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厂选了一个良辰吉日,然后举办了盛大的开工庆典,便正式投入了生产,白萍和郑军等人也是开始了紧张的工作。
同样,赵俊霖和赵金德也没有闲着。这天,他们租了辆大卡车,直奔东莞那些服装厂而去。
当服装厂的人听说这两个年轻人要买自己厂的这些“垃圾”,这些人是又惊又疑,“你们要这些碎布干什么?”
赵俊霖笑了笑,说道:“你们不用担心,也不用管我们是买来干什么的,反正这些东西原本分文不值,现在有人送钱给你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些人一听也是这个理,便都答应了,赵俊霖一边跑了十几家工厂,以每斤五分钱的价格收购了足足一万多斤碎布。
同时他还和这些工厂签订了合同,以后他们的碎布只能卖给自己,并且半年内不能涨价。
赵金德忍不住有些担心了,“老大,咱买这么多破布条,真的能卖得出去吗?万一人家不要怎么办?”
赵俊霖却很有信心地说:“放心吧,一定能卖出去的。再说了,一万斤也才五百块,就算卖不出去咱也承受得起。”
听老大这么一说,赵金德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没底,却也没再说什么了。
两人拉着这一万多斤碎布,回到了广州。
赵俊霖胸中似有一团火在烧,这团火是创业的激情,是对美好未来的向往,他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甚至来不及休息,便立刻马不停蹄地来到了一家生产橡胶大底的工厂。
他们想见厂长,可惜保安根本不让他们进,赵俊霖也不恼,直接塞了几包好烟进去,还自信满满地说:“几位兄弟,你们让我进去,将来不仅是我,就连你们厂长都要感谢你们今天这个英明的决定!”
那几个保安被他满脸的自信和气势震慑住了,半信半疑地跑去报信。不一会儿,就把他们放了进去。
跟随着其中一个保安,来到厂长办公室,这厂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广东汉子,长相很具有广东人的特色。此时,他沉着脸,不悦地瞥了眼赵俊霖,“你们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
赵俊霖脸上挂着礼貌却不卑微的笑容,落落大方地说道:“方厂长您好,我姓赵,叫赵俊霖,今天过来,是给您省钱来了。”
方厂长有些怀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没说话。
赵俊霖也不以为意,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据我了解,您的工厂每个月都会采购大量的棉布用来擦拭大底,是不是?”
闻言,方厂长立刻警惕了起来,“你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赵俊霖微微一笑:“您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个生意人,想要来和您谈一笔生意。”
方厂长绷着脸,紧盯着赵俊霖,却没有吭声。
赵俊霖作了个手势,赵金德连忙递过来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的就是他们从东莞采购来的碎布条。这些碎布条有大有小,小的不过两个手指宽,大的却有巴掌大。赵俊霖掏出布条,恭敬地递到了方厂长面前,继续说道:“您看看这些布条!”
方厂长起先并不在意,可很快他仿佛就想到了什么,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他紧紧地盯着那布条,眸中若有所思。
见状,赵俊霖微微一笑,心里便知方厂长这是想到关键之处,明白这布条的大用处了。
方厂长也是个聪明人,思忖了片刻便道:“二位稍等,我去去便回。”说着他便匆匆出了门。
赵金德一头雾水,“老大,他这是什么意思,到底要还是不要啊?就这么把我晾在这儿,也不说清楚!”
赵俊霖老神在在地笑了笑,安慰他道:“安啦,咱们一定会成功的!”
原来,他们的服装摊生意虽然很好,但赵俊霖已经不满足于仅仅只是摆摊了。他去东莞进货的时候,无意间发现那些服装厂裁剪服装后会剩下很多边角料,就这样成捆成捆的丢掉,实在是太浪费了。
打那时候起,他心里就一直琢磨着能不能把这些东西废物利用。经过这两个月的走访和打听,他终于摸清了市场需求。他发现广州的很多厂,都在花高价购买布料,比如塑料模具厂,他们会买布料擦拭机;橡胶大底厂刚生产出来的大底是很毛糙的,他们会买布料沾着天拿水擦拭鞋底,这样能让毛糙的大底变得光滑漂亮……
这可是重大发现啊,赵俊霖找到了商机,便毫不犹豫地展开了行动,这才有了去东莞大量购买碎布的这一幕。
两个人没等多久,方厂长就匆匆奔了进来。这一次,他脸上的表情松懈了许多,虽然极力压制,可赵俊霖还是捕捉到他眼里那抹不易察觉的惊喜。
见状,赵俊霖就知道,方老板已经试验过了,这些碎布同样适合他们使用,而成本将比他们之前购买的棉布大大降低。
果然,方厂长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坐定之后,就问道:“你们这些碎布,打算怎么卖?”
赵俊霖笑了笑,伸出了五根手指。方老板有些惊疑不定,拧着眉犹豫了片刻才道:“五毛钱一斤?这太贵了吧?”
赵金贵目瞪口呆,正想插嘴,就被赵俊霖制止了,只见他从容地说道:“方厂长,您之前购买的棉布,就算是最劣等的,怕也至少要合到一块以上吧?现在能直接便宜一半,一年下来得节省多少钱呀?您是个聪明人,相信您会算这笔账的!”
“哈哈——”方厂长突然笑了。
见状,赵金德也是跟着笑了,瞧这模样有戏呀,看来这生意是**不离十了。
不过方厂长却也没有立刻答应购买,而是说道:“你这些布都是碎布,用起来起来没有之前的棉布顺手,价格方面再往下压一压吧!”
赵俊霖笑着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我报给您的已经是最低价了。”傻子都看出来,这方厂长早动心了,这个时候还能给他减价就是真傻了。
果然,那方厂长纠结了一会儿,就答应了,“好吧,你们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