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白狼拥抱,叶清心的心头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白狼似乎很不舍,在她的肩头“呜呜……”的低呼。
可惜叶清心听不懂它的意思,只好轻轻的抚着白狼的脊背,轻声道,“怎么了?今天这么反常,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白狼趴在她的肩头抱了抱,很快跳了下来。
它幽深的带着绿色光芒的眸子,恋恋不舍的看了叶清心一眼,然后叼起小狼扭头就走。
“喂!”叶清心瞬间明白了一大半儿,连忙追了两步问道,“白狼,你们是要离开这片森林吗?是不是要走?”
白狼顿住脚步,回头冲叶清心点了点头。
叶清心的眼圈儿唰的一下红了,哽咽道,“那你是来跟我告别的?”
白狼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她,扭头慢慢的走着。
“白狼,你还会回来吗?”叶清心瞬间充满了不舍,扑过去抓住白狼的尾巴,哭道:
“我好舍不得你!你是我穿越过来遇到的最好的朋友之一,你帮了我那么多,说走就走,叫人家心里好难受哦!”
白狼叼着小狼,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转身用脑袋蹭了蹭叶清心,一双眸子里同样满是不舍。
“白狼,我不让你走。”叶清心的眼泪开闸般倾泄下来,一把搂住白狼的脖子,呜呜的哭。
白狼也很动容,不停的舔着叶清心的脸。
“心,让白狼走吧。”启走过来,轻轻的拍了拍叶清心的肩膀,淡淡劝道:
“森林里很多树木和野兽都死掉了,狼兽群也打不到足够的猎物,如果不走,它们也会饿死的。”
“呜呜……我好舍不得白狼。白狼,你还会不会回来啊?以后,我是不是都见不到你了?”
叶清心哭得跟个孩子似的,怎么也不肯放手。
白狼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静静的看着叶清心。
“它应该很长时间不会回来,要想捕捉到足够的猎物,只能走到很远很远的森林去。”启轻声道:
“等这里的森林没有灾祸,野兽们都回来了,它们才能回来。”
叶清心的心紧紧的揪着,哭了半天,还是咬牙放开了白狼。
狼群也打不到更多的猎物了,白狼今天送给她的猎物,可能是森林里唯一能找到的东西。
再不走,它和狼兽群都会饿死。
“白狼,你走吧。”叶清心哽咽难奈,擦了一把眼泪轻声说,“等你找到了更好的森林,千万别忘了我,以后有机会,记得回来找我。”
白狼眨了眨眼睛,冲叶清心点头,然后迈开四肢飞奔,迅速消失在森林里。
启搂住叶清心的肩膀,轻声安慰,“它不会忘记你的,心。”
“启,白狼走了,呜呜呜……”叶清心扑进启的怀里,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满心的不舍。
“狼兽群需要很多的食物,它不走不行了。”启深深的叹口气道,“如果留在这里,狼兽们都会被饿死。”
“我知道,我希望它带着自己的狼兽群,去没有灾祸的森林生活,那里一定有打不完的猎物。
可看它走,我心里还是好难受。启,白狼帮了我很多事情,我很感激它。”
叶清心趴在启的肩头哽咽。
启伸手摸了摸叶清心的头,抱着她回了部落里。
天启部落的人,看到一堆新鲜的猎物,兴奋的眼珠子都亮了。
他们已经好多天没有吃过新鲜的猎物了,神女腌制的猎物也要吃完,他们能吃的,只有各种各样的植物。
白狼送了这么多猎物来,简直是大家的救命稻草啊!
族人们欢天喜地的把猎物搬回部落,远处,风衍部落的人羡慕的要死要死的。
狼兽之王竟然给天启部落的神女送猎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这是真的!
树下,启煮了一罐开水,给他的小雌性泡了一杯清茶,“喝水。”
叶清心闷闷的看着陶杯发呆,忽然道:
“启,连白狼都走了,这里的森林真的没有食物了。既然他们能走,要不咱们也走吧?咱们也去找更好的森林生活,你说好不好?”
启微微沉思了一下,摇头道,“部落迁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我们跟野兽不一样,我们的雌性和族老、婴孩,没有野兽的力气,走不了很远就会累。
如果路上有食物吃还好,如果一时间找不到食物,会有人饿死。”
叶清心托着下巴,叹了口气道,“的确是这样,可是我们也不能在这里饿死吧?启,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启蹙眉道,“什么事情?”
“自从我来了森林以后,这里好像一直都没有下过雨。”叶清心也是突然响起的,几个月都没有下雨,天气实在有点不太正常。
难道她穿越来的这个年头,也是多灾多难的庚子年?
真是要了老命了……
启怔了怔,“森林里很少下雨,但是一下雨就很危险。”
“危险?为什么?”叶清心回头看了看一圈木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怕木屋漏水?
启摇头道,“天气很热的时候,森林下雨就会有很多水,水多了,会淹没低的地方,我们也不能打猎了。”
“哦……怪不得所有部落都找山坡比较高的位置安营扎寨,怪不得木屋都做成没有顶的形状,原来这里不怎么下雨啊!”
叶清心感觉自己真是孤陋寡闻了。
这里毕竟不是热带雨林,气候还是比较干燥的。
但是森林的地下水一定很丰富,因为植物的长势很好,而且时常会看到山泉。
跟狼兽群一样迁徙的提议被否定,叶清心郁闷叹了口气,继续托着腮发呆。
部落空地上倒是热闹起来。
得到一大堆许久未见的新鲜活物,族人们开心极了,忙着给猎物剥皮。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吵嚷声。
“阿农你放开手!”一个阿母大声呵斥道,“再不松手我就要打你了!”
“不行,你不能杀它。”阿农急急的喊道。
“这些猎物就是用来吃的,不杀掉吃,难道吃你吗?”又一个阿母也帮腔。
“不行,就是不能杀它……”阿农喊道。
“啪”
一个耳光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