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做了裂土分疆的侯爷,那是无上荣耀,可对叶天来说,从大周皇帝变成侯爷,是羞辱,苏有才绝不能容忍有人称呼叶天为“侯爷”。
“是,多亏了大人的提拔。”
“如今你做了捕头,也是这县城里的头面人物了,也把老母和妹妹接回来,好好过日子吧,至于找奈田永报仇,大人既然许诺了,就一定会让你拿走奈田永的脑袋,而且也一定会护你周全,不会让你家人受累的。”
关根友明白,这是要将自己母亲和妹妹充作人质,可奈田永也不敢反驳,笑道:“是呀,我母亲年纪大了,该多尽尽孝道了。
我这就找朋友帮忙,尽快把我母亲和妹妹接回来,以后就留在县城里,过好日子。”
看关根友如此懂事,苏有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亲昵,笑着离开了。
机缘巧合下到了关根友手里的木盒,里面装着古月送来的密函。
虽然用暗语写成,可有元卫周这个潜伏在古月大皇子身边的天字第一号暗探在,古月已经没什么秘密了。
暗语很快被翻译出来,送到了叶天的面前。
看着手中的密函,叶天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情么?”
之前为了哄骗奈田永乖乖拿出粮食,叶天编造了古月派遣大军潜入玉鼎山的密函,可他没想到,这和真正的密函内容如出一辙。
古月真的也派了一支队伍,秘密潜入玉鼎山。
“这……这算是英雄所见略同么?”叶天苦笑道。
“陛下,咱们……如何是好?”苏有才一脸无奈的问道。
若是让古月军真的潜入玉鼎山,肯定会联络夏东尚,大周那支古月人组建的部队可就暴露了。
而且有这么一支古月的武装力量存在,日后也会让北安局势出现很多变故。
“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古月人敢来,朕就敢杀!洞人蛰伏这么久,也该动一动了。”
自从让洞人大举下山后,除了给洞人安排工作,叶天还暗中编选出一批身强体壮的男性洞人,秘密组建了一支山地部队。
如今,也该是他们亮一亮刀子的时候了。
“陛下,已经发现了舍渠的踪迹,该如何处置?”苏有才试探的问道。
以前玉鼎县局势复杂,公共安全部可以不在乎舍渠**的存在,可如今,全县已经成了叶天的地盘,公共安全部就不能容忍敌对势力的存在。
“发现线索,驱逐即可,不能赶尽杀绝,与其让真腊反对势力一直蛰伏,不如让他们跳出来,一网打尽,舍渠现在是他们的精神领袖,也是能将反抗贵族凝聚在一起的关键。”
“是,陛下。”
堂倌把丰盛的食物送进了包厢里,就站在舍渠身边伺候舍渠用餐。
舍渠经常出入这种高级酒楼所以习以为常了,掏出几枚银元递给堂倌,看到舍渠出手这么大方,堂倌的服务更加殷勤了。
堂倌开始动手开从西大陆运来的红酒,他手上娴熟的动作,可以看出他是个行家,但在他把开酒器放入软木塞时,舍渠簇了簇眉,他没有在看他接下来的动作,低下了头若有所思。
堂倌继续他手上的动作,缓缓的把红酒倒入醒酒瓶中,拿起醒酒瓶倒入高脚杯中,轻轻的把高脚杯推到舍渠面前。
舍渠抬起头看了堂倌一眼,拿起高脚杯慢慢的递到嘴边。但是就在马上要喝进嘴里时停了下来,他一直观察着堂倌的表情。
看到在他马上要喝时堂倌脸上即紧张又激动的表情,在他停下动作时堂倌极其失望而且很焦急的样子,他联想起了刚才堂倌的动作。
堂倌看他没有喝红酒,非常焦急,以至于都有一些失态了,他忍不住催促到“你喝啊,”说完之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用手捂了一下嘴。
“我的意思是红酒打开以后得尽快喝,放时间长了就不好了。”
舍渠没有理会他的解释,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把杯身举到和自己视线平行处细细观察着红色的液体。堂倌看他的动作更加紧张,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
舍渠说“我突然不想喝酒了,这杯酒你替我喝了。”
堂倌满脸惊慌,摇晃着手说“不不不,我只是个堂倌哪配喝您的酒啊。”舍渠斜着眼睛说“不给我面子是吗?我让你喝你敢不喝?”
舍渠站起身一把抓住了堂倌的衣领,堂倌没想到舍渠会动手,向后退一步想离开,可舍渠的动作更快,一用力就把他拽到了跟前,因为力气太大,堂倌的腿撞在了桌角上,堂倌的脸都疼扭曲了。
舍渠一个跨步,来到了堂倌的左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肩关节已经脱臼了。舍渠冷笑一声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说出来我就饶了你。”
“妄想,我是不会出卖朋友的”堂倌坚毅的说道。
舍渠冷笑,大脚朝着堂倌踹来,并喊道“那你就去死吧。”堂倌看舍渠踹来,连忙一个驴打滚,朝地上滚去。他灰头土脸的滚在一旁,然后跌跌撞撞的想站起来。
舍渠在一旁大笑“就这点手段,也敢跟我作对,真是不自量力!”
“我...绝不会倒下的。”堂倌咬牙切齿的用胳膊伏在地上,但是酸软的胳膊丝毫提不起任何力气,只是无奈的又耷拉了下去。
这时舍渠又朝堂倌轰出一拳,那拳风呼啸着朝着堂倌而来。他大惊,此时还未来得及做出防御动作,就见那拳头向着自己的脑袋砸来,这一拳如果砸实了,自己的性命估计也交代在这里了。堂倌只好退步,用双臂硬接这一拳。
可是堂倌本就是硬撑了,被这一拳打的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舍渠也不管他,拿起桌上的红酒就往堂倌的嘴里灌,堂倌看到这个是真的害怕了,手脚并用连打在踹想要挣脱舍渠的钳制可是都没能成功。
舍渠灌了堂倌好几口酒,没一会他就不扑蹬了,全身好像一下失去了力气连站都站不住了,舍渠也不管他,用力一甩,把他仍在了地上。就看那堂倌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没过几息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