,阿季早已经跑的没影没踪了,阿和摸着自己脑袋上硕大的一个包,恨得咬牙切齿,追悔莫及!
这个该死的阿季,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狠狡猾?
打倒阿和后,阿季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冷笑。
跟你回去,我的脑袋不被启砍下来才怪,笨蛋才跟你回去!
她沿着之前那些雄性们逃走的方向没命的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也还算运气不错,竟让她碰上一个带着自己阿母逃命的雄性。
“可库,你、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带上我一起跑,不然我就不让开。”
阿季累的连说话都在喘气,她挡在背着阿母的可库前,说什么也不肯让走。
可库背着再也走不动了的阿母,急的直骂,“阿季,你这个外族人!不想被我砍掉脑袋的话,就赶紧滚开!”
“可库,你趴在我身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要好好对我的!”阿季知道对付雄性,来硬的不行,嘴巴一撅嗔怪道:
“我不管,反正你们去哪儿就得带上我,把我一个人丢在森林,我会被野兽吃掉的。”
可库懒得跟阿季废话,又不想带一个外族去裔以前的地盘,便伸手抽出石刀威胁道:
“少跟我废话,裔的地方不会让外族人进去的,你就是去了也要被砍掉脑袋!”
阿季吓了一跳,忙道,“别、别杀我!你们不是说裔被砍掉一只手臂吗?我、我会止血还会治疗伤口,你带我去,裔一定会奖赏你的。”
可库打量了阿季一眼,“你会治疗伤口?”
裔的半条手臂被活生生砍了下来,鲜血流的到处都是,把阿季带回去给裔治疗伤口,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可库,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跟那个神女学了很多治疗伤口的东西……”
阿季怕他不信,连忙又掀开自己的兽皮裙,指着肚子上的疤痕道,“你看你看,我的肚子被剖开我都能活下来……”
可库不耐烦的摆摆手,“走吧,你跟着我,跑丢了我可不管。”
“嗯嗯,我知道了。”阿季激动的点点头,紧紧跟在可库的身后一路奔跑。
裔的秘密地盘并不是很远,但是它藏在一个山谷之后,非常隐秘,连孟野部落的很多人都不知道。
跑了很久,可库带着阿母和阿季来到了一个山谷,石壁上有几个洞口,是他们住的地方。
很多被打败的雄性,身上还流着血,垂头丧气的坐在山洞外面的空地上,到处都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
看到阿季进来,雄性们的眼睛里露出一抹敌意,纷纷质问可库,“可库,你带个外族人来干什么!”
可库忙解释道,“这个阿季说她会治疗伤口,我带她来给裔首领治疗手臂。裔首领怎样了?”
“把她带进来。”山洞里传来裔有气无力的声音。
阿季小心翼翼的走进山洞,一股浓郁血腥味儿扑鼻儿来。
裔靠坐在山洞壁上,脸色苍白无比,一双眸子无力的半垂着,阴仄的眸光扫过阿季的身上,让人不由浑身。
阿季不敢细看,细看她一定会发现,裔的身体,因为伤口的剧痛而禁不住微微颤抖。
他的手臂上盖着一张兽皮,看不到具体情况,但是阿季看到兽皮下面,有一些血滴答下来。
“你也会治伤?”裔冷哼一声,问道。
阿季吞了口口水,连忙点点头,“我会,我真的会!天启部落的神女治伤的时候,我学了。”
“好,把我的手臂治好,你要什么都可以。治不好,我让人砍掉你的脑袋。”
裔唇边勾起一抹极深的冷意。
说罢,他把盖在手臂上的兽皮掀开,露出断臂的伤口。
看到断臂,阿季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大吃一惊。
裔的手臂被启从手肘的地方砍掉,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茬,红色的血肉包裹在骨头的四周,蓝色的血管还在不断的滴血。
伤口上面紧紧的绑着一条用兽皮割成的带子,阻止大部分血液从身体里流出去,狰狞的样子让阿季看得头皮直发麻。
在部落里,一旦有人肢体受伤,最好的止血办法就是割兽皮的带着把断肢紧紧的绑住,才能阻止鲜血从身体里大量流出去。
但止血是一方面,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运气了。
“还在看什么,还不快给我治伤!”
看到阿季满眼惊吓,裔不悦的低吼一声,吓得阿季一个激灵,忙道,“是,我、我这去采集植物。”
阿季说完,掉头跑了出去。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血淋淋的伤口,但她是第一次给人治伤,心里十分没底。
她的脑袋能不能留在脖子上,就看能不能给裔治好伤口了。
裔看着阿季逃也似跑出去的背影,唇边不由露出一丝鄙夷的冷笑。
毕竟不是那个雌性。
裔闭上眼睛,脑袋里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那个雌性的身影不断在脑海中闪现,她那张洁白无暇的小脸上,总是带着倔强的神色。
她真的很好,就算看到满身都是蛆虫恶臭不堪的阿父,脸上也没有露出过嫌弃厌恶的神情。
裔永远忘不了那个雌,用树叶小心翼翼的给阿父治疗伤口的时候,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全是温柔和同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