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苏回到凯星公馆,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困的不行,迷迷瞪瞪的下了车,进电梯后刷了电梯卡,手在最上边的数字胡乱按了下,就一手拿着行李箱一手拿着手机,靠在电梯里等着停下。
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停下,她走出去,却忽然脚步一顿,看了看周围格局很像的走廊,但是三十一层的走廊边上的窗台上,被琴姨放了几盆特别好看的花,这一层却没有,整治个走道间都是冷冰冰的性冷淡风格。
她忽然抬头看了一下,三十二层?
不对啊。
她的电梯卡不是只能按第三十一层的吗?这种安全设施完善的公寓,她除了自己所在的楼层,其他楼层按理说都不可能有效的,用电梯卡不可能刷得开。
可她居然停到了三十二层?
时苏一脸迟疑的转身又回了电梯里,把卡放在下面刷了一下,按了三十一层,果然亮了,想了想,又按了三十二层,也亮了。
这卡难道是出bug了?
她困的不行,懒得去细想,但脑海里似乎有什么认知在形成,可太困了,皱着眉回到三十一层,直接提着行李箱进门。
看了眼门上的密码锁,倒是没着急去改密码,只想先进门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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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江市后根本没有多少时间休息整顿,清早就又赶去拍戏。
自从Z城那晚之后,时苏没问过景继寒后续情况,周河那边也没多说,不过她明显感觉到整个剧组似乎是被严格管制了,经常会有考虑撤资的资方过来检查,导致全组每天都处在紧绷的状态之下。
佟媛媛这两天倒是没来拍戏,据说是请了几天病假,时苏身为双女主的其中之一,最近的更多的戏份自然就落到了她身上,接连几天,马不停蹄的赶往各个场地。
江市已经连续几天预报会有初雪,但都已经快年末了,这场雪还是没有见到。
偏偏天气冷的要命,江市的冬天很冷,雪越是憋着不下就越冷。
《瑶台踪》那部仙侠剧的预热阶段已经开始了,大概是因为女二天羽离的人设和情节更抓人心,又或者是时苏的打戏太飒太好看,亦或是时苏最近的流量的确很热门,组方的宣传经常会主动cue她,但因为投资方有江景如画坐镇的关系,有景洛舟坐镇,即便拿她炒剧的热度,也不会用负面的新闻去炒,而几乎都是正面的,以她的打戏出圈的方式来一步步向外延伸拓展。
夏亦琳的粉丝不满的在剧方的官微里控诉,说他们主次不分,微博里提及女一夏亦琳的次数太少了,反而是提到女二的次数太多。
第二天《瑶台踪》直接就放出了几个女一情节的片段,无论是感情戏还是打戏,都反响平平,粉丝怎么努力刷转发怎么控评,但从热度上一看就知道不怎么吸引人,最后夏亦琳粉丝干脆不再说话,只暗搓搓的四处散布谣言,说女二时苏仗着背后有人,剧组给她加了戏,各种谣言往她身上砸,不过目前剧还没正式播,加上时苏的戏份的确很吸引人,也没有人搭理那群在线发疯的粉丝。
……
又是预告有初雪但却还是没有看到雪的一天,时苏穿着很厚的外套坐在车里等。
在等什么?
江市万星锐阳酒店里正在举办一场商务晚宴,参宴的大都是江市商圈里的名流,景继寒还在Z城没回来,就算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参加这种晚宴。
时苏当然不是来参加的,而是片方不知道怎么联络到了晚宴的负责人,为了节省成本,居然想要在人家宴会结束后,利用人家刚刚空出来的场地拍几场宴会的戏份。
恰好这几场戏都有时苏,她也就听从安排过来等。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她在车里裹着外套上妆,虽然回江市后片方的确把房车给她安排了过来,但这种天气,房车里也实在没那么暖和。
天气冷,但大姨妈还没结束,初九给她拿了好几个暖宝宝过来贴在身上,可肚子还是不太舒服。
不知道晚宴什么时候结束,预计大概是十点半以后。
时苏由于生理期的原因,脸色比平时稍微白了点,化妆师给她稍微涂了些腮红才看起来气色好一点。
直到接近十一点,万星锐阳酒店里的上流宾客与名媛们终于逐渐离开,一辆辆豪车在酒店门前的停车坪与地下停车场来回交错而过。
制片人打了电话过来,说里面场地差不多空了,场务简单收拾一下摆些合适的道具马上就可以进行拍摄,让时苏先进去候场准备。
时苏外套里穿的是要在剧里参加晚宴的一套很飒的女士西装,她在这部剧里的人物性格偏职业化,比佟媛媛的人设更为成熟,大多数时间喜欢穿职业装或女士西装,即使是参加晚宴也一样。
走进去后,初九将她身上外套脱下来,时苏观察了一下场地,然后拿着剧本过去找导演。
导演还在与宴会场地的负责人交流,走过去就听见那位负责人说:“不用谢我,杨制片跟我也是老交情了,就是用来拍个戏而己,回头跟酒店负责打扫的说一声就可以,给他们经理递几包烟也就搞定了,毕竟场地就在这,也不需要多做什么,没那么麻烦。哦对了,今晚的宴会主办方是时宏集团,正好时总刚刚有事到酒店楼上谈了些事情,马上就要出来了,你们要是想见的话,也可以见一见。”
导演眼前一亮:“好啊,我跟时总打声招呼——”
时苏刚走过去,听见对话,脚步当时便顿了一下。
下意识扭身就要走,忽然听见负责人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时总出来了!时总,给您引荐一下,这位是融盛传媒的刘导,刚好来这边拍个戏,借用一下我们的宴会场地,杨制片已经跟您打过招呼了吧?”
被人群簇拥着自电梯中走出来的中年男人,大概五十岁左右,保养还算得益,穿着体面正经,眼神里透着几分刻板严肃,闻言只向刘导的方向看了眼,忽然看见那边转身正欲走开的时苏,当即眉头便不悦的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