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的看着宋鸿吉,掐死他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但是不能让他这么容易死,得好好折磨才是。
他抓着宋鸿吉,一点一点的用力,宋鸿吉的脸开始变红,而后开始泛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宋鸿吉拼命的挣扎,像是一条被放置外界得不到氧气的鱼儿一样,扑腾个不停。
就在他快要断气的时候,那个男人手稍稍一松,宋鸿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觉得自己的嗓子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难受,等他差不多喘了几口气后,男人便再次准备用力,可就在他露出邪恶的一抹笑容的时候,忽然,时间静止了。
宋鸿吉看见那个男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神中先是惊讶,而后是困惑,最后他整个人直勾勾的倒了下去,在他倒下去的时候,他看见了手铳,还有凌空。
宋鸿吉刚想说话,凌空捡起手铳拉着宋鸿吉便开始飞奔,那个男人的手下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成功的逃出那个死巷子,刚好旁边挨着铁道,宋鸿吉看到远处一架马车朝他们缓缓驰来,凌空咬了咬牙,拽着宋鸿吉上了马车。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两个人有些惊魂未定,等马车即将出城的时候,两个半大小子直接跳出,在凌空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处无人的胡同里。
“现在我们手里有了火铳就好说了,就不怕没有钱了,也不怕有人来欺负我们了,不过,这东西还得研究一下怎么用才行。”
说完,凌空捯饬手中的火铳,幸好里面还有些火药,足够他们保命的,他开了一枪,兴奋的手舞足蹈,“给,你也试试。”
说完,他将火铳递给宋鸿吉,宋鸿吉恐惧的看着他和那把火铳,凌空知道他不敢,于是他便威胁道,“你难道还想过成天挨饿受冻的日子?还想被人玩弄在手里被人欺负不成?你要是不想,你就开枪,咱们以后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宋鸿吉咬咬牙,他摸了摸脖子,想起刚才命悬一线是凌空救了他,而且他不想再回到以前去吃人家剩的饭了,想到这里,宋鸿吉点点头,他将火铳接过来,按照凌空的指示,也开了一枪,凌空满意的笑了。
两人刚准备离开,却被一道黑影拦住。
“好小子,还能弄到火枪,还敢开枪,真是小看你们了。”
男人脸上狰狞的刀疤让他们两个意识到对方绝非善类,凌空举起火枪戒备的问道:“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们抢走了我兄弟的火枪,你说我想干什么?”
看到两个半大孩子脸上出现了恐惧,刀疤脸有些得意的说道:“怕了?之前你们胆子不是挺大的么?你们的父母呢?”
“我生下来两年我妈就病死了,我爹昨天明州大乱的时候被昏君手下的狗官兵给杀了。”
宋鸿吉也跟着说道:“我爹娘昨天被杀了,我二叔二婶也死了,我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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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全死了就得了呗,你这小崽子怎么这么啰嗦?你们也无依无靠了,不如跟着我,有你们一口饭吃。”
“跟着你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干一番大事,少废话,同不同意给个痛快话,你们两个傻小子敢在城里开枪,一会官兵就会过来的!”
宋鸿吉还在迟疑,凌空却直接说道:“好,我跟着你走,要是不能让我吃饱了,我弄死你。”
接过凌空主动递过来的火枪,刀疤男对这个机灵凶狠的小家伙十分满意,还给了他两颗糖果,至于宋鸿吉,要不是为了凑数,他都懒得搭理。
凌空倒是很义气,分给了宋鸿吉一块糖果,两个孩子在刀疤脸的引领下,来到一处街角,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走了两炷香的时间,又和一辆更大的客运马车汇合。
“老三,怎么才两个?”
“哥哥,别提了,狗朝廷弄了个悯孤院出来,也在大肆收拢孤儿,能弄到两个就不错了,不过你别看数量少,质量可很高,特别是这小子,机灵的很。”
“行了,少废话,让他们两个上车,人没凑够也不能等了,立刻走。”
看着远去的客运马车,刀疤男一脸的欣慰,他觉得自己给组织找到了一个好苗子,将来绝对能成为一个好杀手。
十几年后,这两个成长起来的孩子在大周大放异彩,被称为年青一代的帝国双璧,不知道那时候刀疤脸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
叶天并不知道苏有才和宋启远胆子会这么大,竟然在自己明确反对派遣卧底人员的情况下还是派出了宋鸿吉。
他现在头越来越大,南大陆联合使团三日后就会到来,接待工作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每天听着各种请示汇报,叶天的心里就一阵阵厌烦,明州城内负责接待的官员们也都开始烦躁起来,他们就像是临近考试的考生。
知道考试要来了,心里会盼着考试晚点来,可临近考试的时候,却又盼着考试明天就来。
叶天和大小官员们心烦,明州城里的百姓也很心烦。
马路牙子旁,刘有福张二河赵平三个人蹲在地上,唉声叹气,怨声载道,就连路过的行人见到三个人的样子,都忍不住在他们的面前扔下几文钱作为施舍,很快,他们三个人就意识到了,此刻的他们和要饭的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上天真是不公平,凭什么我们现在要在这里受着别人的白眼?”刘有福不满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坐在温暖的屋子里大口大口的吃着东西才是。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蠢,偷个东西能被发现,我们兄弟二人也不会跟着你在这里挨饿受冻。”赵平不满的反驳道。
张二河夹在两个人的中间没有说话,他低着头,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他觉得自己要是说话会消耗脂肪热量,那样就会变得更加饥饿。
“你什么意思?你说这话就是怪我呗?当初我说要教训监工的时候,你们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怪我啊,现在出事了就怪我是么?还不是因为你们放风放的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