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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入了院内的一个房间里,看着此时已然醒转但是面色还有些苍白,依旧躺在床上无的老友。
牛春来刚刚得知自家徒儿安全的喜悦也不由有些澹下来了。
哪怕以前就知道太极门的局势复杂,可牛春来是真的没有想到会复杂到这么个程度。
“牛老头你怎么又回来了,你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宝贝徒弟,现在出事了,你还不抓紧赶回去。”
“我说了,只要我清醒着,这太极门还翻不了天。”
“你大可不必有所顾忌,你当年自认为欠下的人情,在你单枪匹马来这太极门的时候就还清了。”
“咳!咳!咳!”
这躺在床上的老人原先说话的语气倒也硬气,可惜后面那一连串的咳嗽却已然暴露了他的真实状态。
看到如此情景,牛春来却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放心!我徒弟的事已经解决了。”
“还有你也别吹牛皮!要是这太极门如今你还能一言九鼎,我当初来医治你可就不会这么难了。”
“还没到山门,只是到了你太极门的所属之地,就被人拦住了,要不是我手段还不算弱,你这真人我怕都见不到呢!”
“就这样你还说这太极门你能压得住?”
“我要是真直接走了,不仅我这三天的功夫白费了,你太极门的天怕是也要变了吧!”
说到最后,牛春来的语气也有了点揶揄的味道。
直让得此时躺在床上的彭甲第原本苍白的脸上都多出了一抹赤红。
好似真的就被牛春来给嘲讽到了一般,然而对于牛春来的话他还不能不认。
因为这一次如果不是牛春来过来,彭甲第对自己的下场还真就不清楚了。
以前他觉得哪怕自己的儿子心性不行,但也不至于要到弑父的程度。
可牛春来上山时的遭遇却已然让他知道他的儿子远比他想的要狠。
想到这些,彭甲第心中也属实不是滋味。
毕竟这护山的门人,可都是他彭氏的子弟,除了自己的儿子。
他想不出来还有谁能有这个威望让得那些人在明知来者是国医圣手牛春来的情况下继续阻拦。
其余几个长老在那些小辈眼里可没多少威望。
至于他其余的几个同辈弟兄更是因为他太极门的规矩,只得领职于供奉堂之中。
所以这人只能是往日里他彭家年轻一代中的领军人物——他的儿子彭乾吾了。
如果这点事他都看不出来,那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也算是白活了。
想着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掌门之位,就走上这样一条路,他说不失落又怎么可能呢!
可能看到彭甲第的失落,牛春来也不想让这样一个老伙计太过伤感,只听得他劝慰道。
“虽说当初你有意为传下绝技而收徒的时候我就劝过你小心祸起萧墙!”
“不过现在看来,其实你那决定并不算错。”
“你那儿子不行,可你徒弟却不差,专门外出来找我,不然你昏迷着,我可没办法知道你的事啊!”
“天资还出众,心性虽然差点但也在同龄人里算不错的了。这般对比下来,或许你的考量也没有什么错的。”
“只不过你太极门这情况……”
说到这时,牛春来也是欲言又止。
“你是想说公私不分,宗门不像宗门,家族不像家族对吧!”
好似是听出了牛春来言语中的意思,此时的彭甲第也是直接说道。
“可这有什么办法?这问题难道只是我太极门有吗?龙虎山张家,唐门的唐家。”
“这些势力之中何尝不是常由一家之人掌着?”
“无外乎我太极门的问题比他们更深一点罢了。”
可这话却让得牛春来连连摇头。
“这问题虽然是共有的,可你太极门的问题怕是不止深一点点吧!”
“就比如说唐门,虽然有唐家一家独大,但这个唐家却并不闭塞。”
“外门和内门虽有阻隔,但只要外门之人手段够高,而且愿意入赘唐门,那也是可以走到核心的。”
“甚至唐门历史上还不乏外姓人改唐姓之后成为门长的。”
“至于龙虎山就更直接了,都没有那么多虚头巴脑的条件,只要天分够,那就可以直接赐姓张,成为天师。”
“甚至到如今,张道陵当年所留下的血脉都不知流落在何处了。”
“所以这两家,其实内外之分远没你们太极门夸张。”
“自天元道人开始,你太极门哪一任的掌门不是姓彭?”
“更不用讲,比起那两家,你们太极门外姓门人的比例实在是太少了。”
“甚至彭家人都已经和外姓人在六四之数了,这样的架构,你觉得周西宇那小子顶的住。”
“更不用说还有你那个好儿子在了,他天资虽比周西宇差了些,但也是少有了。”
“起码比当初的你都要好上许多。”
“你说这样的情况,有意将太极门或者说是你们彭家后辈眼里的彭家交到一个外人手上,可能吗?”
牛春来的一字一句如同尖刀一刺在了彭甲第的心中,确实这个局面他也很头疼。
怪也只怪当初他们彭家后辈天赋太好了,虽然没有达到可以比拟当年天元道人的地步。
但都是拔尖的,在当时彭家已有的基础上,这样的后辈自然更容易当上掌门。
而这样的优势积累到如今彭甲第这一代,已然是让得整个宗门成了彭家的一言堂一般。
当然在此之前他其实并不在乎这一点,或者说就算太极门变成彭家,他也无所谓。
所以当初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也没有达到修行猿击术的条件,他怕都不会收周西宇为徒。
只能说他对于“猿击术”的执念实在是太深了,以至于他都没有去想这可能带来的遗患。
本来他想着,直接让周西宇修行猿击术,然后让自己的儿子接太极门的班。
可惜他的说辞,自己的儿子好像不信。
甚至让得其原本的性子变得更加偏激了,以前倒也只是急功近利,现在竟然是想着直接让他病死就算了事。
所以他这想法也是时候变一变了,起码如今对于自己的儿子他是拿不准了。
只听得他突然挺着身子然后对牛春来说道。
“牛老头,我想求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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