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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假如公叔瑾不防备着公叔宁,对公叔宁全心全意地信赖,那么谁又会让公叔宁有伤心的黯然,谁又需要清露这样的提醒和公叔瑾这样的“保护”呢?!
公叔瑾明明就是不想让潘家记公叔宁的情儿,而把好人都做了,让潘凌峰乃至整个潘家,都对皇上感恩戴德,誓死效忠!
“嗯,”公叔宁伸出舌头,直接舔掉了清露还在挂在嘴角的一粒芝麻,“你知道就行了,不过,也无需多虑,你知道,我一向只想游戏人间做个荒唐王爷,对有些东西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当身边都是自己人时,他说话也直接多了。
清露大急,“我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现在的问题是皇上知不知道,不,应该是信不信你!”
“以往不好说,现下嘛,”公叔宁一挥手,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下人们,“皇兄这不就是在告诉我,他的信任嘛!”不然的话,怎么会允许他自行安排所有人,一个人手都不安插?!
清露顿了顿,“若是这样的话,倒也不错!”
兄弟两个联手争得了天下,一个得到了皇位,另一个过上了梦寐以求的自由且奢华的生活,就算在夺皇位的过程中,兄长有些事儿做得很不地道,伤害了公叔宁的感情,但……结果也算是好的吧,尤其是在没处讲理,报酬又不错的情况下。
不过,还有件事儿是清露放心不下的,“睿儿什么时候能当上世子?”这个恐怕是她目前来讲在王府中最大的牵挂了。
公叔宁字斟句酌,“睿儿年龄还小,”一般是八岁加封,可明年睿儿才七岁,但也不是不能提前,关键是,“最好是先能追封霜儿为正妃。”
出了事儿后,公叔宁是想把正妃之位留给清露的,可清露一心想着秦怀恩,不肯封妃,那么为了睿儿能顺利地继承王府的一切,就只能追封清霜了,这样的话,公叔睿就是公叔宁的嫡长子,往后不管发生了什么,继承王府都是顺理成章的。
清露的神色暗淡了下来——出身是硬伤呐!
追封一个妓|女为正妃,这种事儿只要想一想,难度就不是一般的大。
公叔宁安慰地拍了拍清露的肩头,“放心,回头我先上个折子,探探各方面的反应,想来皇兄……是不会……不允的吧?”最后一句话,被公叔宁说得断断续续,对做什么事儿都很讲“规矩”的公叔瑾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清露目光微闪,其实,就算不封清霜为正妃,睿儿也不是没机会成为世子的,只不过那要涉及到公叔宁身体状态的“秘密”,不到万不得已时,清露不想动用。
就真的没有旁的办法了吗?清露咬着嘴唇,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见气氛不太好,寿公公见机地说,“过几天,顾谢也就该到了,到时候王爷就可处理政事了。”请旨封妃就属于政事。
公叔宁点头,清露瞪大眼睛问,“顾谢?他是谁?”
寿公公回答,“顾谢是王府新任的长史……”
长史是王府中的文官之首,因在他的职责中,有“辅佐、教化”这么一条,所以显得尤为重要。
这里所说的“教化”可不是像先生教导弟子那样,教些学问什么的,那样的官职王府中也是有的,叫做“教授”,是经过公叔宁精心挑选,又给清露过了目的,现在正在负责教睿儿,相当于家庭教师了。
长史的“教化、辅佐”是专门教导王爷们忠君爱国尽忠职守的,还有相当大的监控作用,因此这个职位通常由皇上亲自指定,可公叔瑾直接把这个权力下放给了公叔宁,也就难怪公叔宁说,公叔瑾现在非常信任他了。
“那你为啥挑这个顾……顾谢啊?他哪里好?”既然今后都是一伙儿的了,那么她还是做些了解的好。
公叔宁用一句话就回答了清露的问题,“顾谢就是原来的吉安县县令!”就算公叔瑾给了他这样的特权,但他也不能过份,直接从自己手里弄个人出来,这样的往后此人一旦出了王府,就成了他正大光明的探子和势力,很不好!
但用京城里这些被公叔瑾洗刷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官儿,公叔宁又不舒服,既然他承了公叔瑾这份情儿,总要弄个差不多的人才行。
就这样,顾谢入选了。
顾谢既不是公叔瑾的人,也不是公叔宁的人,而且他背景清晰简单,如何和公叔宁相识的,让人一目了然,从某种意义来说,还是公叔瑾将他介绍给公叔宁的!
“哈哈哈……”清露听了后,也很高兴,“我很喜欢这个人,因为他接地气!”
是的,出身寒门的顾谢从来就不掩饰他对前程的追求,每当一个机会落到他头上时,他都会很努力地抓住,也很有眼力,不过一丁点儿的细节,就让他敏锐地洞悉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之处,若不是如此,他也不可能有今天的际遇——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难得的是,这么努力的顾谢并不招人讨厌,他总是勤勤恳恳地做好自己的事儿,哪怕他并不能确定这是否有用,比如认真记录着清露和秦怀恩的所有言行,该出头时才出头,平常就是忍着,。
不管是为了什么,顾谢实际上是对清露有恩的,他默默的掩盖了清露和秦怀恩在社火上的惊人一舞,还不显山不露水地帮清露收拾了很多烂摊子,以至于想一展身手的程一针都有些“怨恨”他了。
对这些,清露并没忘记。
公叔宁来了之后,顾谢和山上的“交往”越发频繁了起来,尽管他并不知道公叔宁的真正身份。
顾谢还很懂事儿,每次给山上送礼都是青衣小帽地微服去,就算他送的那些东西并不如何贵重,可这份心意还是让人无法忽略,使得重来不见他的公叔宁,在考虑王府长史人选时,第一个就想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