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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张牧之这样决绝的话语,此时无论是老三亦或是其他想逃避的弟兄都不敢再多说了。
说到底张牧之才是他们这帮人的灵魂人物,或者说他们这群人或多或少都受过张牧之的照顾。
乃至于就是如今都得靠着张牧之,在前途未卜的情况下,哪怕对于张牧之的选择不认同,但他们还是只能跟着张牧之走下去。
因为他们没得选,或许以后他们有的选之后可能结果就会不一样,但现在张牧之发话了。
他们也只能听从了。
在张牧之的环视,这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一旁看清局势的马邦德开口说道。
“既然你们大哥说到这了,那事也就定了,别人我不敢说,但我愿与恩公共进退?”
那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好似一开始挑起这事端与由头的人不是他一般。
周围那些张牧之的弟兄们看着这马邦德也是一脸的不屑,不过也乘着这由头表态道。
“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大哥说要干,舍了这条命我老七也愿意干。”
“不就是与福义帮还有黄四郎会面吗?当年大哥救我一命,我能怕这个。”
众人中,带着眼镜有些文雅年轻的老七也是认真地说道。
“说的对!”
“是啊!大哥你早说吗?你是了解我的……”
在老七开头之后其余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都有应承下来。
而张牧之见此也是直接用力一拍桌子,然后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咋们就跟黄四郎干到底,别说是去福义帮那伙人的临时堂口,就是去黄四郎的碉楼,我也得去。”
“露了怯,那这局就真成死局了。”
说着也是直接起身,然后将桌子上那份信直接收到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已然是准备直接出门了。
不过在动身之前,张牧之却是又说道。
“老汤啊!你这做师爷的,得跟着我,不然我不放心。”
而被叫住假冒师爷的马邦德,此时也是心中一惊,不过面上却是欣喜地说道。
“恩公去哪,我就去哪!”
见此,张牧之也是直接大笑了起来。
……
鹅城,某处高屋之中。
林全此时便一脸焦急地对着于光说道。
“光爷,那黄四郎这么久怎么还没消息啊!是不是在搞什么明堂啊。”
而此时的“于光”却格外地肃穆,唯一不同往常的是,如今这“于光”的身边却还有一个年岁不大的俊秀孩童在身边。
明明两人在谈这样的大事,但林全却没有对那孩童有一点点避讳。
甚至目光扫到那孩童的时候,该有一点点敬畏。
毕竟有些人物,他不敢按年龄去揣摩,更不用说他已经见识过了对面这孩童的手段了。
那种手段,他比不过的。
只不过他也知道如今这人是他们这边的,也是他们可以真正和黄四郎一较高低的依仗。
一个已然入了门的上人,有这种人物在,黄四郎这样的小地方财还能让他们有怕的地方?
唯一让林全想不清楚的是,这“于光”是怎么勾搭上这样一位上人的,毕竟此前他在副帮主那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人物?
很显然这是“于光”的暗手,更让林全有什么手段,让这等境界不低的上人这样的听话,好似是一名“仆人”一般。
或许这便是“于光”了不得的地方吧!以往那种无一长处的表象,到了如今脱离福义帮总舵的掣肘便入游龙入水。
真正展现出了自己的本性,更是拿出其相应的砝码,只能说或许这“于光”确实是有什么大想法。
恍忽间的林全已然是不知道脑补了多少东西了。
只是他却想不到眼前两人的关系可能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更不会知道,就是如今的他也已经被眼前这年轻人施了手段,迷惑了心神。
不然他又哪会脑补这么多,由怎会完全察觉不了“于光”这所谓的突变除了原先的隐忍以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人所掌控呢!
不过一切已然晚了,当一开始的林全被“于光”唬住的时候,他便没有其他的结局了。
哪怕赵衍知道林全的心神应该很强硬,无法像于光一样被他彻底掌握。
可用混毒加三阳针以及信仰秘法,赵衍却是可以影响林全的心灵状态?
这便是林全如今忽略了所有坏的可能,而彻底信任赵衍存在的原因。
因为在林全的视野之中,赵衍的出现便是于光暗地里拉拢的上人。
而这又能与“于光”深藏不露的初印象相得益彰。
在赵衍的手段下,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也在这一刻赵衍也越发觉得这异人手段的强大已然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甚至让赵衍有些奇怪,如果异人手段真有这么奇妙,而且甚至在历史长河中还有着“双全手”这样的神通在。
那为何在他了解的这个世界的历史中,异人从来都没有直接主导整个王朝呢?
这一点赵衍也想不清楚缘由,只能将其归咎于这个世界一些他接触不到的事务上。
毕竟记得这个世界的术士是可以进入内景之中占卜未来的。
也就是世界发展的轨迹其实是有定数的。
那这样的话,或许这个世界的水可能要比赵衍想象的还要深上不少。
当然这些猜想,赵衍到时不着急去思考,起码如今他用自己的术法来控制这些人的时候还是没有什么阻碍的。
就像现在,林全好似以为自己是在向“于光”请示,其实却是在向赵衍请示。
只见得“于光”一脸严肃地说道。
“黄四郎他没的选!如若他真还想拖着搞名堂,那就让他彻底没戏。”
“上人我都找过来了,这一次黄四郎只能就范。”
“今天这一次的宴会,他若不来,那他以后就都没必要再出现了。”
语气中的决绝,已然让得林全有些心慌了。
说来自打这位年轻上人来了之后,“于光”的一些决断也是越发的直接。
不过也好理解,牌面对等亦或是差上一些的自然得小心翼翼。
但当牌面超出对面的时候,那可不得盛气凌人吗?
只是不知道那黄四郎是否能使实务了。
如此想着,门外却是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全哥,光爷,黄四郎还有那马邦德县长都来了。”
“已经在门外侯着了。”
而听到这,林全也是面色一喜。
而“于光”却是表情澹然地起了身,随后一边走一边说道。
“上人,林全,咱们走吧!去见见正主!”
……
摆放着各种食物的八方桌,此时“黄四郎”和张牧之都已然在那整整齐齐地坐着。
不过那张牧之却是看着那黄四郎觉得有些诧异。
他知道福义帮的人能和黄四郎一同干大烟生意,势力必然不小。
而且在道上,他也知道福义帮的声名。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福义帮的来人竟然真有这样的面子亦或是权柄。
让黄四郎这样不顾安危的独自赴宴?
他这个冒牌县长就不说了,说到底花钱买来的玩意,没有势力说穿了就是一名头。
只有面子没里子,自然在别人面上啥都不是。
也正是如此,在听到福义帮说让他单独赴宴的时候,他才会选择答应。
因为如今他这身份还真就只能听安排。
可黄四郎不一样,他可是这鹅城的地头蛇,这福义帮真就是那样的一条强龙。
也没理由可以让黄四郎这样卑躬屈膝乃至于缴械投降啊!
不带一个人手,孤身赴宴,黄四郎难道就不怕对方擒贼先擒王?
更不讲在张牧之收到福义帮带头人于光给他的信里,于光可是已然想动黄四郎了。
这样的一个情景下,黄四郎还能这样。
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黄四郎觉得自己赢不了。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于光又何苦要扯上他来一同对付黄四郎。
这些事情,张牧之是怎么也想不清楚。
毕竟他不会知道不仅他在假冒县长,他身旁的这个黄四郎也是假冒。
甚至连给他写信的“于光”都不是本人。
所以此时的张牧之也是难以心安。
可能是看到了张牧之的心烦。
这时的杨万里也是模彷着黄四郎的语气说道。
“马县长为何如此坐立难安,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可是这光爷,有什么责难,说来也奇怪,光爷竟然同时叫了我哦的两人。”
“也不知道是为何?难道是……”
“能是为何呢!”
在杨万里还在模彷黄四郎来套话的时候,一声声响却是从门外传来,随后那紧闭的大门也是随之打开。
只见得一个富态的中年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俊秀孩童一起进了这房内。
那富态中年那脸上的笑容,已然是有些过于热烈了,以至于久在戏班的杨万里都觉得那笑容有些僵硬。
好似是硬装出来的一样,这种细节虽不明显,但杨万里凭着自己的那功底,却是可以看出个所以然来。
那种假,用他们行话来说就是皮肉在笑神不笑,也算是假笑的一个极高的境界。
不过杨万里却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越是这样的人物,这种功底就越正常。
甚至也就是看到这,杨万里才明白为什么黄四郎要让他来了。
所以杨万里也没有耽搁,直接就按着黄四郎给他定的词,开口说道。
“光爷,您到了这么多天,黄某才来拜见,倒是我怠慢了您。是黄某的不是,还请光爷您不要见怪。”
可对此,这“于光”却是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也正是如此,杨万里也更加焦急地说道。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光爷你也知道咱们鹅城附近,麻匪猖獗!”
“前前后后张麻子不知道截了我多少货,此贼不除,我心难安?”
“毕竟因为这么个匪徒,不知道让你们福义帮平白多了多少损失,若是能早起剿灭麻匪。”
“说不准还能追回一些货物,也说不清呢!”
杨万里这样的话语,依旧没有打动那在桌子上自顾自饮茶的“于光”。
反而是让得他旁边的张牧之有些古怪地打量着他。
毕竟杨万里也没想到他所说的张麻子如今就在他的身旁。
只不过如今张牧之看向杨万里眼神中却没有愤怒,毕竟这些事情早在来时这“于光”就已经写信告诉他了。
趋近于再听杨万里说一遍,他也不过是更加确定了一些而已。
而看着杨万里那颤颤巍巍对着一个已然知道事情真相的人说谎话的样子。
张牧之也是莫名有些怜悯。
只不过如今正演在正头上的杨万里却没有去留意张牧之的反应。
此时的他发觉了“于光”的不为所动,也是有些心急了。
他也只能按着黄四郎给他的剧本来跟对面这人摊牌了。
只听得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有些为难地说道。
“我知道光爷乃至于你们整个福义帮都对我黄某有怨,这我也能理解。”
“毕竟大家都为刘督统做事,分管不同的生意门路,这次你们出事都在鹅城附近。”
“而且外面应该也是有人传了风言风语说我黄四郎有意插手你们福义帮的事务。”
“甚至还有人说那些事就是我搞的鬼。”
“这样光爷你们确实难以相信我,不过我却不愿与福义帮离心。”
“按之前和贵帮武帮主所说的,这三次被劫的货物让贵帮损失的财物,我黄某人一力承担。”
“相应的赔付,我如今就可以给你们,甚至我还将出城剿匪,让贵帮再无后顾之忧。”
而听到这些,“于光”才接着开口说道。
“黄老爷倒是有些太客气了,这么多事黄老爷都扛,这也太仗义了。”
“我于光就是喜欢和你这等豪气之人做朋友了。”
“不过想来,这条件应该不会这样简单吧!”
“还是说黄老爷你已经将我们福义帮当做了讨钱的泼皮无奈了?”
听到这杨万里心中也是有些鄙夷,这群人还真就和黄四郎一样,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货。
甚至都是这样地喜欢打机锋,不过如今这事情他却得接着说下去,不然回去了,杨万里觉得自己怕是又得被弄了。
只听得杨万里直接说道。
“哪能呢?用些许钱财,换福义帮与我黄家同心,我又怎么会亏呢?”
“再者这剿匪一事上,我还有一事相求。”
“不过保证不会让光爷你们吃亏,甚至我还额外先给光爷你们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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