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想。”张凯一又道,没承认是也没否认,不过他明显带有这个意思,否则不会把我往这个方向引导。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我道。
“我也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张凯一回道。
就在这是,李司令也回来了,比出去的时候脸色还要阴沉,很显然发生了不好的事。我又看了一眼张凯一,转而问李司令道:“又死人了?”
李司令无声地点了点头,去把窗帘拉开,负手而立,盯着窗户外面很长时间,因为他级别太高,谁都怕惹着他,一时间没有一个人继续说话。
我和张凯一的谈话也因此而中断。
“我们得找到他。”李司令道:“那个秦淮……一定的找到他,最好马上行动。”他转过头来,在我们所有人的身上扫过,又道:“拖一天就死一个,早晚会轮到我。我不是怕死,但我死了,无论对你们,还是对整个中华,都是麻烦。”
“这我们知道。”老疤脸道:“可这里不是中国,没有可调动的兵力,甚至连交谈都很麻烦,就算看见了,怎么找到他?”
“这是很麻烦的事。”我也说道。
李司令深深叹了口气。
“张凯一。”我头一次主动叫他的名字,道:“你之前带到我那去的那块玉……还在吗?”
“你要干什么?”张凯一立马紧张起来。
“不能主动去找,只能引诱他出来了。”我转向李司令,道:“张凯一手上,有一个很特别的东西,我想这东西可以让我顺藤摸瓜找到……秦淮,这恐怕是现如今唯一能用得上的手段了。”张凯一未必会给我,但李司令的话就不一样了,在这里他就是权威,谁都得听他的。
“什么东西?”李司令问张凯一。
“是一块挺特别的玉。”我抢先道。
“又是玉?”李司令皱起眉头。
“嗯。”我没多说,只是点了点头。和氏璧也是一块美玉,这李司令是知道的,但只要我们不说,他也就只能当成巧合,毕竟长生不死那种东西实在是……太恶心了,我无法想象自己的身体变成玉,可能是因为我还在壮年,死亡对于我来说遥不可及,所以我无法认同那样的长生。
更何况,那还未必就能真的长生不死,秦淮是做到了,但他现在未必活着,就再没有人能把长生不死实践出来。
“我可以托人尽快拿来。”张凯一脸色不善,盯着我道。
“我马上叫人去取,明天就能拿来。”李司令着急起来了。
“好的。”张凯一也没反驳,直接说出了家里的地址和那块玉婴藏着的地方,李司令马上就去办了。
这没我们什么事,不过明天肯定又是一场苦战,为了养足精神,我早早睡下,等第二天,又是被老疤脸叫醒。
玉婴拿来了。
我穿上衣服,刚出门,李司令就进来了,直接问道:“这块玉怎么跟婴儿似的?”他拿着玉婴端详着,恐怕已经端详老半天了,我心里一愣,道:“我说了这块玉很特别,的确长得像孩子,但您放心,这绝对不是真孩子。”
“我要相信是真孩子,那我得糊涂到什么地步?”李司令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又道:“接下里怎么办?”
“看我的了。”我道“我需要跟川崎一山见一面,但是李司令,您得回避,这一次非同小可,如果谈崩了,他们可能会直接杀人。这是他们一直想要的东西。”
“杀人?”李司令动容了:“在国家会谈期间,虽然是隐蔽的,但他们还敢杀人?”
“敢。”我很肯定地道:“这一点您绝对不需要怀疑。”
“它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李司令又指着手上的玉婴,我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放进盒子里,道:“它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我还真不知道,但肯定和野鬼燎原有关系,关系非常大,其重要性仅次于秦淮。”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司令又问道。
“没时间解释了。”我知道想蒙骗李司令点什么很难,就以时间仓促为理由躲过去,这是他的软肋,一提到时间李司令就会无比焦急。
他不问了,我把盒子提起来,又道:“麻烦您帮我约见一下川崎一山,老疤脸,你留下来保护李司令,老黄,咱们两个去。至于翻译就不要带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你们可得悠着点,别我哥俩死了你们都不知道。”
“得令!”老疤脸憋着笑,对我做出一个标准的军姿。
“好吧。”李司令估计是觉得气氛不对劲儿,挨个看着我们,老半天才道:“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耍出什么花花来。”说着他就带着他的部下走了,连饭都没来得及吃,我们匆忙吃了点早饭,就收到消息,和川崎一山会面。
由于安全起见,我还是在兜里别了两把飞刀,这是我从中国带来的,当时是为了防身,希望现在也用不到。
会面地点还是在原来的地方,不过这一次,我倒是没有觉得有人盯着我,等川崎一山来了,我们相互握了手,就面对面坐下来。
他也一样,只带着一个翻译官,和独自前来差不多,不过这是他们的地盘,倒是不用担心。
我也没心情和他客套,只是说了下自己的名字,就直入主题,把盒子放在桌子上,而后打开,露出里面的玉婴。
老家伙的眼神立马直了。
我就知道,这肯定能引起他的兴趣!
“这是我们无意间从日本带回来的。”我看了眼翻译官,也没隐瞒它的出处,道:“我想,川崎先生应该是知道在哪里的。”
川崎一夫的身体微微发抖,仔细聆听着翻译官的话,缓了老半天,才又跟翻译官说了什么。
“你是谁?”翻译官问道,之前我可是已经报上了名字的。
“秦淮的孙子。”我不得已又报出来这个身份,说实话它很有威慑性,尤其是知道秦淮的人,但对我来说,却是最不想承认的一个身份。
“原来是你。”翻译官应当是一字不差的翻译出川崎一山的话来。