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壮士!求你告诉我怎样灭火!你要什么我胡某人都给!”胡三在地上不断打滚,惨嚎道。
“金克木,用刀砍可以砍灭。”宿小羽露出一个腹黑的笑容。
“肥鸡!砍我!”胡三已经烧的快不成人形了,对旁边的手下道。
“三……三当家,我不敢……”那肥鸡脸上的肥肉颤抖着,不敢拔刀。
胡三一个打挺起来,夺过大刀,照着自己身上就是一顿砍,直砍得满身刀口,血流不止,他一身兽皮已然烧的干干净净,浑身毛发也干干净净,浑身焦黑的快看不出人形了。
此刻火已经灭了,他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旁边的肥鸡忙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
“三当家,你说的我要什么都给可还算数吗。”宿小羽笑道。
“你要什么。”三当家此时的样子颇具喜剧色彩,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头脸都一水的焦黑。
“两匹马。”
三当家本以为他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没想到这么简单,当即把自己的马和肥鸡的马一起牵过来。
正当到宿小羽跟前时,他猛然从新换的衣服里面抽出一把匕首,直取宿小羽胸口。
宿小羽对他早有防备,“遁影无踪”闪了开来,却没想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见一个转身,把刀架在了灵心雨的脖子上。
“哼,小子,不想你这姘头死就把手里的棍子交给……我……”
胡三正以为得手之际,灵心雨指尖弹出一道剑气,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宿小羽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当家,摇头叹道:“她修为可比我高。”
一众小弟到自家当家被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而且还命丧于此,便都逃了。
宿小羽把一匹马牵到灵心雨身前,道:“师姐请上马。”
两人上了马就准备策马远去,却听见一众乡亲的议论声。
“他们杀了乌鸡山三当家,乌鸡寨一定会来村子里报复。”
“都是你们,原本他们杀几个人就会离去,现在却要害得我们被屠村!”
“杀了人就走,我们村子怎么办!”
“师弟,他们怎么这样。”灵心雨心里很不是滋味,宿小羽冒着危险救了他们,他们居然还在指责他。
宿小羽摇摇头,这种事情发生很正常,人民所想的只是安生的活下去,他们习惯受到压迫,反抗固然可能避免压迫,但也可能迎来毁灭,而人民最恐惧的也不过就是毁灭。
宿小羽回头看了一眼村民们,目光所及,所有人都面带怒色,在他们看来,宿小羽已经是灾星了,他会带来毁灭。但当宿小羽看到一张布满泪水的稚嫩的脸,那个孩子还面带希冀地看着他。
“乡亲们,我会剿灭乌鸡寨,但有一个要求,我希望你们可以养活这个孩子。”宿小羽对村民们说。
如果山贼继续横行乡里,大家连饭都吃不起,谁会管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可如果山贼没了,便会有人接济他,他可以活,也应该活。
乡亲们再次陷入纷纷的议论。
“我同意。”村民中一个老者挺身道。
众村民一见有人赞成,纷纷表示自己也赞成。
宿小羽点点头,对灵心雨道:“师姐,你守护村子,我去剿匪。”
“好。”
她一应,宿小羽立即策马而去。
宿小羽追上一个步行逃跑的山贼,一把提起来逼问到了乌鸡寨的所在,便快速赶去了。
乌鸡寨中。
“报!二当家!三当家他,死了。”
一名精瘦的老者坐在高台上,瞥了一眼前来报信的山贼。
“谁。”老者惜字如金,干瘪的嘴唇张了一下,吐出一字。
“是道人装扮,不知道哪来的,拿一根铁棍,还会使火。”这报信的山贼正是从村子里逃回来的,他算是亲眼见识了宿小羽的恐怖,语速慌张。
“死就死了。”老者不愿意再听他说这些没用的,把眼前的炉子扇了扇火,摆手让报信山贼走。
报信山贼迟疑了一下,退了出去。
“二当家,有人在门外叫骂!”那报信山贼刚退出去,又有山贼来报。
老者很久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打扰了,他很想掐死这个小卒,但他忍住了,他炉里的丹药是他修炼所必须的,马虎不得。
“去找大当家。”
“是!”
那山贼找到大当家,说门外有一名十余岁的青年在叫骂,大当家却告诉他:“放箭射死就好了。”
“大当家,放过了,那小子猛的很,能徒手接箭,我们几百支箭被他抡了个圆棍就全打落了,还杀了许多弟兄。”山贼内心很焦灼,那小子已经把棍子捅到哨塔的兄弟脸上了,放箭的兄弟有的都被从塔楼上扫下去了,摔得半死。
那大当家是一名方脸阔鼻的大汉,着装和死去的胡三一样,浑身兽皮。
“哦?二当家怎么说?”他提起大刀,问道。
“二当家……他什么都没说,让我来找您。”
“看来是军师认为我对付得了这小子,来人,我到寨门前就开寨门。”大当家拔出刀来,往寨外赶去。
这二当家便是寨中军师,山贼迎战之前都要请他算一算,是否能赢,如今这大当家哪想到,军师根本没算,只是炼丹需清净,把报信的打发了罢了。
“开寨门!”“吱——!”
宿小羽此时骂的正欢,什么狗比老贼厚颜无耻、生儿子没**生闺女也没有。
直骂的一众山贼没法还口。
如今大当家要来收拾他,大家自然喜闻乐见,麻溜的开了寨门敲起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