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不太合适吧,那毕竟是您的朋友,我去实在是不太合适呀。”宋鸿吉想着委婉点拒绝。
“哎呀,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他邀请我,我在邀请你喽,而且我们都是很多年的朋友了。”
范忠杰说着突然凑到了宋鸿吉面前,小声说:“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帮过他,他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反正不去白不去,也不用我们花钱。”
宋鸿吉自然知道楚馆是什么地方,他早就想去见识见识,以前父亲管得严,他根本去不了,再后来就跟在皇上身边,更不可能出入那种场所了。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跟您去看一看吧。”
马车来到楚馆门前,范忠杰笑着说道:“怎么样,这个地方还不错吧,这可是这附近最高级的楚馆了,这里每天晚上的客人是最多的。”
作为一个官员,宋鸿吉一直觉得自己的工作非常稳定,俸禄也不算低,他对自己的生活状态也非常满意。
可是今天,他彻底对自己的生活改观了,明明同为官员,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活状态和范忠杰的完全不一样。
他看到了那个豪华的酒楼,进去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而现在他又到了一个,以前他从来不敢进来的地方。
这里的消费可谓是比之前酒楼还要贵上好几倍,这里一瓶酒大概都是他一个月的俸禄了,这一切都让初入官场的宋鸿吉感到茫然无措。
“同样是在官府工作,即使他是我的上级,那俸禄也应该高不了多少呀。”宋鸿吉心里想。
范忠杰看到宋鸿吉在出神,也看到宋鸿吉的脸上划过了一丝失望,他知道宋鸿吉开始羡慕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下车,这里面可是比外面好玩儿多了,我敢保证,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范忠杰开口说话,打破了车里的寂静,也把宋鸿吉从发呆的状态中拉回到现实。
相比于其他地方的寂静和黑暗,楚馆里面却是一片喧闹和明亮,这是宋鸿吉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这个楚馆的舞厅非常大,舞台上显闪着绚丽的光,十二名舞姬正在跳着江南才能看到的优美舞蹈,宋鸿吉发现这些女人不仅漂亮,气质也绝对是一等一的好。
“范大人,您又来啦,您这次需要点什么呢?”
“我这次是带朋友来的,把你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都给我叫过来,还有把你们这儿的好酒都拿上来。”
“好的,请您稍等。”堂倌说完之后就出去了。
宋鸿吉观察了一圈,发现这个包厢的装修也非常繁华,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几个穿着显露的女人突然进来了。
美人和美酒,有哪个男人会拒绝呢,宋鸿吉当然也不例外,很快便接受了眼前的这一切。
而且看得出来他非常的享受,没多久,宋鸿吉就出现了醉意,他的脸颊开始发红,说话也有些说不清楚。
“不瞒你说,其实我有件事一直都想问问你。”宋鸿吉借着醉意,突然对范忠杰说。
“明明都是在官府,虽然你是我的上级,但我们的俸禄却也差不了多少,可是今天看到了你的生活,我却才知道,我们俩的差距。去酒楼吃完饭之后又可以来这儿逍遥快活,不瞒你说,我以前还从来没来过这么高级的楚馆呢。”
范忠杰心里不禁窃喜,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快要成功了。
“哎,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其实我跟你说吧,你也能跟我过一样的生活,我们就是要懂规矩啊,只要你懂了规矩,钱啊权啊女人啊,都来找你了。”
宋鸿吉此时已经喝醉了,他的意识有些不清楚,但他听到范忠杰说钱和权的时候,他还是清醒了一下。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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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我做官都这么多年了,我肯定清楚呀,咱们可是官,只要你懂规矩,什么钱啊,权啊,都好说。”范忠杰一脸胸有成竹的盯着宋鸿吉。
“我懂规矩呀,你放心,我以后什么都听您的。”宋鸿吉吞吞吐吐地说,脸上还带着醉意。
听到宋鸿吉的承诺,范忠杰心中不由冷哼一声,叔叔说得果然没错,宋鸿吉这种小菜鸟果然好对付。
初出茅庐的宋鸿吉根本不知道做官的好处,只有让他享受到官员的各种特殊福利,他才能知道权力的妙处,才会为了权力和财富铤而走险。
叶天想要把宋鸿吉当成钉子钉进联合票号衙门,那他们就把宋鸿吉拔出来,狠狠刺在叶天的身上。
豪华宽敞的卧室里,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衣物,从门口一直蔓延到床边,男女混杂,可见昨晚情景的混乱与热烈。
落地窗前宽大的流苏窗帘被随意的合上,可能是拉的人比较心急,中间还留了巴掌宽的缝隙。
此时,明亮的阳光从缝隙里照射进来,直指床头,打在正在酣睡地两个人的脸上。
不一会儿,宋鸿吉在刺眼的光线中悠悠转醒,昨晚喝了太多酒,导致他一醒过来,头就像被人打了似的闷疼不已,所以忍不住发出丝丝抽气声。
宋鸿吉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准备起床时,摸到了身边一具温热细腻的躯体,他悚然一惊,刚醒过来的迷糊顿时不翼而飞。
宋鸿吉偷偷地掀开被子往里看了一眼,发现一个陌生的女人睡在里面,她背对着自己,柔软温热的皮肤亲热地挨着他的身体,身上一丝不挂,还有一些暧昧的痕迹。
只这一眼,让宋鸿吉如遭雷击,霹得他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此时,女人还在沉睡,并没有发现枕边人的异样。
宋鸿吉呆坐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心里又紧张又慌乱,拼命回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头一抽一抽的疼,什么都想不起来,完全喝断片了。
他看了看女人露在被子外面的一截秀发,六神无主地揪着手里的被子,连大气都不敢出,懊恼的对着空气无声地骂了一句脏话。
最后他心虚地放下手里的被子,轻轻地给女人盖好,然后小心翼翼、动作迟缓地爬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