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
刚刚把福王田英送走,田战赔笑的脸一收,一双眼睛眯了起来。“他的反应比我们预料的要激烈一些,看来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复杂一些!”
“直接带人就过来了,除了明目张胆之外,明显还有些忌惮!”
说到这里,李思顿了顿,转头看向自己家公子:“而他所忌惮的似乎并不是您!”
“我他那有什么好忌惮,他忌惮的是另外一群人,他只是把我当做一只鸡,儆猴的鸡!”
田战很清楚的知道,他刚刚在面对福王如果不是服软的话,那么福王绝对会采取更加过激的手段。
甚至有可能直接让他的卫兵冲击瑞王府。
一个王爷带兵冲击另外一个王爷的府邸,这事情看似疯狂,但对方也不是干不出来的。
只要他不造成过分的人员伤亡的话,底对方还是能兜得住的!
因为对方是福王!
是新皇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在他的背后站着新皇!
有新皇兜底,又有一个像样的借口,田战就是告到大理寺,告到宗人府也没有用。
更重要的一点是,田战没有多少时间跟他耗。
他一个有封地的侯爷,不可能长时间赖在都城的。
而等田战一走,偌大一个瑞王府现在一个能主事的人也没有,福王府欺负也就欺负了。
当然,这样做的话,不管是福王还是新皇的面子都不好看。
但他们还是选择这样做了。
其原因嘛,就不难猜测了!
“看来,拿了我的钱的不只是福王田英这么简单!
而且,看得出来,我的那一位皇叔对这一笔钱很是重视啊。
不过这也正常,我那一位皇爷爷给他留下的摊子太烂了,估计国库都没有几个钱,就连说要赏赐我的10万金都是我自己再三催促才拨下来了,国库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这几百万金对我那皇叔来讲可谓是相当重要啊!
这样的话,我这一笔钱貌似就有些难以要回来了!”
田战说是这么说,但边上的李思还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家公子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果然,田战低估着,眼睛就瞟了过来:“我让你查的位置你查到了吗?”
“查到了!”
李思的脑瓜子一点,他做事还从来没有让田战失望过。
“很好,晚上安排个人带我过去逛一圈,另外,把我之前写好的折子递给朝廷!”
“是!”
交代好事情,田战就表示,他需要去补一个觉。
把活交给李思和张安去干,他自己没心没肺的睡觉去了。
看着田战转身离去的背影,李思忍不住一阵摇头。
当然,他这头不是对田战摇的,而是对福王和他背后的新皇摇。
好好的,招惹他们家公子干什么?
老老实实把钱交出来不就完了吗?
他家公子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希望那一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吧!”
李思嘀咕了一句,就去忙活他的事情去了。
当天夜里,白天睡了一天的田战出门了。
没有穿什么夜行衣,也没有背着什么人。
光明正大的坐着他的马车出门,到他想要去的目的地转了一圈就回去了。
他这一圈转得旁人一头雾水,却转得福王和秦百川满头大汗如临大敌。
因为他们很清楚的知道,田战转的那一个位置,就是他们存放从瑞王暗库弄来的几百万金的仓库。
田战的这一个举动表明,他果然没有真正怂了,这件事他并没有想要这么算了。
同时也证明了一点,他们果然没有多心。
事实上,他们今天白天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田战的那一封信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圈套。
对方算准了福王的脾气,故意写这么一封信来刺激福王。
目的就是为了把福王吸引过去。
其实从福王带着秦百川过去开始已经是中了田战的圈套了,而福王亲手接过所谓的张安的赌债一万金时,更是自己把自己焊死在圈套里。
这种情况下,一旦田战选择掀桌子选择曝光那几百万金的话,福王躲都躲不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的,宫中那一位也收到了消息。
他第一时间明白了田战的意图。
田战走这一圈的目的,是很清楚的告诉他,他田战有掀盘子的底牌。
惹急了他,他把盘子一掀,这几百万他田战留不住新皇也未必留得住。
而在他走之前,田战的折子已经送到新皇这边。
所以,田战这一圈,在新皇看来就是威胁。
要不就满足他,要不大家一拍两散。
意识到,新皇额头青筋暴起。
他现在恨不得派人把田战抓起来千刀万剐了。
没有人喜欢被人威胁,更别说是一个皇帝了。
但他同时也清楚,田战抓不得也杀不得!
因为这不符合规则!
当然,作为皇帝,他本应该是规则的制定着,本应该有破坏规则制定规则的能力,但那有一个前提,前提是他的皇位坐稳了。
此时的他,皇位还没有坐稳。
他还没有制定规则的能力,而破坏规则,那更是愚蠢的行为,因为现在的规则不仅在保护着田战也在保护着他。
他要是把规则破坏了,那一些就乱套了。
不过,不能破坏规则,不代表他就要被田战威胁。
规则这东西,没有人比皇帝更加了解。
他当了几十年的皇子,一路都是在规则内博弈上来的。
田战的威胁对于新皇来讲,不过是在小儿科不过的手段。
新皇怎么可能被田战这种小儿科的手段拿捏住?
“这孩子真的是嫩了点,他真以为他这一点小把戏能吓住朕?
传朕的旨意,让镇燕候明日一早参加早朝,他不是要掀盘子吗?
朕给你这一个机会!“
很快的,宫中的旨意就送到了瑞王府这边。
而随着这一个旨意送到,田战是秒懂了自己家那一个皇叔的选择,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我这皇叔了,何必呢,我不就是提了一些小条件吗,满足我不就得了吗,非得这么整!
那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田战也没有准备要客气。
反正他的身份放在那里,对那一位再客气对方也不会念他的好,有机会的话该弄死他还是要弄的,所以,田战有机会也不介意给对方来一发大的。
“怎么说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跟他交手了,希望皇叔能抗得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