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心抿了抿唇,靠在他的肩头轻声道,“我也想阿息他们了,希望我们都能安然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启点点头,亲昵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你现在肚子里有婴孩,我反而不急着回去。这里可以打到足够吃的食物,等你生了婴孩以后再回去。”
叶清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手掌抚摸的地方,里面轻轻的踢了一下。
她笑了起来,赶紧把启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启,你快摸一下,孩子在里面动呢!”
启赶紧摸着,一脸期待。
“咚”
忽然,里面又踹了一下。
启陡然瞪大的眼睛,惊喜的看着叶清心,“心,他动了,他真的动了!他好像在踢我!”
“宝宝,你是在跟阿父说话吗?”叶清心柔柔的笑了起来。
“咕咚”
肚子里的婴孩好像听到她说话一般,应声又踢了一下。
“你想跟阿父说什么?”启干脆把耳朵贴上去听。
叶清心轻轻的摸着启的头,笑道,“听到没有?宝宝跟爸比在说什么?”
启挑眉,一脸得意道,“婴孩说,他最喜欢阿父了,以后天天要跟阿父说话。”
“切……”叶清心轻嗤一声,拍了拍肚子,“宝宝不准说谎!”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鲁入如愿以偿,穿上了兽皮衣。
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穿过衣服的他,显然对厚重的不透气的兽皮衣有些不适应。
从头上套进衣服里,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束缚住了,裹在里面总是想乱动。
两条腿被裹进裤子里,站起来做下去都很别扭,好像有人抓着他的腿限制他的动作一样。
但是真的很暖和啊!
穿上兽皮衣后,外面寒冷的空气被隔绝了,身体的热气也散发不出去,整个人瞬间变得很舒服。
山洞里点着三堆篝火,鲁入穿上兽皮衣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不一会儿,身体就开始冒汗了。
冒汗啊!
从小到大,冬天只要不被冻死就已经感谢神明了,什么时候体会过冒汗的感觉!
只有夏天才有的热气,让鲁入黝黑的面孔渐渐泛起了红光。
阿树达羡慕的看着鲁入,一个劲儿的问他,“怎么样?怎么样你说啊……是不是很舒服?”
鲁入有些不自在的站了起来,赶紧离开火堆远一点,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一层细密的汗珠,咧嘴道,“感觉……很热。不是不是,太热了。”
阿树达羡慕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启和鲁入穿了兽皮衣,去山洞外面收拾烧制的陶罐。
阿树达不甘心的跟在他们两个的身后,一双眼睛羡慕嫉妒恨的盯着鲁入身上的兽皮衣,恨不得能给他扒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
虽然只要再等两天就能穿到属于自己的兽皮衣了,可是看鲁入满脸得意的样子,阿树达恨不得现在就把兽皮衣穿在身上。
天色已晚,寒冷的冬夜,海风带着刺骨的冷意吹打过来。
鲁入微微眯起了眸子,露出的手脚冰凉刺骨,但是被兽皮衣服裹着的身体,却感受不到一点点的凉风。
里面软柔的皮毛贴在皮肤上,赶走了一切冰冷。
太舒服了,太暖和了!
曾经冰冷刺骨的感觉当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温暖。
如果不是神女和启首领,打死他也想不到抓小兽,剥皮做衣烤肉做食。
好日子就这么幸福的来了……
“阿嚏……”
一阵凉风袭来,阿树达浑身一阵鸡皮疙瘩,汗毛唰的一下竖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
身上好像被千万刀子割着皮肤,他紧紧的抱着双肩,一脸幽怨的看着鲁入,哆嗦的问道,“怎么、样、样?你的兽皮、衣服、衣服,阿嚏!冻死我了……”
鲁入傲娇的挑了挑眉头,伸手在脸上扇了扇,摇头叹气的说,“不好,穿上兽皮衣感觉很热,好像在烤火。”
“阿嚏!”阿树达抖着嘴唇说,“我怎么那么想打死你呢?”
沙坑里的炭火已经熄灭,在寒风中很快凉透。
启小心翼翼的跳进沙坑里,用手在炭火堆上试探了一下温度,然后慢慢的用双手扒开厚厚的炭灰。
几只颜色油亮,泛着微微红光的陶罐从炭灰中露了出来。
拨开灰色的炭灰,启从里面捧出来一个圆口大肚子的陶罐,用手将沾在外面的灰烬抹去,月就着光仔细的查看。
这只陶罐的外层好像比天启部落烧制的那些陶罐要亮了很多,上面自带微微的红色,好像抹了一层兽油一般,格外的好看。
启忍不住用手轻轻的敲了一下。
“当当……当当当……”
不同于天启部落烧出来的陶罐声音发闷,这只陶罐的声音带着清脆感,十分悦耳。
不过,釉面的陶罐上带着细碎的裂痕,让启不由皱起了眉头。
裂了?
他赶紧检查了一下陶罐的其他部分,亮亮的表面只有细碎的裂痕,没有看到大的缝隙和漏洞。
启轻轻松了一口气,没有大的裂隙,这只陶罐应该还能用。
难道这里的黄土和沙子跟森林那边的不同,烧制出来的陶罐颜色和质感跟以前的格外不同。
看着那些细碎的裂痕,启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算了,裂痕就裂痕,反正烧了这么多,总有烧的好的。
鲁入也跟着跳了下来,看启从炭灰中挖出陶罐,他也跟着挖了一个。
他挖出的是一个小点的陶盆,陶盆略略有些压手,在月光下泛着微红色的好看又怪异的光芒。
看到启用手指敲击陶罐,鲁入也跟着敲了敲。
“当当当……”
陶盆的声音也很好听。
月光吓,启凑到鲁入的手边观察那只陶盆,眉头又是一蹙。
这只陶盆上竟然也遍布了细碎的裂痕,里面和外面都有,难道又烧坏了一个?
“鲁入,把东西递给阿树达,我们赶紧把其他的陶罐挖出来。”启沉声道。
“是,启首领。”鲁入应了一声,把陶盆高高举起来,递给上面的阿树达。
两人弯腰,小心翼翼的在炭灰里扒拉。
扒去灰烬后,将里面的陶器一个一个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