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天色快要黑了,晚上处理好事情,就不要过来了,走这么久的山路多累呀!”
叶清心一脸的云淡风轻,伸手帮启打理了一下垂在鬓角的发丝,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了一个香吻,唇齿间温热香甜的气息扑在他的耳边,柔声道:
“你头发都乱了,等这边的事情忙好,我们还去小溪洗澡,然后我还帮你做头发……你说好不好?”
启伸手搂住她的腰,低头捉住她的唇用力吻了一下,“等我回来。”
说罢,他转身就走,高大宽阔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雄伟。
真是帅死了!
叶清心“啧”的一声,一脸花痴的直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尽头。
“神女,你回来啦?”
刚刚走进部落,一个小小的身影就蹿了出来,拦在叶清心的面前,吓了她一跳。
叶清心定睛一看,小阿沉正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嘻嘻的看着她。
她伸手摸了摸那只头发乱糟糟的小脑袋,讶异的问,“你怎么来了?”
“我两天没看到你,心里很想你,就悄悄跟着阿句来找你。”阿沉老老实实的说。
“担心我吗?那上次不跟阿息一起过来!”叶清心随口笑道,“你早点过来,还能帮我的忙呢!”
“土力太凶了,他不让我跟着。”阿沉瘪了瘪嘴,忽然又笑道,“阿句是个傻子,他不知道我一直跟着他。”
“你呀,小机灵鬼!”叶清心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脸上露出姨母般慈祥的笑容:
“爬了那么远的山路,肚子饿了没有?快跟我回去吃点东西。你来的正好,一会儿忙起来,你要给我帮忙的。”
“不饿,他们都知道神女对我好,就给我吃很多肉,我一点都不饿。”阿沉的脸上露出一抹骄傲的神色。
自从抱了神女的大腿,部落里的人对阿沉这个外族人态度好了很多,还有人因为他和神女关系好,故意上来献殷勤送吃送穿的。
叶清心也注意到,阿沉腰间原本脏兮兮的兽皮,已经换上了一块新的软软的兽皮了,一张皮肤黝黑的小脸儿上,也有了一些肉感,这让叶清心多少放心了些。
“神女,你回来了!”
看到叶清心回来,阿息等人连忙迎上前。
瞅见阿沉也在,阿息伸手拧了拧他的脸颊,笑骂道,“你这个小东西,又偷跑过来这里跟神女蹭吃蹭喝!”
“神女说让我帮忙,我可是来帮忙的!”
阿沉像是接了圣旨一般得意,挺起小小的胸脯大声道。
“切……”阿息不客气的鄙夷了一声,抬头问道,“神女,天黑了,是到喝药的时候了。”
“是,草药水已经熬好了。”阿息连忙汇报。
“做的好。”叶清心点点头,“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阿息已经被她训练的可以顶半边天了,从采药到熬制,阿息都记得很清楚,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帮手。
被神女夸赞,阿息的脸上又是骄傲又是自豪,心里那个美啊!
“你带人给他们喂药吧。”
叶清心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立刻有东石部落的人上前给她放上软软的兽皮。
“哦对了,有人不肯好好喝药,让土力不要打。”叶清心又加了一句。
启宰了一个抢东西吃的人,就怕土力会有样学样,动不动就砍不听话的人的脑袋。
“不会的。”阿息笑朝着那些病患努努嘴,笑嘻嘻的说,“那些人再也不敢乱动了,现在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果然,枪杆子里面出强权。
阿息忙着去给病患喂药,看到阿沉还呆呆的站在叶清心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道,“喂,你不是说来帮忙的嘛,现在要忙了,还不过来帮一下!”
阿沉挣脱了她的手,皱起小鼻子道,“阿息,神女是从山上回来吧?现在天都黑了,你怎么还不给她拿食物吃?启让你来是照顾神女的,你照顾好神女,才能去照顾那些人。”
阿息满脸黑线,光顾着忙草药水的事情了,竟然把照顾神女给忘了。
自己竟然还不如阿沉一个孩子来的贴心,阿息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红了起来,羞赧的说,“谁、谁说我忘了,我这不是正要去拿食物给神女享用嘛!”
说罢,她转身就走。
“等等。”阿沉一把拉住阿息的手臂,大人般似模似样的叹口气,“你告诉我去哪里拿,我去好了。”
“要你多事!”阿息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叶清心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俩斗嘴,一边长长的打了个哈切。
昨晚凌晨才睡,本来就没睡够,今天又忙了一天,现在闲下来才感觉累了。
阿息去拿烤肉的空挡,叶清心的眼皮子就有点抬不起来了,她坐在兽皮上打瞌睡,头差点点到地上。
突然,一个小肩膀靠了过来。
叶清心微微睁了睁眼,看到阿沉一脸严肃的坐在自己身边,便把头靠在了他瘦瘦有些硌人的肩膀上,安心的闭上眼小憩。
阿沉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神圣的光芒,挺直身体,雕塑般动也不动一下,连呼吸都尽量放到最轻,小心翼翼的守着睡着了的叶清心。
“神女,烤肉……”阿息拿着一条滋滋冒油的烤兽腿过来,看到叶清心睡着了,眼睛里露出一抹心疼的神色。
“嘘……”
阿沉用极轻的声音制止她。
“她今天累坏了。”阿息把手里的烤肉轻轻放下,四下看了看,有点着急,“在这里睡不好,要回木屋才行。”
阿沉缓缓摇头,脊背依然挺得直直的。
不是他不想让神女回木屋睡,他现在太过瘦弱了,根本抱不动神女。
阿息皱起眉头,这里除了启,谁敢去抱神女回木屋啊!
神女是启唯一的雌性,平时宠溺的不得了,其他雄性敢碰一下,估计都要被他砍掉脑袋的。
没办法,阿息只好去木屋找了一张大大的兽皮,轻轻盖在叶清心的身上。
叶清心靠着阿沉的肩膀,太硬了一点也不舒服,睡梦中不由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