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之间,绕得过她吗?”南笙回头:“是你把她扯到我们中间的,不是我。”
“就算是我把她牵扯进来,咱们能不能不谈她。”
“下午我去接孩子。”
“孩子的脸我会管的。”
“我不相信你。”
“好,你不相信我。”赵阳无奈地摆着手:“你别去我家!”
“你以为我稀罕去吗?”南笙甩给他一个白眼。
“带孩子看完脸还给我送回来。”赵阳对着她的背影喊:“两个孩子你一个我一个,你不能把两个都占了。”
“赵阳,你以为孩子是什么,是物品吗?”南笙刹车:“如果你真的爱孩子,你就不会看着孩子的脸烂成那样却无动于衷。”
“我的手也烂了。”赵阳举起自己的手来:“这孩子随我,是个容易过敏的体质。我没有不带他去看,我只是想等我有空了再带他去看。”
“你能说服你自己就好。”南笙骑车带着小宝离开。
回到家,赵广武与朱慧琴都在,且朱慧琴一上来就问:“你去见赵阳了?”
“他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他给你爸打了,说让你爸去接孩子,带孩子去看病。这洛城的医院我们又不熟悉,我们怎么可能带孩子去看病。对了,这赵凡怎么了?什么病啊?”
“他爷爷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啊?”朱慧琴拽了下赵广武的胳膊:“你哑巴了?说话啊,这凡凡怎么了?”
“没怎么,就过敏了,脸过敏了。”
“脸过敏了?”朱慧琴搓了下自己的脸:“这好端端的脸怎么会过敏?严不严重?”
南笙不想跟他们说话,直接掏出手机,找到孩子的照片将脸部那块儿放大递到了朱慧琴眼前。朱慧琴一下子就愣住了,紧跟着开始用手拍打赵广武。
“你说,你说凡凡这脸是怎么了?”
“刚不是跟你说了,过敏了,用了假的护肤品,过敏了。赵阳那手也过敏了,跟凡凡这脸一模一样的。”
“好你个赵广武,你是被他给收买了是不是?孩子的脸都成这样了,你愣是一点儿信息都没有跟我们透露啊。”
“赵阳他不让我跟你们说,他怕你们担心。”
“他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他是你老子,还是你是他老子,你怎么就那么听他的。”
“我不是听他的,我是不想这家里整天闹闹腾腾的。”赵广武一扭身坐在餐椅上:“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我哪能知道孩子的脸会变得这么严重。”
“你不知道?你一天至少往他那出租屋里跑三趟,这孩子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跟我说你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孩子的亲爷爷?”
“我是!我是孩子的亲爷爷,我说了,孩子的事情我会处理的。”赵广武伸长了脖子:“你们要相信我,你们就把孩子交给我处理,我一定会督促赵阳带孩子去医院看脸。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孩子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我没办法。”
“相信你?你还让我们怎么相信你?”朱慧琴气得原地转圈儿:“就算我不是大夫,我也看得出来,孩子这脸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你要真有心,你要真能说得动他,你要真能当他的家,做他的主,这孩子的脸早就去看。”
“那他不听我的,我有什么办法?他那么大个人了,快四十了,我还能用绳子拴着他,绑着他吗?”
“你可以自己带孩子去医院,你也可以回来告诉南笙嘛。”
“我说了,我不愿意看见这个家里乱糟糟的。”
“所以你就牺牲赵凡,牺牲你自己的亲孙子。”南笙冷笑:“你可真是他的好爷爷。”
“我不是牺牲,我是觉得赵阳他不可能不管。”赵广武解释道:“这赵凡是他儿子,这世上哪有亲爹不关心自己亲儿子的。他是忙,等他忙过这阵子,他会带孩子去医院的。他那同学家长也是事儿多,我们家的事情用得着她插嘴嘛。真是见不得别人家过得好。”
“呵!”南笙都不知道说赵广武什么好了。
“孩子的事情你们不要管了。”
“让你爸跟你一块儿去医院。”朱慧琴道:“你带这个小的,怎么往医院跑嘛。”
“你们是做什么的?”南笙凝眉。
“我们——”朱慧琴看了看赵广武:“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爸带孩子去医院?我们不是不去,我们是不知道该去那个医院。这要是在咱老家,不用你开口,我们也会带孩子去的。”
“我没说让你们带着赵凡去医院。”
“那你刚刚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留在洛城是干嘛的?你们留在我家里是干嘛的?”南笙拍着怀中的孩子:“你们是帮忙带小宝的。”
“是呀,我们是带小宝的,可你去医院一上午能行吗?这万一你中午回不来,我跟你爸可带不了孩子。”朱慧琴道:“我想过了,让你爸跟你一起去,他虽然没啥用,但帮你照看会儿孩子还是行的。”
“不用了!”南笙气得不想说话:“我抱着小的,带着大的一起去。”
“你能带的了两个吗?”朱慧琴追到屋里:“你这闺女别任性,这事儿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有什么可商量的?”南笙恼了:“让你们儿子带孩子去医院,你们说服不了自己的儿子。让你们带孩子去医院,你们说找不到医院。让你们在家帮忙带小宝,你们又说带不了。我想问问你们,你们两个还能干什么?我留你们在我家里的意义又是什么?”
“你凶什么凶嘛,这有事儿不能好好说嘛。”朱慧琴一脸委屈:“我们也是为你好,怎么显得我们好像很多余似的。你要真容不下我们两个,你直说,我们走,我们不留在这里讨人嫌。”
“好,你们走,大门在那边。”南笙指了指入户门的方向。
“我们不走,这是我们掏钱买的房子,我们凭什么走,要走也是你走。”
“法律,您知道法律吗?”南笙强压下自己的怒火:“我跟您儿子离婚了,这房子归我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不仅有您儿子的手印,还有人家民政局的公章,这是在公家备了案的。还有,这房子不是您买的,您只是付了三分之一的首付。”
“首付不是钱吗?”
“是钱,您管您儿子要去。”南笙指着门外:“您也知道,我跟您儿子离婚的时候,没要任何的经济补偿。这套还在还贷的房子,就是他留给我的唯一补偿。欠您的是您儿子,不是我,您找他去。”
此婚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