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蹲在牢里吧？”
吴邪想了想，问道。
“算日子的话，楚光头出来了。”
王胖子点了点头：“希望他改造好了，能给我们一点有用的信息。”
于是，张启封、吴邪便是托关系，邀楚光头去春来茶馆见面。
吴邪把闷油瓶一个人放在吴山居有些不放心，王盟这小子每天的工作就是扫雷，懒得要死。
于是，他叫王胖子留下来看着闷油瓶。
“哦，张爷、小三爷，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吧。”
楚光头笑嘻嘻的说道。
张启封没有说话，直接又砸了一沓钱。
“不是，我，我...”
楚光头脸上已经笑开了花，右手正在数钞票。
“我立过功，受过表彰...现在的我...我已经不是见利...忘...”
楚光头看着面前的钱，手已经无法控制的开始发抖。
“那好吧，其实，我就是展示一下而已。”
说着，张启封不等楚光头说话，就要收回面前的一沓钱。
“啊，别，别，别啊——”
楚光头急忙伸手，护住自己的钱。
“额，这怎么每隔一万块，就有一张黄纸啊？”
楚光头一愣，不解的问道。
“问那么多干嘛，这是你的钱吗？”
张启封面色平静的问道。
“不，不是。”
楚光头善笑着说道：“两位爷放心，这十万块钱，你们花的绝对物有所值的。”
“你们不就是过来打听哑巴张的事吗？”
“我现在呢就告诉二位一个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当年三爷着急找一个伸手了得的人。”
“也就是那时候，我就去查过哑巴张的身世了。”
“你们两位知道嘛，哑巴张跟三爷之前，是谁的人？”
“谁？”
吴邪闻言，果然来了兴趣，问道。
“是，四阿公的人。”
楚光头故意压低嗓音，轻声说道。
“就是那个陈皮阿四吗？”
张启封问道。
“对啊，对啊。”
楚光头忙不迭点了点头。
“小哥跟着陈皮阿四干什么？”
吴邪眉头一皱，之前去云顶天宫的时候，他觉得陈皮阿四这个糟老头坏得很！
楚光头呵呵一笑，朝着吴邪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凑近一点。
“你听说过鱼饵吗？”
楚光头悄悄问道。
“鱼饵？我又不钓鱼。”
吴邪摇了摇头。
“不是，钓鱼，是钓僵尸——”
张启封淡淡说道。
什么！
几乎是同时，楚光头、吴邪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张启封身上。
“张爷，您说的没错。”
接着，楚光头便是将当年闷油瓶跟陈皮阿四一起的经历大致叙述了一遍！
原来，当初陈皮阿四被雇佣，去探索一个及其凶险的墓穴。
在当地的土人带领下，陈皮阿四一行成功递到墓穴入口，前面用树枝简单的遮掩。
一个土人拿起树枝扔掉一边后，指了指面前砌的拱形洞口，道：“就是这儿。”
里面臭气熏天的，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
原本陈皮阿四打算派人下去探探路。
没想到土人摆了摆手，从他们抬上来的一个箩筐里放出一个人。
那时候，张起灵同样失去记忆，别人成为“阿坤”。
“什么，他们竟然用小哥去探墓穴，这是人能干的事儿？”
吴邪闻言，怒道。
“哎，小三爷，干这一行的，早就不是人了。”
楚光头脱口而出。
这些年倒斗，那些见财起意的兄弟、甥舅等等，不要太多。
楚光头早就见怪不怪。
“当然，小三爷，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啊——”
楚光头笑着说道，然后继续叙说起来。
那个凶墓室群葬，一共分为两层，里面太矮了，也就一米多高！
这里又处于林子的下坡，雨水容易灌入墓中，混合着泥土、落叶，长年累月之后发酵，自然散发出臭味。
陈皮阿四略施手段，就吓跑了那些跟过来的土人，想要独吞墓室里面的东西。
做戏要做全！
离开之前，陈皮阿四真的让手下的人用石头封住墓穴入口。
等到一个星期后，他这才带着人折返回来。
“四阿公，这下面是真的凶，您说我们下去也就算了，可您要是下去，万一——”
手下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搬。”
陈皮阿四冷冷说道。
就这样，手下人开始清理墓室入口的石块。
就在此时，一双手从洞口伸了出来。
“糟糕，有东西过来了。”
“什么鬼？”
当即，那几个伙计都以为诈尸了。
陈皮阿四立刻跑出手中的飞爪，直奔闷油瓶而去。
没曾想，闷油瓶的手速比他还快，一把抓住飞爪的锁链。
借助陈皮阿四的拉扯。
闷油瓶从洞穴钻出来。
此刻的闷油瓶跟一周之前一样。
当时，陈皮阿四的手下都很好奇，他在下面一个星期，就算没有被里面的东西要死，那吃什么、喝什么？
“你们进去，都得死。”
当时，闷油瓶就说了这一句话。
楚光头说的有些口干舌燥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
“那些本地淘家是从哪里找到小哥的？”
吴邪一想到闷油瓶之前的遭遇，心就疼得厉害。
“这个我打听过，是从光熙的一个村子，当初看到他一个人神志不清、穿着破烂、傻不拉几的，就绑了过去。”
楚光头淡淡说道。
吴邪眼睛含着泪水。
他没有想到闷油瓶还有这么悲惨的往事，现在他住在吴邪家里，可以朝夕相伴，把他照顾的白白胖胖的，多好！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个人这么扛过来的，一定很痛苦的吧。”
吴邪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
“后来，四阿公就把哑巴张给带了回来，收做伙计。”
楚光头顿了顿，继续说道：“之后，又过了几年，三爷向四阿公借来哑巴张。”
“当时，三爷就对哑巴张的身份特别在意，让我拿着他的招牌四处打听。”
“我可是花了两个多月，在光熙那个村子四周。”
“最后，总算是在上次那个叫巴乃那个小村子找到一点线索。”
“巴乃？”
吴邪复述了一遍。
“对，就是巴乃那个地方。”
楚光头一边说，一边挠头：“哦，我记起来了，按个地方有一个高脚楼，哑巴张曾经在那里居住过一段时间。”
“不过，那里实在是太简陋了，就一张床，一张桌子。”
“那个桌子上的玻璃板下面倒是押着不少东西。”
“有什么？”
吴邪急忙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